是谁呢?
他回头就看到一脸童真的孩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或是疑惑,或是担心,所以那句话着实放在这里不像话。
那种痛感至今是历历在目的,他可以确定的是刚刚不是在做梦,那么……这里面有人想要对那孩子出手?
这是在校园里,那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为了担心恐怕会打草惊蛇,以至于,到了嘴边的话统统的都被压了下去,他勉强的笑了笑:“对不起,刚刚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小心。”
都是一起工作的,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马上就找了台阶下,“先回去,什么事情都待会再说。”
有必要查的仔细一点了。
安景野是个聪明的孩子,眼神无意之中掠过每个人的脸上,最后落在滚滚之前掉落的地方。
栏杆的对面人有点多,按照那个方向,大概……
他又是仔仔细细的瞧那几个人一眼,眼神在一个女孩身上停顿了几秒。
突然之间,胳膊一下子被拽住,往上看,女孩红彤彤的眼眸,身体颤抖着,十分伤心的说:“弟弟,你带我去医院看慕晨吧。”
安景野额头滑下三根黑线,谁是你弟弟,干嘛那么亲昵。
可是瞧着人家小姑娘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他顿时就心软了,罢了罢了,就带她一起去好了。
现在还是上课的时间,老师人轰着人都滚回去上课,但是出了这样的大事,谁又能屁股坐稳了,无奈,各个班主任只好亲自坐镇。
怎么办呢,自习呗。
江晨惜接到电话的时候差点没被吓到,好半晌才道:“这种话是能乱讲的吗!”
又道:“陆景桁,我没想到你也恶作剧!”
以至于当听了详细的话,江晨惜差点没摔倒,扶着门把手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去。
至于那边打电话的陆景桁拿着手机一脸的无奈,他刚刚的话才只说了一半来着。
江晨惜就在门口等着,没了一会儿,救护车赶了过来,她脸色泛白的走过去。
“江……江主任。”
陪同的小护士一脸懵逼,心脏科江主任这是过来干啥的。
此刻,担架已经抬了下来,江晨惜面色泛白的伸出手,另一边,沐南枫跳了下来,“姨,二哥没事的。”
院里的人这才发现原来躺着的是江晨惜的儿子啊。
陪同着目送着人进去急救室,沐南枫简单的把事情叙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很及时,所以,二哥应该没什么大碍。”
最多轻微脑震荡。
江晨惜现在突然很庆幸只是三楼了。
等陆景桁处理完事情回来滚滚已经送进了病毒,江晨惜和沐南枫陪在身侧。
到底是自己儿子,陆总心疼了,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来自某儿子幽幽的目光,似乎夹杂着淡淡的嫌弃,陆景桁顿时没办法说了。
他就不该那么反常。
“那边说怎么处理?”滚滚出声问。
“还能怎么处理,温情有故意杀人罪,几天的牢是跑不掉了。”
陆景桁就真的以为这么简单,不,并没有。
滚滚拧着眉头的说:“我觉得哪里不对,我记得……”
记忆有点凌乱,江晨惜马上安抚道:“别,别想了。”
滚滚不语,仔细的再回想了之前的事情,慢慢的说:“我记得,那个人是要救我的,但是他突然的扑了过来,他当时的动作十分的被动。”
“他那个样子好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一样。”
只有这样,才会那么的被动。
滚滚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个问题,所以是说,学校里有人想要对他动手!
多大的仇啊,而且对方隐藏也太深了,而现在出手代表什么,是在警告着什么吗?
再说,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滚滚的猜测让几个人皆是大惊失色,几乎是在同时盯着陆景桁。
陆景桁被看他们看的心里一跳,抿着唇,一脸凝重的说:“我让人重新调查。”
或许是遗漏了什么。
可是最近,甚至是这几年都不曾与人结仇,更是不曾得罪人,所以,如果是因为他的话,那么源头到底在哪里?
想到就要做到,很快的发了一通短信出去,江晨惜给滚滚掖了掖被角,爱怜的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乖乖的休息,事情爸爸妈妈会处理。”
滚滚乖巧的点了点头。
两人带着沐南枫出门,学校那边他还得回去,所以,陆景桁只能亲自送这一趟了,总不能让他一个孩子打车回去,当大人的还不放心。
沐南枫平时虽不跟滚滚一起,但是到底熟悉,借着这个机会,陆景桁简单的了解了一下。
更是问:“他们班最近有没有谁是才转过来的?”
“或者说,是些新老师。”
如果真的是商业上的人要对他儿子出手,一定会选择这种方式。
本地的学生胆子再大却年纪小,做什么事情脸上会写的很清楚的。
只有那些训练的过的才会隐藏。
不过这个可是问错人了,沐南枫挺不好意思的说:“陆叔叔,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平常二哥也不说的。”
“没关系,陆叔叔亲自去问。”
问谁,当然是去问校长了。
前脚才答应他解决了,后脚就出现了这样的事,真不知道是怎么做事的!
亲自送沐南枫回了班级,自己就直奔校长办公室。
此刻,屁股还没坐热的校长就听到门被敲门邦邦响,顿时就啥脾气都没有了。
有气无力的去开了门,当抬头注意到那张面瘫脸之后,校长被吓得一怔,紧跟着马上说道:“陆先生,关于陆同学发生意外的这件事,我想说——”
“意外?”凉薄的唇瓣吐出两个字来。
校长的后背一层的薄汗,牙齿都在打颤,“我……是我的问题,我想,急救的及时,陆同学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你想?”陆景桁嗤笑,大刺刺的走进办公室,一下子就坐在桌子对面的仔细上,慢悠悠的说,“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又成了什么样子,不知道贵校还想怎么解释?”
“我儿子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被挟持,你是当我陆氏不存在还是当我陆景桁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