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了很多,什么父母不同意,还有小孩之类的原因,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一样,让他喘不得气来。
声泪俱下,闻声伤心,听者流泪,叫人不受控制的想要原谅。
所以,年纪小的埃尔晴就这么信了他的鬼话,抱着他一起哭道:“没关系,我还年轻,我可以等。”
因为离不开。
男女之间,当一方开始妥协,就要无限妥协。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爱他。
甚至她坚信陆国富是喜欢他的。
后来她才知道,男人的花言巧语永远当不得那么真,纵然他爱你,只是爱情,有的时候根本不比亲情,友情等等。
他做不到放弃其他而只拥有你,又不愿放手,拖着,永远是最好的方式。
因为爱这个男人,所以不愿看到他伤心难过,埃尔晴根本就不在他面前提这些事。
两人,好像又恢复到了曾经,埃尔晴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说遗憾是有的,只是,她在等。
至于陆国富总是会告诉她,“等我做好他们的工作我一定就离婚,我是爱你的。”
爱情,最是要命了。
偏偏她就一门心思的跌进了他的甜言蜜语。
这一在一起就好几年过去了。
她第二次遇到那个男孩的时候,特别的小心,长的好的小孩总是会让人心生喜欢,所以,她喜欢那个孩子,更……她想当好一个母亲。
毕竟将来,她会成为这孩子的继母,她相信。
大概,小小的孩子也意识到了这点,有一天,他见埃尔晴亲自端来水果,突然就问了一句,“晴姨,你为什么喜欢我爸爸?”
埃尔晴一愣,不太清楚这孩子怎么知道的。
她从来不在孩子的面前同他父亲过分亲密。
或许是他父亲说的?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已经过了十岁的生日,小小少年更加优秀,就连那个包子脸也瘦了下去。
埃尔晴还是如从前一般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细语的说:“我不知道啊,当你以后遇到同样的问题,你就会知道,这种事是我们没有办法预料的,因为没有原因。”
她没有隐瞒。
这是和国内人不一样的,同样的,埃尔晴认为,这孩子能明白他们。
因为他会知道,他的父母在一起,不是爱情。
埃尔晴对陆景桁好,也没有任何的虚假。
十三岁那年,陆父再次提了离婚的事,好些年未提,再提的时候让宋晴再次爆发。
但凡能拿到手机的东西通通都被她给甩了出去,情绪癫狂,颠覆往日那般温柔的样子。
她甚至冲到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就抵在脖子上,圆目怒瞪,歇斯底里的嘶吼道:“你再提,我马上就死在你面前,陆国富,你别以为我不敢!”
脚步迟疑之后又上前一步,可还是踏出了那一步,当即之下,那把刀就往脖子处靠了靠,血流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刺痛着眼睛,这一下,陆国富果然不敢再上前,他十分痛苦的请求道:“我们纠缠了那么久还不够吗,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宋晴笑了,眼眶中又眼泪在闪烁,她一脸不相信的问,“你有没有心,我这些年对你不好吗,你为了一个狐狸精就要抛弃我和景桁吗,你说你爱她,那我呢,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说过会一直照顾我的,我们也结婚了,孩子也有了,这样的生活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推我到绝路?”
越说越癫狂,嘶吼着,情绪更加的激动,甚至她不相信的问,“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我一直在告诉你,我不爱你,只是责任,我们就不能和平解决这件事吗?”
她阴冷的勾唇一笑,声音的很轻的说:“不能。”
下一秒,那刀已经要划破喉咙,陆国富被吓的脸色苍白,手发抖的要冲过去夺下,偏偏已经迟了。
他就算不爱她,可也见不得死,那么多年在一起,不是没感情的。
好在,身后突然一个黑影出现,直接撞到宋晴的腰上,吧嗒一声,菜刀掉在地上。
宋晴恍惚了半秒,一双手马上就搂着她的腰安抚的哄着说:“妈,你别激动,别激动。”
陆国富马上走过去,一脚踢远菜刀。
宋晴看着他,突然就晕了。
一家人趁夜把人送到了医院。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就靠在墙上,好半晌,陆景桁说:“爸,别再刺激她了。”
“我以为过了几年,她或许能明白,可是现在,我发现根本没办法跟她讲通。”
或者,只要一说这种事,宋晴表现的就会特别激烈,陆国富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另一面总是会想起那个在等他的温柔娴静的女孩,已经耽误了好几年,他……
“她这样做的,只会造成两个人的悲哀。”
只是,关于这一点,陆景桁却不赞同,“我想只是你一个人,她并不是这么想的。”
陆景桁知道,母亲对父亲是执念,恐怕难以放手。
若是再来个几次,恐怕这身体不会吃的消的。
他希望宋晴健康。
陆景桁自小就知道,父母亲,锦瑟和鸣,举案齐眉,是圈内公认的模范夫妻。
而事实上,陆国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他母亲,他知道,别人却不知道。
“景桁,”陆国富突然开口,怔怔的看着紧闭的病房门,深吸了一口气,十分郑重的说:“以后,一定要找一个你喜欢的女孩,不要那么的随意,不要……”
“像你爸爸这样……这样的后悔。”
陆景桁从小就早熟,很小的时候,陆国富便是没有把他只当个小孩子。
所以,听到这样的话,陆景桁只是怔忪片刻,而后点了点头。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将就,也没有办法将就。
门突然打开,父子俩对视一眼赶紧过去。
里面推着病床出来,医生对他们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受刺激了,你们当家属的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让病人再刺激到。”
陆国富连连点头,心里却一阵的苦笑。
要是她每次都这样,他还怎么去跟她谈这件事。
陆国富觉得面前一片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