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眸,陆景桁弯腰凑过去,威胁道:“乖乖睡觉,听到了吗,没你什么事情。”
陆总可不管他这孩子听懂不听懂。
好半天小崽子都没反应,想着过会他自己应该把自己哄睡,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只是,摇篮里的小家伙眨了眨眼睛,看样子好像是听懂了,陆景桁正要抱着孩子他妈离开,那摇篮里的小崽子突然就瘪了瘪嘴。
陆总隐约有种很不好的想法,骤然之间,那小崽子突然就哇了一声大哭。
完了。
他这一哭,自己怀里的小媳妇马上像是受了惊吓一样的睁开眼睛,幸好陆景桁给扶稳了,否则定要掉下来。
“乖,别哭,别哭,妈妈在这里。”正要伸出手去抱孩子,突然之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陆景桁的怀里,瞪了他一眼,又伸手锤了几下中胸口,说道,“放我下来,没看到滚滚哭了吗?”
那他哭了是不是也能回来哄哄?
陆总在心里瘪瘪嘴的在想。
放开了某女人,人家直奔摇篮,将小崽子抱起来,一边拍着他的小后背,一边哄着说:“妈妈的乖宝宝啊,不哭,不哭,是不是爸爸欺负你了。”
之前都好好的,就陆景桁易一出现她就哭了,作为一个有前科的人,晨惜相信这件事定然和他脱不了任何干系。
陆景桁想解释来着,奈何,这句话是对的。
小面瘫就是跟他作对,抽抽噎噎的,好生可怜,偏偏眼眶里那一滴眼泪要掉不掉的更让晨惜心生怜惜。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小崽子这会儿正盯着他。
得了,不必说话了。
如果没有了这一糟,可能今晚他还能搂着老婆睡上一宿,可惜呀,被老婆瞪了一眼,他只能悲催的自己回房间。
至于他老婆呢,陪别的男人去了,即便那个男人是自己的儿子。
陆景桁咬牙切齿的在想,果然,生儿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陆总当和尚的日子,与日俱增,就是因为那件事,导致他老婆生了好久。
心烦意乱之下,连着上班都无法集中注意力了。
老板不高兴,手下的人都会遭殃,易连着好几天没有给好脸色,导致这种人心惶惶。
有人就猜测了,“你说,现在陆总简直就是赢家啊,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不高兴。”
难道有钱人的世界就是那么奇怪吗?
他不太明白。
这一看就是没有结过婚的,有点经验的人明白了,“八成是跟总裁夫人吵架了。”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要想一个办法的,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回在杰安身上。
某个今天刚被骂过的经理热情的端着一杯咖啡过去,放在桌子上,把杰安弄的心惊胆战的,实在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经理咧开嘴笑道:“兄弟啊。”
杰安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禁往旁边站了站,奈何对方没皮没脸的往前凑,胳膊直接搭在他肩膀上,完全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来者不善啊,对方。
绞尽脑汁都想了半天,确定跟对方没有任何的交集。
所以,这是干什么呀?
寒暄够了,那位经理开口道:“最近总裁就跟吃了火药一样,我们猜测呀,他这是家庭不和睦。”
隐约触发了点眉头,什么样的陆景桁他没见过呀,所以,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要说,男人在这方面果然是粗大条。
不过,这人的意思是……
“你要我去打听?”杰安完全一副吃惊不已。
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去作死,就凭着自家总裁那丧心病狂的手段,还能活下来吗?
也就在瞬间,他马上摇头,“你管那么宽干什么,反正过两天总裁就会好。”
按照自家总裁疼媳妇儿那个劲,只是总裁夫人单方面发脾气而已,回头哄几声,不也就好了。
小事而已。
杰安态度坚决,完全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某位经历只能悻悻然地离开,即便,还想努力一把。
桌子上那杯还冒着氤氲的咖啡还未喝上一口,杰安自己就离开桌子前,去泡了一杯咖啡送到了办公室。
不知是不是刚才那番话的影响,这会儿,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陆景桁脸上凑。
看起来依旧是那张面瘫脸,眉眼之间隐约闪过几分忧愁。
脑子一转,随意的问起,“总裁这是心情不好吗。”
喝咖啡的动作一顿,就放在唇边,眉头一挑,不经意之间问起,“连你也看出来了?”
杰安心想,不只是他好吗,全公司的人都看出来了,谁让最近表现的那么明显,都把块公司给炸了。
这咖啡到底还是没喝,又放回桌子上,状似聊天一样的问:“你说,一个人婚前婚后真的变化那么大吗?”
这是在指他自己?
杰安不能确定,保守的回道:“也不能这么说,得看个人。”
“可我就是那么认为,”陆总挺委屈的在想,这算一算都已经快一个礼拜没有理她了,心狠的女人。
声音很小,并未曾叫杰安听到。
但没听到,杰安也没胆子问啊,瞅着自家总裁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脸,轻咳几声,从侧面指点,“有些时候处理一件事的方法很简单。”
陆景桁不语,就那么盯着他,其意思不言而喻了。
又是咳嗽几声,说的又是清楚一点,“人都需要哄的,说明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了。”
“那要是哄了也不行呢?”陆总追问。
某个助理被吓到了,这是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哄都不行了。
可那眼神之下,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那一定就是次数不达标。”
说完,杰安偷偷去观察陆景桁的表情。
可他们家总裁情绪方面管理的太过得当,就是看不出来啊,良久之后,只听到他说:“你先出去吧。”
难道是有了对策?
还真想看总裁是怎么哄夫人的,某位助理坏心思的在想。
而杰安没离开多久,陆景桁也跟着出了门。
他去了哪里?
当然是医院了。
那去干什么?
陆总表示,他现在有病,很重的病,必须要看医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