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能说,凭那种疯狂的程度一定会去做,陆景桁不敢去冒这个风险。
眼睁睁的看着埃尔晴接近癫狂一般的围绕在晨惜的身边。
突然之间,一个黑子男人步履匆忙的走了进来:“夫人,我们被包围了。”
锋利的目光陡然一转,埃尔晴依旧是淡定的问,“怎么回事?”
仔细听的话,是能从她的身上感觉到几分的怒意。
她在不高兴。
“具体的情况我们还得查,但是,此地不宜久留,夫人,我们得赶紧撤退。”要不是常年不以喜怒露于表面,不然他非要急死不可。
轮船的四面八方被游艇包围住,这种时候势必要有一方恶战,否则,根本没有办法离开,甚至……会有兄弟丧命。
都是一起训练一起工作的,说没有感情的是假的,没有人会不希望活着,可是这种时候……
据底下的人说,岸上还有不少的人,所以他之前说的被包围了,也不为过。
眼下,就等着埃尔晴开口了。
偏偏,这女人说:“跑?有什么可跑的?”
所有人怔然,这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她既然如此无所谓,这要是被当面逮到,就算是y国出面也无法掩盖事实,难道她就是如此的有恃无恐吗?
她不走,底下的人也没办法,以为埃尔晴有什么别的办法,便是沉住的问:“那夫人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接下来?”她摇了摇头,“不做。”
这闹的是哪一出?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又有何办法,总之,陆景桁都是那一句话:“你把他们放了,一切好说。”
甚至是放了她都可以,只有晨惜他们人没事。
“你赶紧走,别被他们抓到。”陆父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就是不希望外面的人抓到她。
埃尔晴冷然的嗤笑,往前又走了几步,这一回来到了陆父身边,在别人错愕的目光下,一下子掐着他的脖子。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一字一句的呢喃,“我讨厌你的花言巧语,我讨厌你的犹豫不决,我更讨厌你对我好。”
人一下子抵在轮船的边,头已经往外按,只仿佛只要顷刻之中就能让人掉下去。
陆父能感觉到天边与海水连接成一片,仿佛,很快就要坠落。
“爸!”陆景桁大吼一声。
除了声音,还有耳边呼啸而来的海风声,陆父突然哽咽嗓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眼神里陡然一闪,有过瞬间的恍惚,她喉咙紧了紧,仿佛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刹之间,甲板上咚咚咚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人上来了。
陆景桁拧着眉头,担忧的瞥了一眼。
紧跟着,一堆人挤得满满的。
为首的那位穿着便服的男人举着黑色的枪支,后面整齐划一的通通举起来。
黑乎乎的枪口,不免让陆景桁担心,想都不想就皱着眉头不悦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伤到人怎么办!”
便服男人不语,眉头紧紧的盯着埃尔晴,手中的枪支挪了过去,十分平静道:“要么放人质,要么死!”
埃尔晴还没有反应,她身边的那些人就已经被刺激到了,语气中带着沉重的威胁,“这位先生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便服男人压根就不担心,甚至是说:“你们的背景我已经查的清楚,我知道凭着小小的队长不能处理你们。”
“但是……没说不能救下人质,至于误伤什么了,我们也没办法。”
表面上是和和气气的在交谈,而实际上,却是在暗地里威胁。
就连埃尔晴脸上都染上几分的薄怒,手往下按了按,陆父的心脏似是坠了坠。
奈何,他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在说:“我不信你把他扔下去。”
在局里的时候,埃尔晴的功课做的很足,也查出来她与陆父之间的关系。
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割舍就可以割舍的,所以他断定,埃尔晴,她不敢。
事实上,还真的就是不敢。
渐渐的,有了别的想法。
埃尔晴使了一个眼色,陆景桁一下子注意力留在晨惜那边,果不其然,见到男人压着人过来。
顿时,又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他们要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子弹上膛,全部指着,埃尔晴的另外一只手一下子掐着晨惜。
“咳咳……”
咳嗽声起来,陆景桁焦急,却听到她淡漠的说:“这一次呢?”
没给便服男人开口的机会,陆景桁抢先道:“我保证他们放你走,所以你放手,可以吗?”
她不语,陆景桁赶忙又道:“我保证不追究,这件事就此结束,现在可以了吗?”
还有一件。”她提醒道。
还有什么?
陆景桁想半天,目光移到陆父身上,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陆父开口是一回事,而自己开口又是另外一回事,作为儿子,他怎么能说的出口?
尽管心里犹豫,然而依就是没有说出话。
但陆父知道啊,马上说:“我跟你走,心甘情愿!”
不出声就是同意了。
这边商量的差不多那边却没有同意,特别这几个人在他眼皮下达成了协议。
刚想要开口,陆景桁顿时吼道:“按照这样做,别废话!”
底下人只能去看自家队长,犹豫了半晌终究是点了点头。
轮船里的人有条不紊的往外面撤,埃尔晴的一个手下跟在陆父身边,至于江晨惜,则是拿了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之上,就是有什么想法这会儿也不敢有了。
陆景桁就跟在他们的身后,深怕她偏一下。
已经到了最外面,轮船在中央,需要靠岸,埃尔晴干脆得寸进尺,“靠岸,你们离开。”
“人呢?”
“自然是还给你们。”
她说的倒是轻松,不过在别人看来可是一点都不轻松,反而忧心忡忡。
陆景桁不得不同意。
轮船周围的那些游艇不得不围绕在周围,除了时刻注意着轮船就是慢慢的往岸边靠拢。
整个时间很短,对所有人来说都像是过了好久的模样。
直到,轮船靠岸了——
“你们都下去!”埃尔晴指着陆地,说道。
“你别太过分!”
“那你下还是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