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梦这样的状况并不能实施事情,某局决定压后再决定。
跑了一趟的夏父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离开这里多年,人家压根就不认识,什么面子之类的通通都不给。
这让他萌生了一种挫败感。
陆景桁,陆家,某局……但凡是能想到的都被去了一遍,然而,始终未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收拾好心情,夏父不想让家里的两个女人看出来。
但她们又不是个傻的,夏父越是那么掩饰就越是让人明白这件事背后的真相。
躲不了,不是已经都知道的事吗?
每次看床上夏如梦苍白的脸,夏母就忍不住的想哭,可她不能啊。
找了借口出门,拽着夏父的胳膊不让走,“你不是去陆家了吗,她们也不帮你?”
夏母可清楚了,陆家宋晴一直就很喜欢夏如梦,像是当女儿一样,不会那么见死不救的。
这点幻梦终将破碎成渣,让人措手不及,夏父在夏母期待的目光中残忍的摇摇头。
“她们……不帮。”
“为什么!”夏母要崩溃了,“这样逼人有意思吗!”
她的女儿,她可怜的女儿,就非要走上这一遭吗!
“因为,那个女人怀孕了,”夏父吸了一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梦她简直太过分了,对一个孕妇下手,我……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夏父一直以为,夏如梦是喜欢陆景桁,怀恨在心,恼羞成怒,一气之下这才酿出大祸,谁又知道,那是个孕妇!
一尸两命,这简直在恐怖。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只要抬头看她一眼,脑海里就不禁会想起这件事,他怕自己会逼问夏如梦,可一看到她脸的苍白,又不禁会心疼。
陆景桁说的对,养不教,父之过,都怪他,是他没教好女儿。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夏父抚着夏母的肩膀,“还有一段时间,我尽量去打点,能减一点是一点。”
“只能这样了吗?”夏母期盼的问。
终究一点点的失望,夏父十分沉重的说:“只能这样。”
上头没说,夏家也不问,反正这会儿夏如梦也离不开医院,索性是一直在这里照顾他们。
九月中旬,经过一个月左右,关于夏如梦这件事终于画下了句点。
上面判刑两年,陆景桁亲自去的,而晨惜并没有过去,她是在陆景桁那里听说的。
也不知道夏父在这其中到底花了多少钱。
陆景桁还说:“按道理说不应该判刑这么少的,只不过当初我说过了不插手。”
“算了,就这样吧。”晨惜倒想就这么结束。
两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最起码的都消停了,如果陆景桁因为这样又出手,势必会让夏家人不满,到时候又来了麻烦。
大概是因为孩子,她这会儿心性也柔弱了许多。
如今肚子已经快两个多月了,埃尔晴和夏如梦的事情一除,这婚事就应该排上行程了。
陆家那边陆老妈已经松口,而陆父压根就没反对过,至于陆老爷子,从头到尾,陆景桁就没把他当个数。
只剩下江家了。
恶补过关于怀孕这方面的内容,陆景桁知道孩子在四个月以后肚子就会大起来,虽说江晨惜可能不会说什么,但陆景桁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是希望结婚那天美美的。
前段时间已经安排人在国外订做了婚纱,还有婚礼现场,也订好了地方,如今一切都在行程之上了,只差江家点头了。
虽然让江家点头很困难,不过,前面那么多步已经走了,就剩下这一步,再难也要跨过去。
再有几天就是中秋佳节,陆景桁打算在那一天去江家。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晨惜之后,晨惜却问他,“所以,你早就在决定了?”
自家小媳妇问,哪里会有隐瞒的道理,顺势把人揽在怀里安抚道:“在我计划之内,但没打算是这一天。”
埃尔晴的解决一直就在他计划的时间之内,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后来,又多了夏如梦这茬子事。
陆景桁没有告诉她,当初,他的计划里本是没有夏如梦的,到底是算错了,然而结果还是一样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你爸妈从而让你顺利的嫁给我。”
这是近段时间的目标,比签了那些大合同还要重要。
晨惜问他,“那你爸妈那边呢,不用商量一下?”
阖家团圆的好时候,这么贸然的决定,恐怕是不太好吧。
晨惜也知道陆老妈点头了,虽然她不知道陆景桁用了什么方法,但在这个时候唱反调,会不会出什么事。
经过了那么多,晨惜真的是不想再这样了。
“无事,他们……”陆景桁低眉笑了笑,“他们从来不会重视这些节日。”
包括,春节什么的。
不管是他们之前没有昏迷,还是昏迷了,陆景桁从来都过过这些节日,到现在,脑海里始终都没有那些概念。
“那你小时候……”
“我小时候?”经晨惜这么一提起,陆景桁似乎还真的在回忆自己小时候的事,那记忆似乎有点遥远了,手指捏着眉心,闭上眼睛似乎在追忆什么。
说出来的话突然又不想提了,可陆景桁已经说了出来,“我小时候是在各种课程堆积之下长大的,她们总是忙于工作,现在想想倒是挺枯燥的。”
他又笑了笑,“就别说以前了,在认识你之前其实我的生活一样的枯燥。”
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像是个机器一样忙碌着。
这样的陆景桁,让人心疼。
晨惜不禁往他身边靠了靠,双手抱着陆景桁的肩膀,安抚道:“以后不会枯燥了,你有我呢。”
陆景桁的眉眼里划过一丝的狭促,投怀送抱的这事他最喜欢了,手指划过她顺滑的头发,温顺的像是一只猫咪。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那种淡淡的光晕笼罩之下,温馨到异常。
心突然一转,陆景桁突然俯身凑到她耳边问:“这么美好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一些美好的事情。”
身下的猫咪背脊一僵,慢慢的抬起头来,却瞥见男人一脸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