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最起码要比陆老妈要理性,有些事情绝对不能那么的极端。
这人是病人,看在这一点,陆老妈忍着没有反驳过去。
至少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事情,让陆景桁帮忙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经陆父这么一提,就没有在饭桌上继续说了。
下午夏如梦离开的时候,陆老妈特意把她拉到一边说:“我一定会让你进陆氏的,别的地方阿姨我一点都不放心。”
“如果不可以就算了,别逼景桁哥。”
“这怎么就是逼呢,”陆老妈觉得这话不对,自己解释说,“景桁让你进公司完全就是一件特别容易事,别听你叔叔瞎说。”
“我知道了,”夏如梦不想再这件事跟她较真,“阿姨,平时就你和叔叔在家,多带他去一些地方忙玩玩,记忆会想起来的。”
即便夏如梦知道,其实陆父的记忆压根就不会想起来。
有埃尔晴在,她不会允许这件事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陆老妈大受感动,“阿姨就知道你贴心。”
送夏如梦的是陆家的司机,本来她是想要自己回去的,可惜,陆老妈压根就不让。
人一走,陆老妈只好收回了目光,寻思着要怎么去和陆景桁说才好。
可怜陆大总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家老妈给盯上了呢。
昨晚陆景桁没回去,安子墨这厮厮很早就睡了,这不,欠人的总归要还,悲催的从早干到了晚上。
为了防止这厮彻底罢工,晚上决定带这厮去吃大餐。
说的好好的,当看到副驾驶上的人的时候,安子墨傻眼了。
“上车。”命令道。
“你这是带我吃大餐,还是吃狗粮。”无力望天,就是不上车。
还说什么为了犒劳他,结果就不是真心的,这人居然带上他老婆了,可怜他孤家寡人一人。
安子墨心里的小人待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咬着小手帕。
副驾驶的晨惜有点尴尬,其实她是真不知道还有一个安子墨,陆景桁只告诉她出去吃饭。
不过,安子墨可不是江晨惜,可以说,陆景桁压根就不会对除了江晨惜的人心软,就算是陆老妈也会分情况的。
很快的就发动发动机,都不带看窗外一眼的,“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
瞧这架势是真的要把他给丢下来,安子墨急了,五脏六腑还的得喂呢,已经快饿扁了。
马不停蹄的打开车门钻进去,哼唧哼唧的说:“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你给丢出去。”
一踩油门,车子快速的驶了出去。
说是带他去吃大餐,还真的不是敷衍,这亭台楼阁,流水缓缓的模样,着实是个好去处。
最近天气日渐升温,在热的要死,不知是不是这个地方植物绿化多的原因,倒是十分的凉爽。
前面带路的服务员穿着淡色竹叶的旗袍,一直到脚裸,穿了白色的高跟鞋,完全凸显女性完美的曲线。
安子墨这厮起了色心,时不时的瞥了好几眼,还还偷偷的用着胳膊肘捣了捣陆景桁的肩膀,“哪里找的好去处,连着服务员都那么好看有气质。”
但凡是刚刚路上遇到的女服务员,个个都被安子墨这厮给瞅了好几眼。
本是还想着再说几句来着,被陆景桁一道恻隐隐的眼神给吓得顿时不敢说话了。
“再废话,丢进去喂鱼。”
脚下走的就是一座石拱桥,河里的粉色的荷花花开的格外灿烂。
幽幽的一个眼神在再丢过来,安子墨马上讪讪的笑了笑。
快步的走了几步到了前面,小声凑近江晨惜旁边道:“陆景桁太过分了,他平常是不是欺负你。”
这话要怎么回来?
不禁是转头瞧了那男人一眼。
这厮一副摆拍的模样,酷酷的,面无表情,见晨惜转头,漆黑的眸光折射出一道光。
那意思分明在问:我有欺负你吗?
扯了扯嘴角,极其不自然的说:“没有呢。”
“怎么会,你可不要怕他,”这孩子大概是被陆景桁压迫了太长时间了,一路上几乎都在吐槽陆景桁。
完全忘了这正主还在后面待着呢。
默默的在心里给安子墨祈祷一下,但愿这人回去不会死的那么惨。
如果撇开会长胖这件事实,这晚饭还是特别美味的。
加上这古色古香的环境,窗外就是一池唯美的荷花。
室内,淡淡的檀香味袭人。
然而,对面那日厮活活就像是个饿狼下山一样,双眼放光的看着每一道菜。
晨惜不禁纳罕,该不会是陆景桁虐待他了吧。
半信半疑之中,陆景桁突然往晨惜碗里夹了一道菜,然后轻声细语的说:“下次我再带你过来。”
以为她没吃饱?
这倒不会。
可对方吗那孩子耳尖的听到了,咋咋呼呼的说:“陆景桁,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嫌我吃多了吗!”
“是。”
安子墨:“……有你这样的吗?”
“有。”
极为认真的回了一个字。
彻底是把话给聊死了,安子墨觉得他要是再说下去一定会被陆景桁给气死。
干脆什么都不说,爱说不说,他吃他的。
人越是吃饱,就越是不想干活,这句话同样适应在安子墨身上。
当然,他比人家多一点,他那是不吃饱也犯懒。
等安子墨吃完,寻思着过会就要离开了。
窗外仿佛有人在叫:“景桁哥!”
女人的声音,安子墨耳尖,仔细的听了好几声这才确定下来,努努嘴道:“叫你的。”
“哪里有人叫我。”
哎窗外分明除了满池塘的荷花就再也没有别的,安子墨讷讷疑惑,难道吃饱还会眼花的?
下一秒,门被敲响,服务员走了进来道:“你好,外面有一位小姐说认识陆先生你。”
话刚落,穿着红裙的夏如梦笑靥如花的出现,“景桁哥。”
安子墨马上坐起来,她确定,就是这个声音!
眼神在陆景桁还有夏如梦身上来回不停的瞧了瞧,这两个,有问题啊。
若是别的女人,陆景桁早就甩脸色了,哪里还会好好的坐在这里呢。
往后一摊,意味深长的抿了一口清茶。
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