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具体时间,以至于,陆景桁什么都不需要准备,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然而,陆家那边就不一样了,明明已经打扫过了,可陆老妈还是时刻让家里的佣人再次打扫。
大概,这就是过于紧张。
其实,于她而言,沉睡了那么久,一切都仿若像昨天一般,陆父,可能也不过感觉像这段时间没见一般。
不知,这紧张从何而来。
从早到晚,一直都没有消息,陆景桁的手机都快被陆老妈打爆了,一直在问着人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话。
被烦的没了办法,干脆一句话将她堵了回去,“你忘了吗,就算他来了也不住家里。”
一语,彻底是没有在说话。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放在桌边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吵的身边的晨惜连连翻身。
陆景桁担心把她吵醒,正要关机,可目光在触及到上面的来电显示的时候,这才停止。
小声的放在唇边,道:“晴姨。”
“我们到了,还是在香山这边,这两天我们需要倒时差,过两天你带他去见你母亲。”
这样的安排简直挑不出任何的刺,陆景桁只能答应。
并道,“那你们早点休息。”
已经是凌晨,即便是知道家里面很着急,可还是决定明日再通知。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就给陆老妈打了电话,送晨惜去上班之后,他去了一趟公司,转而去往香山。
市区其实离香山还挺远的,去一趟就好几个小时的行程,人是自己弄来的,怎么说也得过去一趟的。
等快到了时候才去通知埃尔晴的。
车子开了上去,停在车库里。
刚进酒店门口,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见状,她恭敬的问:“请问,是陆景桁先生是吗?”
得到点头示意之后,她便是又说:“请跟我来,夫人等您多时了。”
穿过大厅,一路往里面走,依稀记得,上次过来也是走的这条路。
也许,住的地方都没有变。
房间门不用敲,工作人员已经推开了门,指示道:“您请。”
里面没有人,他一边走,目光旋即落在周围。
突然,听到了咔嚓声。
门被拉来,一束光线照射进来。
金色湿哒哒的头发似乎更加的耀眼,衬的身上奶白的肌肤光泽透亮。
只披着一件浴巾,瞧着这样子应该是刚刚从水里出来。
没停留太长时间,视线转开,听闻她道:“景桁来了,先坐一会,等我们上楼换个衣服。”
我们?
不止她一个?
话音刚落,后来也跟着进来同出一辙只披着浴巾的陆父。
眉不耐的轻皱,倒退几步坐会回沙发上。
他们上了楼的时间,已经有服务员端开了咖啡给他。
一边喝着,一边在捧着一本杂志看着,颇为的怡然自得。
不过,此刻的陆景桁还真一点的看不进去,只是捧着书在出神。
要说回来也是难事,记忆只要不恢复,埃尔晴和陆父天天待在一起总是会出事的。
又不能硬是带走。
当真难了。
正想着,身后就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伴随着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
“待会留下来吃午饭,这边的特色你是知道的,好不容易来一趟。”
海城这个城市有特色的地方不少,其中香山也算是一绝。
美食和风景。
要不是陆景桁还得回去工作,可能埃尔晴都要他留下来玩个几天。
埃尔晴坐在对面,本来陆父是想跟着坐过去的,犹豫一下还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
“爸。”陆景桁喊了一声。
陆父脸上闪过不自然,却是点头的应下。
其实三个人在一块,也没什么事可说的,一个是失忆,一个是也不怎么熟悉,从这件事说到那件事,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饭点。
毕竟整个香山度假村都是她的,这里的工作人员可不敢怠慢,好东西一股脑的都给搬上了桌子。
几人在内包厢,最好的一人,正吃着,门口突然吵闹的很。
埃尔晴的脸色当即都拉了下来,她最讨厌打搅她吃饭的人。
抿着唇,正要叫人去看看,没曾想,外面的服务生已经推门而入,抱歉的低着头道:“夫人,我这马上就处理。”
“外面怎么了?”陆景桁问起。
见埃尔晴没有反对,服务员深吸了一口气,头疼道:“客人订好的包间被另外一个客人占了,现在正在吵,不过,我们的人正在处理,很快的。”
通常这个很快两个字都来的慢,人家的事情,陆景桁没那个多余的心思就管。
偏偏,不管还不行,外面的声音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埃尔晴的脸色一点点在褪去,终于——
筷子被大力的拍在桌子上,人站了起来。
陆父闻声问她:“你要干什么去?”
面对陆父,埃尔晴的语气也温柔了许多,她安抚道:“我出去看看,你们继续吃。”
一转身,又恢复成冷若冰霜的脸,配上她今日的妆容,简直就像是不可侵犯的女王。
包厢的门被打开,没能让任何一个人注意到的。
一群乱糟糟的人中间,夹杂着不少的度假村工作人员,也不知是谁看到之后,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夫人。”
这么一声下来,其余的几个工作人员皆是乖巧状的退了回去,站到埃尔晴之后。
两帮的人闻声也转了头。
其中一个大腹便便,地中海发型的老男人,眼珠子溜溜转的盯着埃尔晴,问:“你是谁?”
埃尔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你们吵到我吃饭了,请你们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包厢,自然要进去的。”老男人不高兴了,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么一说,另一帮人就不高兴了,“明明是我们先定的!”
谁不知道香山的包厢,酒店都是靠抢的,一不小心就没了。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埃尔晴按了按太阳穴,厉声呵斥道:“让他们滚,叫保安。”
不差这一家两家,吵到她了,全部得滚蛋。
身后的员工唯命是从。
说完这句话,埃尔晴正要回包厢,那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突然不屑的笑了,“你谁啊你,敢这么跟大爷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