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关于绑架一事,就定了案。
不管说什么,刘老爷子一直都承认是自己一个人做的,鉴于这一点,只判了几年。
许舅舅虽说不满意,可刘子承能接受,也就这样了。
奈何,当晚刘老爷子就死在监狱里,实在是猝不及防。
后来晨惜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忍不住的唏嘘。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他到底不愿苟延残喘的活着,大抵是觉得没有尊严,据说,刘老爷子这一生活的格外的招摇,或许,于他而言,死了也挺好。
除此之外,许明台又像是失踪了一般,除了江母在餐桌上会说上几个,其他的时候,没有人提起。
晨惜是记得陆景桁曾说过那日许明台的帮忙,到底是许舅舅错了,可却什么话都没说。
在这件事上,江母是这么解释的,“你舅舅,就是拉不下那个面子。”
兄妹那么多年,江母也挺了解他的。
可是,“这件事舅舅不对,就这么让明台哥一个人在外面吗?”
江母一下子被问的说不出了话,颇为不高兴的说:“我又不是你舅舅,我怎么知道,别问了。”
胳膊肘奋力道捣了捣江父的胳膊,示意道:“你去解释。”
正在喝水的江父连咳嗽了好几声,连着手中的报纸都差点没抓稳,抬头看了一眼晨惜,又看了手中的报纸,而后不知情况的说,“我怎么知道,你俩别管了,说了也没用,他们跨不过那个坎,谁说都没用。”
也许有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过的去罢了。
恍惚之中,听到江母突然说:“哪天有空,让陆总来家里吃个饭,就当是为了感谢子承的那件事。”
听起来竟然有几分的不真实,连江父都用着诧异的目光。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舅忘了我可不能忘。”
然而,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好的开始。
想着要早早的告诉陆景桁,让他也开心一样。
不过,两人总是因为一些事情而没空碰面。
一拖再拖。
周四的下午,两人晚上吃了饭之后,晨惜发现,往日心情向来不错的男人,今天情绪不太对劲。
于是,借着他在厨房收拾东西的时候,晨惜就椅在门口,瞧着里面,状似随意的问:“有心事吗?”
他点点头,又道:“也算不得心事。”
“不如,说来听听?”
只是随手一说,他还真的听了进去,手上的动作渐渐的放慢了,他说:“医院下了通知,我妈,估计也就在这两天手术了。”
先前听说了这件事,陆老妈通过手术才有可能会醒过来,“这是好事啊。”她道。
“只要是手术就有风险,我担心……”
他也会有如此优柔寡断的一天。
特别是在自己这个职业为医生的面前。
晨惜试着和他解释,“你要相信我们医生啊。”
哪有手术会没风险,但是绝大多数的手术每一个医生都想着把病人治好。
略微低下头,打开水龙头冲洗碗又道:“是我想岔了。”
“我现在有个好事要跟你说说,想不想听?”
他以为,是晨惜想借着话转移这个话题而已,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啊。”
“我妈邀请你吃饭。”说完之后赶忙又是补充道,“虽说是借着子承哥的那件事道谢,不过总算是松了口。”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迅速的把碗筷放好,擦了擦手出去,陆明桁追问道:“什么时候?”
“等你有空。”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她一副恨不得现在就过去。
心里来了乐趣,状似挪愉的打趣道:“那我们马上就走?”
窗外,一轮明月高高的挂起,漫天繁星。
知道自己被开了玩笑,陆景桁无奈的拉着她出去,“别闹了。”
但是,这一方面也说明,不能过于操之过急。
定下的时间是在周五晚上,主要是江家那边都能抽出时间来,至于晨惜问起他的时候,陆景桁则是说:“我什么时候都行,主要是你们。”
于是,这件事便是板上钉钉了。
周五的下午,陆景桁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公事,早早的收拾了自己。
男人的收拾无非就是换了一套西装,袖口增加了几分的精致,乍一看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过,有多了点什么。
只不过呢,走出阁门的时候,他又不禁在想着,这样,是不是过于……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又进去,站在落地窗前打量了好久,恰逢听到外面似乎有人进来。
于是,便是喊道:“杰安。”
果然是他,杰安小跑的进来以为是出他什么事,慌慌张张的问:“总裁,怎么了?”
四下张望了许久,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地方,陆景桁突然在说:“你觉得我今天的形象如何?”
杰安一脸的黑人问号,着实的不能理解,甚至以为自己的这耳朵有问题。
打量了好几眼,心里踹踹不安,不会又是借机整自己吧,脑子里回忆了许久,他最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唇瓣舔了舔,张张合合道:“那个,我觉得……”
“你倒是说快点。”
嘴角一扯,开口,“挺好啊。”
反正这皮相好就是好,随便一件衣服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虽然,陆大总裁的所有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的。
然而,这话在陆景桁听来,竟然多了几分的敷衍。
干脆道,“算了,反正你也看不出来。”
杰安:“……”
既然觉得我看不出来,还要问我做什么。
无奈,人怂,不敢去驳自家的金主爸爸,只好闭嘴不语。
最后还是穿着这一套衣服出门的,因为想不出其他的了。
依旧是去接了江晨惜。
今天出了江家人,许家父子俩都来了,晨惜跟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尤其是嘱咐了一下,“记住,别提明台哥了。”
“嗯,我知道。”
表面上他是答应了,可心里却还是在想着晨惜之前说的那些事。
按道理说,许舅舅理应也要去谢谢他的,还有道歉的事。
这是从常规的角落判定。
不过,这会儿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管别人。
手紧了紧,但愿,今晚,能够很顺利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