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也有两三天了,刚开始一直会去找叶宁,后来渐渐的,叶宁便是不让他去,并告诉他:“你好好的休息,这是长久之计。”
查不到东西,是因为对方太强,不会永远找不到陆国富的。
话又说回来,“江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听闻前段时间陆景桁和江晨惜两个闹的挺凶的,还有江家,也挺难办的。
被叶宁一提起,陆景桁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把这件事给忘了,我之前就有意去江家拜访,这么一拖,快十天过去了。”
也不知道晨惜有没有和江家说,没说还好,这要是说了,岂不是对他的怒气值又增加了。
叶宁突然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于是,给他出了一个主意,“我让你嫂子约晨惜出来聊聊,说不定能问出点有用的。”
能不能问出有用的暂且不提,其实只要她能跟人说说心情变好就行了。
女人家,向来也有共同点。
他也正好趁着这点时间,好好想想如何攻克江家。
将近十天左右,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么一点,陆景桁觉得没什么大碍。
上药换绷带连医院都没有去,只叫了家庭医生替自己随便处理一下就好。
从叶宁那里出来就直接去了公司。
这么多天不在,铁定一堆公事要处理。
然而,走到前台的时候,突然听前台小姐说:“总裁,夫人在楼上等您。”
这个时间?
陆景桁半信半疑,问她:“你确定是她?”
毕竟江晨惜的休假什么的,向来少的可怜。
可,前台小姐却坚定的点点头。“对,是夫人。”
就是会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气质变了那么多,可是看那张脸,又是夫人啊。
心里想不通,干脆也不想了。
乘坐电梯上去,刚踏进去,杰安迎了过来,颇为惊喜的说:“总裁,你回来了啊。”
小步的跟在身后,又补充道:“夫人来了。”
“不过,夫人今天有点奇怪。”杰安说出他心里的疑惑。
他虽说平时和江晨惜碰到的不多,不过因为陆景桁的关系两人倒是挺熟的。
今天除了端咖啡进去的时候听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从头到尾的没了声音。
脸,声音,风格,发型,哪里都对,却又感觉哪里不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陆景桁眼里划过一丝深沉,轻轻的推开了门。
嘎吱一声,引得坐在沙发上的人突然看了过来。
四目在空气中交汇,只此一眼,陆景桁的眼里染上几分的厌恶,全身冒着冷气的走了进去。
杰安以为他会走到沙发那边,没想到,他家总裁直接无视沙发的人自顾自的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两眼望天,杰安心想,这到底是什么实况。
也不用他问,陆景桁突然抬眸,夹杂着冷意的眸子不住的压迫,略带威压的嗓音响起:“你们一个个,眼睛是瞎了吗?”
瞎了?杰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这眼睛不是好好的吗,总裁怎么这么说。
脑子慢悠悠的转动起来,突然脖子一僵,面容毫无血色的突然看到沙发上双眼盈盈的人,结结巴巴的问:“她……她……她是假的?”
这分明就是江晨惜啊。
又是反复的打量了好几遍,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杰安无力的望天,心里的小人哭唧唧的挥着棋子在呐喊,这个世界对他有敌意,他要回家。
期待着陆景桁否认,哪怕就是个摇头,然而,并没有。
渐渐的,心灰意冷,也就承认了这个事实。
也曾记得之前的确有一个长得像江晨惜的人,这回,就不能说是像,而是一模一样。
心里不禁咋舌称奇,这在脸上动刀都不疼吗。
还有这女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开口!
几步就走到女人的面前,似想不起的说:“你……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叫……叫什么来着?”
最后还是没想起来,大概是时间有点远。
女人抿着水润的唇瓣,双目泫然欲泣,就好像是有人欺负了她一样。
虽说一般的男人见状都不会不忍心,可是,这会儿别人也没做什么啊,这不是来的莫名其妙吗?
尤其是杰安最是一头雾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可别哭啊,我真的,真的没有欺负你的意思,我就问问问。”
越是说下去,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当真是怪自己哪来那么多废话。
陆景桁可不跟她啰嗦,眼睛示意一下大门,平静的说:“出去。”
“我呢?”杰安不明所以,当接收到陆景桁的眼神时,立刻乖乖的退到一边。
其意思过于明显,让路叫这个女人滚。
她还是含着泪水,柔柔弱弱的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来看看你,你们公司的人误会了,我……”
哭果然是个技术活,这眼泪半掉不掉的,硬生生的卡在眼眶里。
偏偏陆景桁根本不为所动,“那你看也看了,可以滚了。”
“可是,”她突然又是敛下神色,羞答答的说,“可是梦晨想要留下来,就一会。”
杰安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个女人的名字的确是叫这个。
不过,她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那么千金小姐都没能留下,她哪能有这个资本。
心里把她鄙视了一遍。
他们陆大总裁问了,“留下你,能做什么?”
她以为陆景桁听进去了,小脸红扑扑的,双眼灼灼道:“端茶倒水,还有……还有……”
那赤裸裸的小眼神,不用想到想知道了。
杰安暗自咂舌,真想给她颁发一个不要脸的证书,闯入办公室那么多女人,她算是最不要脸的。
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陆景桁还能纹丝不动,他都快听不下去了。
更是不禁插了一句话,“梦晨小姐这是要连我工作都要抢吗?”
端茶倒水,不是他常干的事吗?
梦晨脸上划过不自然,又是充满希冀的小眼神看着陆景桁。
然而,她到底是错了,更加不该自作聪明的借着这张脸去为所欲为。
她甚至以为,不管她做什么,只要陆景桁对着这张脸,就根本不会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