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没这个打算的,哪里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最重要的,他老儿子回来了。
陆景桁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肯定不会放过他,除了找律师,不管怎么样,还是得亲自去找陆景桁一趟。
必要的时候,得拉低姿态。
因为这件事,中午连午饭都没有吃。
好在,刘管家的办事效率的确不错,找到一个不错的律师,在业界都是有口碑的,最主要的,经过他手里的任务很少有失败的。
但主要的事情陆老爷子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此,这律师还是得需要亲自去和陆国民了解了解。
而此刻,陆景桁那边刚刚处理了关于如何对付陆国民。
坐在他斜对面的沐云枫状似无意之间的提起,“你家老爷子估计应该要找你了吧。”
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陆景桁顺势的点头。
不过,那又如何,他不可能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计划。
还有,这一次一定要问出他父亲的下落。
“那有的闹了。”沐云枫半开玩笑的说。
他们都是忙人,解决了事情,很快就离开了。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眼下,只需要等着开庭。
在公司里待了一下午,傍晚左右,陆老爷子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景桁,你在哪?”
“有事?”
“有事,很重要。”
话语一转,陆景桁却告诉他:“可我现在没空。”
时间,它就像是海绵,挤一挤总会有的,老爷子也不是个蠢人,哪能不知道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陆景桁分明是不想见他!
若是以前,岂能那么低声下气,偏偏,这会儿有事求他。
努力平复胸腔浮动的怒意,声音故作平缓的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聊聊。”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你不是已经给他请了律师了吗,既然如此,我们法庭上见,我陆景桁也不是多么过分的人,走正规程序。”
说的冠冕堂皇,要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他老头子哪里会要求私底下和谈。
还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矛头全部被动的指向陆国民。
再次深吸了好几口气,压着声音道:“我们是一家人,你非要闹得那么难看吗?”
“这句话,你可以问问他陆国民。”
当初但凡陆国民念着亲情,陆家也不会到现在这样四分五裂。
老爷子一时语塞,又听到陆景桁说:“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
不等老爷子同意,电话直接被挂断,连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他又找不到陆景桁人,关于上法庭的时间又是逼的太近,可能……在陆景桁那边是行不通了。
但陆老爷子不可能就这么闲着,赶紧去联系自己认识的人,尽量争取陆国民的胜诉。
周一,如期而至,位于中央的海城第一法庭正式开庭。
出庭的人不多,陆景桁的三个兄弟都抽空过去了,另外,同去的还有安晨和杰安。
这个时候,这两只才知道,原来此先生非彼先生,是假的。
让两只奇怪的是,陆老爷子居然坐在另一边,这是,怎么回事。
彼时,宋老爷子也好奇这一点,问着身边的沐云枫:“为什么他……”
沐云枫不确定这事要不要现在和老爷子说,于是,去看叶宁,待他点了一下头,这才道:“因为,那个假扮陆叔叔的是陆家小叔。”
宋老爷子顿时恍然大悟,他自然是听闻了当年那些事,虽然也埋怨,不过,到底人死了,也不好计较。
现在居然告诉他人没死。
不对啊,如果这个是假的那么,他女婿呢?
正要去问,前方开庭了。
站在陆景桁身边是陆氏的首席律师,处理成功一堆案子。
等上面说完之后,这边开口了,“法官阁下,请允许我陈述几点,其一,被告冒充当事人的父亲,其二,被告三番两次的对我当事人出手。”
说着,并且把准备好的材料递了上去。
那边律师,很快就得到了反驳的机会,“反对,其一,你不能证明那就是我当事人,其二,关于买凶杀人这件事,只能证明是那些人动的手,并没有直接矛盾指向我当事人。”
的确,陆国民当初用的是陆国富的身份证,整容这件事太常见了。
而,秦三那边是有转账记录,并没有实质性的书面证明。
他们就是死死的掐着这一点,反正,总不能把秦三那些人给拉过来证明。
上面思索了一会,陆景桁这边又有话要说:“我这边有材料。”
是一份dna,上面证明了他和陆景桁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被告这边示意说话,上面同意了,反方律师又道:“就算可以证明我当事人不是原告的父亲,却构不成实质性的犯罪。”
“那么,请问,原告的父亲去了哪里?”正方律师咄咄逼人,拿出一张a4纸,指着上面继续道,“这个时间,人还在医院,而这个时间,人没了,再然后,被告就出去了,难道这中间不存在任何的巧合吗?”
“我方当事人处于昏迷状态,为何不是他方势力故意而为之。”
“整容怎么解释?”
“这个社会整容太多,正方律师难道不允许整容吗,再者,当事我当事人已经没了记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以为是正当当事人有什么错,正方律师不能拿这个说事。”
两人一番唇枪舌战,几乎就是不愿意后退一步。
谁说都有道理,主要是靠着证据说话。
上面突然喊了停,突然要休息一会。
人一退场,陆老爷子立刻走到陆景桁身边,板着脸道:“赶紧收手。”
“你老人家这心也太偏了,另外一个儿子生死不明,你是不打算管了吗?”沐云枫吊儿郎当的过来道。
恼的老爷子脸色红一块黑一块的,语气极其冲的的说:“有你什么事!”
陆景桁没说话,刚刚的那一场倒是让他见识到老爷子的本事了。
心里不禁冷笑,而后,对老爷子说:“能把死的说成了活的,也真有你的,就是可怜了那位律师了。”
“接了这样的活,”唇角之勾,一字一句的说,“注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