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陆国民还是有了决定,不管怎么样需得去y国一趟,否则,凭他一个人压根就没办法跟陆景桁抗衡。
奈何,这边刚刚准备要离开,那边的周雅婷打来电话了,哭着对他说:“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
这女人已经磨掉了他的所有耐性,若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搭理。
特别是想起这女人看陆景桁的眼神,他此刻就有种作呕的感觉。
语气颇为不耐地说:“我很忙。”
电话里啜泣了一声,吸着鼻子说:“昨天,陆景桁让我妈丢了脸,我妈那个脾气你是知道的,我担心,她会去威胁陆景桁,到那个时候,陆景桁急了怎么办。”
眼下,也就是拖一天是一天了,然而一但激怒了陆景桁,可就什么都得玩完。
陆国民嗤笑,“怎么,你还有脸跟我说,你他妈谁准你破坏我的计划的!”
一但变动,满盘皆是要变动,他还没找她算账呢,这倒是送上门来了。
再者,眼下急于去y国,也没空搭理她,便是说:“我要出去一趟,这几天都不要找我。”
“不行,你现在不能出去!”听闻,周雅婷的态度很强硬,“现在不是时候。”
“我去哪和你没什么关系。”
“你忘了昨晚那些人了吗,你认为陆景桁会任由你出去!”
一声落,连挂电话的动作都忘了,渐渐的,陆国民仿佛觉得自己的脑子停止运转,舌头都打了结,他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派了人跟我?”
说完,又是沉着的捏了捏鼻梁处,默而自我摇头,“不,不可能。”
“信或不信,由你,就看你敢不敢冒这个风险。”
的确,他不敢。
在思索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终究没敢垮出那一步,这天晚上,陆景桁很奇怪的又回来了。
陆国民实在摸不清陆景桁的行踪,就像是之前,几乎就没怎么回来,而现在,又是经常回来。
脑子里想着那番话,逐渐的就有点烦躁。
抬头,入眼就是陆景桁笔直的坐在那里,时不时拧着眉头,似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他不禁问了一句:“昨晚那些保镖,一直跟着你吗?”
看报纸的手突然一顿,只是瞬间又恢复过来,继续看着报纸说:“不是。”
心里一转,又着急的问:“那……那些人呢?”
“在家附近。”
哐当一声,仿佛掉下来一块巨石将人砸的不轻,陆国民彻底是闭上了嘴,再也没多问过一句话。
晚上十点多钟,周父联系上了陆景桁:“dna已经做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了?”
这两天的时间,周父就是给陆景桁思考的时间,好不逼的太紧。
国外那边还有事,他已经耽误了太长的时间,不可能再逗留了,眼下,得尽快解决掉好回去。
“你想我怎么样?”陆景桁出口问道。
周父略微沉吟片刻,道:“我周家不一般,你不能拿别人的那一套来搪塞我,再加上,你与我周家也算多年的交往,我自是知道你的品性,我不为难你,可你必须要娶我女儿。”
这是周父的底线,也是唯一,就像他说的那样周家不一般,要是让那些对手知道这件事,岂不是能笑死。
丢不起这个人,也不想丢人。
当然,撇去别的不说,这陆景桁当他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陆景桁突然没了声音,周父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反应,只是在瞬间,又再次听到耳边陆景桁在说:“我们合作吧。”
“什么?”手在忍不住的颤抖,脑袋里总是会克制不住的乱想。
是不是陆景桁……知道了点什么。
不,不会的,他不可能会知道。
周父一直在心里自我安慰,而后便又是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装傻是一门学问,即便对方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你要是执意如此,那我也没办法,不过是看你顺眼说了这番话罢了。”
周父的心已经在动摇了,可惜,还是坚持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景桁,你要是不想娶我女儿大可以说出来,何必说那么多的废话。”
“好,我不想娶你女儿。”
“你……”
天知道,他居然把这句话说的那么干脆,眼看着周父脑门上染上了怒火,陆景桁又道:“给你时间考虑,过期不候,别以为你我我家里的那位勾结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
“其实……从头到尾我都知道。”
“原来你……”
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周父整个人慌张不已,一下子坐在沙发上,手指插进头发里。
要怎么办才好。
都被周雅婷这件事冲昏了头脑,他倒是忘了还有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陆景桁知道多少,他不知道,可……查出来会连累周家的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无力的闭上眼睛,食指不停的按着太阳穴,奈何,没安静个几分钟,耳边就听到噔噔噔的高跟鞋声。
身旁的沙发往下压,旁边的人絮絮叨叨的在说:“陆家简直太过分了,怎么说我都要成为他陆景桁的丈母娘了,居然连个公司都进不去!”
“你去人家公司干什么?”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周父冷着脸不悦的问。
她压根就不害怕,反而更加的大声,“当然是为了婚事。”
陆家的那个压根就做不了主,还是得亲自找陆景桁才行。
可眼下不让见,这确实是个麻烦。
周父的眉头不停的狂跳,按住要骂她一堆的冲动,嘱咐道:“你可别去添乱了,这事情,还要再等等。”
“等等?”周母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直接站起来,拍着自己的胸口,俯身不敢相信的问,“你还是她爸吗,不知道这种事不能等吗?”
周父不说话,她更加的咄咄逼人,“明天你就跟我去陆家,这婚事必须定下!”
“你就不能不要瞎闹吗!”周父低吼一声,手中的手机瞬间被摔在地上。
巨大的响声吓得周母缩了缩脖子,神色微闪,一副不知所错,不知所语。
周父无力的抓了抓头发,舔了舔唇瓣,好几次试着要解释的,而后终于无力的开口了:“他好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