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
他要的只是陆景桁的一个说法,陆国民承诺的通通都不算。
然而,陆景桁只是伸手,用指尖轻捻起来,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开口道:“确定,这是真的?”
在场的所有人闻声变色,又听他轻哼一声,扯了扯嘴角就离开了。
恼的周母一个劲的在背后喊道:“陆景桁,你给我回来,你要去哪里。”
陆景桁一走,作为小跟班的杰安,立刻也匆匆的离开。
周父知道,就算周雅婷肚里的孩子是真的,陆景桁也不会娶她。
这叫什么事!
颇为烦心的按了按眉心,可烦人的来了,“你可不能不管咱们女儿啊!”
“你还有脸说,谁让你不好好管她的,”颇为恼怒的瞪了一眼不敢出声的周雅婷身上,“简直丢人现眼!”
话落,他也跟着出去了。
现在,得去想想办法,如何解决这件事,一群不省心的。
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周母也要带周雅婷离开。
眼看着就只剩这陆国民一个人了,他到现在还在想着刚刚陆景桁离开时的话。
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抵不住心里的着急,也不管会不会在这里被别人看到,一个电话再次拨打了过去,问道:“你真的确定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
对方显然已经不耐烦,“我们已经交涉好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来了,我这边在忙。”
电话被挂断,即便是有万般的担忧都没有用。
只能先回去了。
关于陆景桁弄大人家女孩肚子的这件事再次掀起热潮,也不知道是谁从医院里传出去。
至于,这个当事人就跟没反应一样,依旧安安稳稳的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文件。
没了一会,安晨不敲门就进来了,一脸兴奋的拍了拍桌子道:“咱果然是料事如神——”
“不是。”
“什么?”被打了茬,安晨实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是咱,是我。”一本正经的纠正。
愣了几秒之后,安晨妥协的点点头道,“行行行,是你料事如神,果然是被动了手脚。”
把几张a4纸放在他面前,又道:“不止一院,其他几个附近的医院全部被收买了。”
显然,下了重金,不过,那又怎么样。
掸了掸文件,粗略的浏览几眼,随手就放在一边,然后问:“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当然是打的对方措手不及了。”安晨建议道。
“怎么说,也该让他永远翻不了身才行。”
明明万面是暖暖的阳光,可里面却感觉到了一种冷意。
安晨哆嗦的直摸胳膊,然后道:“那你打算……”
他也没回答,唇角扯了扯,眼神突然看了过来,对安晨招了招手。
附耳过去,说了几句话,安晨顿愣,而后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作为从一院流出的消息,那么一院内裤部说的可就更加火热了。
晨惜听了也就跟没听是一个样,表情挺淡漠的。
中午,刘子承接她吃饭的时候,忍不住问:“关于消息,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可你看起来……”后面的话即便是没说出来,晨惜也能觉察到他所谓的担心。
抿嘴油然一笑,又摇摇头道:“这件事,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再传一遍罢了。”
有意思吗,不过都是老新闻了。
不过,只有一点,“那孩子不会是他的。”
“你怎么知道?”刘子承诧异的问,甚至,“你不会还对他……”
“因为他有洁癖。”
从认识他第一天的时候就知道了。
再者,如果陆景桁能接受周雅婷,根本就不会拖到现在。
不过,说来,这句回答真的让刘子承服气。
喂她一口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故意的问:“要是他喝多了,把那女人看成了你呢?”
“不会,他鼻子很灵。”
刘子承:“……你那么了解他,为什么还要分手。”
她只适合他,而她也适合他,两人好好的在一起不行吗,难道是,“因为家里?”
上次的事情,他也被气到了,可其实想想,被人家盯上陆景桁也不是故意的。
然而,晨惜却摇头了。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追问。
“很多的原因。”
眼看着她不想说下去,刘子承立刻又夹着菜递到她嘴边,说着其他话题,“你这手,医生说还要多久?”
“今天去换纱布了,说,没什么大问题,再养几天就行了。”
“挺好,我就可以停止喂你饭了。”
主要是每次这么做,都会让人忍不住看上几眼,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嫌我烦了?”
“没有。”他立刻摇头。
“那是为什么?”
“喂时间长,我担心人家会误会你是我女朋友,那我还怎么勾搭人家。”一本正经的说。
晨惜:“……”
午饭之后,把人给送进去,说了几句话,顺带撩一下郭可,他就离开了。
下台阶的时候,恰好看到上来的陆景桁,很是自然的打了招呼:“陆总。”
“刘总。”
刘子承扯了扯嘴角,笑着问:“你这是去哪啊,还是生病了?”
本就是随口一问的,对方还真的认真回答了,“找晨惜。”
晨惜?
干什么?
“喂……”一回头,人早就跑了进去。
这腿长就是有优势,转眼之间就拐弯了。
好在,刘子承的速度也不慢,跟了上去。
知道两人之间在闹情绪,担心会出事,所以刘子承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要说这大佬就是不一样,人往那里一站,郭可和蒋毅那都是乖乖的离开了,都不带停顿一下的。
他也不着急进去,就在走廊口,靠着墙壁玩着手机,只要不出现什么过分的场面,他都不打算去管。
毕竟,咱还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哥哥呢。
彼时,晨惜面无表情的问:“你来做什么?”
“来解释,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知道,”人坐在椅子上,翻阅面前的本子,似乎在记录什么,然后又道,“现在,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