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要在一起。
也,并不是所有的在一起都是喜欢。
人活着,很多时候都是为了要生活。
有时候想想,这样真的是很累的。
这一夜,就像是下了咒了一样,反复不得入睡。
也幸好,第二天不需要上班。
顶着媲美团子款的黑眼圈,下楼吃了早饭,简直就是被围观看了一圈,江爷爷很是怀疑的问:“你这样的,还能去上班吗?”
“今天不用上班。”喝了一口粥,晨惜回道。
她又继而低下头,恹恹的吃着饭。
江奶奶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心疼,也不问她昨晚干什么了,只是说:“吃过就上去睡觉,中午奶奶叫你。”
点了点头。
又低头喝了一口粥。
渐渐的,竟然发现,她已经累到连个早饭都没办法吃下去了。
剩下个大半碗,干脆也不吃了,直接道:“我上去了。”
“昨晚,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江晨宇突然疑惑的来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说真说假的,偏偏,晨惜是信了。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转头看着他,有种被迫的精神,唇瓣张了张,又不知怎么问,只好又放下。
可江晨宇突然不说话了,她也不愿意挪步,就这样的一直僵持着。
桌子上的其他人都说着没有之类的,突然之间,江晨宇转了头,故作不解的问:“晨惜,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上去休息我吗?”
“我……”眼里满满的是紧张,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显得十分的不安。
他的唇角慢慢的勾起,笑道:“兴许我听错了。”
可视线却一直盯着晨惜。
有种……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不敢猜测下去,赶紧匆忙的丢下一句:“我上去了。”
迅速的转身上楼,没了一会,听到楼上的关门声。
可餐桌上的其他人问了,“昨晚,到底怎么了?”
都是人精,就算没听到,总能听到江晨宇的弦外之音吧。
这人却故意吊着胃口,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早饭,擦了擦嘴道:“我上班了。”
没了?这就没了吗?
在场的人一怔,江父更是追问:“别装不知道,赶紧说。”
“真的是听错了,想逗晨惜玩而已。”
这解释,让人半信半疑。
可如若不然,还能发生点什么。
干脆几人也不再追究了。
等江晨宇出了门,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冷着眸子开着自己的车离开。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走到自己公司,而是抽出时间去了一趟陆氏。
在已经被女人闹到掉头发的前台终于看到一个大帅哥的时候,心情就跟开了花一般,整个人都带着喜悦:“先生你好,请问,你找谁?”
“给你们陆总打了个电话,就说江晨宇找他。”
整个公司姓陆的不少,能敢叫陆总的,也就只有一个陆景桁了。
虽然人家没预约什么的,就冲着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男的,人前台也要把这件事办妥。
于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说:“总裁,有位江晨宇先生找您。”
江晨宇能找他,简直就是个意外的惊喜,据他了解,那边一直很忙,以至于,江晨宇也不会因为那个合同而被一个老女人给缠上。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直接道:“让他上来。”
“陆总说让你上去。”前台小姐很高兴的说。
连说了好几个谢谢,自己就去了电梯。
彼时,办公室里,陆景桁正吩咐杰安去准备咖啡。
不是很知道江晨宇的口味,干脆是让杰安准备个大众口味的。
也放下手中的工作,这会儿,门很快就被敲响了。
杰安刚好过去开门,两道视线的碰撞让陆景桁知道来者不善。
各自坐在一边,江晨宇的态度很明显:“我不管你们是真分手还是假分手,我都希望你们这一次彻底分手。”
他隐约能猜到,可没有证据去证明。
人家上来就给了一个下马威,总不能还好脾气的去对上吧,眸色便是也冷了下去,“那是我们的事,你,管的太闲了。”
让晨惜安静个几天他再过去,或许那个时候再谈论的时候就没那么严重了。
“我是她哥,你觉得我能不能管?”
一声问出,陆景桁完全不放在眼里,冷哼一声道:“是吗,那又如何。”
“如何?”江晨宇连连冷笑好几声,盯着陆景桁的那张脸,咬着牙,阴森森的盯着他说,“所以你就可以大半夜去爬我妹妹的窗吗,如果昨晚你再晚一步,相信今天就不是我一个人过来找你了。”
让他最接受不了的是这件事。
昨晚,他就站在三楼的窗台,眼睁睁的看着陆景桁进去又迅速的出来,就像是说的那样,要是陆景桁一直没出来,他肯定不会客气的。
没想到堂堂衣冠楚楚的陆景桁,也能做出如此无耻之是事。
而今早,差一点就说出来了。
这事被揭开,陆景桁的局面完全处于下风,是自知理路亏,却不代表放弃晨惜。
便是道:“这是我和她的事。”
“她的事就是家的事,这一次,你们是分的定了。”
江晨宇越是这么确定,陆景桁就越是烦他。
等到有人撵他滚,他自己倒是站起来道:“记住我说的。”
“记不住。”陆景桁轻飘飘的说。
乃至,江晨宇气的像是冒火一般的离开。
江晨宇知晓了此事,那么,肯定会多加防范。
家里是不行了,只有公寓和医院里。
思前想来,还是去了公寓,最起码,他有公寓的钥匙。
不过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陆老妈的手术时间定下了。
宋外公陪同陆国民一起去的医院,定下的时间,等陆景桁接到通知的时候,他们已经回来了,并道:“一个月之后。”
“怎么说?”
“医院那边说,现在情况还不算太稳定,先观察个一个月,暂时定在那天,也许后期会有变。”
“那,那个时候的概率是多少?”陆景桁追问。
手术这种东西,最担心的就是成功的概率,毕竟,稍有不慎就是死。
为此,得需谨慎再谨慎。
宋外公的眼里突然变得凝重,抬头,说了一句:“百分之五十。”
一半而已。
做,还是不做。
几人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