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去,大部分的时间又浪费在了路上。
以至于,只能直奔公司。
然而,事情突然发生了转折,陆老妈打电话过来道:“景桁,快来带妈走,我快待不下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陆国民回来了,这两个人还吵了起来。
因为什么……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被他赶走的小甜。
筋脉忍不住的狂烈跳动着,迅速的转了方向盘,被迫往家里赶。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说什么都要彻底解决,毕竟,他不想在发生这样的事。
明明二十多分钟的距离,硬生生的被他赶到了十分钟。
开着车进了院子,里面的人听到了声音,立刻赶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陆老妈,她手中还拎着一个箱子,后面的陆国民不停的说:“你能不能不要闹了,那么大的年纪了,能不能不要像小孩子一样。”
“你以为你这么闹我就会同意吗,不可能,离婚这件事,我是一定不会点头的。”
这么一说,更家刺激着陆老妈,脚下的速度更快,一把打开车门,把自己的行李箱扔进去,并对刚刚下车的陆景桁说:“咱们走。”
人也跟着爬了进去。
就差一个陆景桁就可以走人了。
江国民就在车外一个劲的敲着车窗。
敲着他头疼。
捏着眉心,靠在车身,目光幽幽的落在陆国民的身上,那种喜怒哀乐埋在心里的淡漠样子。
“这次又为了什么?”
吵架的原因。
“还不是你妈,一看来我回来就吵,有她这样的吗?”说完这件事,他就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也挺义愤填膺的,“无缘无故的辞退家里女佣,这也是她做的。”
“不,”陆景桁摇摇头,并道,“你说的这个是我做的。”
陆国民整个人一僵,不敢相信的将陆景桁从头到脚的看了一个遍,还是不愿相信:“我知道你向来不管这些事,别想着包庇你妈。”
人开始站直了身体,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道:“可是怎么办呢,还真就是我做的。”
陆景桁不屑于撒谎,所以是真的了。
一下子,往后退了几步,他突然笑了起来,转而,过去敲了敲车门,用着温柔的声音道:“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好吗?”
陆老妈干脆就当没听到。
又拍了拍车窗,催促道:“儿砸,你能不能速度点?”
转身,刚拉开车门,陆国民马上冲了过去,挡在面前,目光倒是十分的坚定,弄得跟真的一样。
陆景桁在心里冷笑,刚要拉开他上车,后座的车门突然打开,陆老妈从车里出来,指着陆国民就说道:“明天,你亲自和你父亲说,我们离婚吧。”
这会,连陆景桁都没有阻止的及时,猝不及防的听到这句话。
就在这瞬间的功夫,本来还在这边的陆国民突然的跑到那边。
陆景桁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眉心一个劲地跳跃不停,就看到陆国民强行拉着陆老妈的胳膊道:“我带你回来,别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放开!”火气上来了。
他就跟没看到一样,拽着人继续家里走,似乎满满的好脾气。
陆老妈急了,大喊:“景桁,快点过来救我。”
等陆景桁追过去,人已经走了几步之遥,就在陆景桁要开口的时候,陆老妈脸色一变。
陆景桁是第一眼发现的,立刻道:“赶紧放开她!”
“疼,好疼……”抱着头慢慢的低了下来,很快的瘫在地上。
这是,又发作了。
陆国民眼里突然多了几分的冷意和凶残,如果这一次,能彻底死干净就好了。
这一抹视线被陆景桁捕捉,他赶紧迅速的低下头。
可是陆景桁什么都没说,直接开着车走了。
再一次的送去急救,陆景桁只能在门口是又一次的不胜其烦的转悠着。
这一次,竟然有种让他感到害怕。
很快,晨惜也闻声而来,一过来就问:“怎么样了?”
顺着他的视线,瞥了眼红色的灯,这才了然。
又安抚性的拍拍肩膀,陪着他继续等。
有过之前的好几次经历,以至于,两人到现在都会认为,只会是有惊无险的又一次了。
奈何,这一次,晚上八点多种,当灯关上之后,里面出来的医生一脸沉重的走了出来。
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晨惜怔然,问:“人怎么样了。”
“没有生命危险,”他刚说出来就感觉到气氛放松了许多,奈何下半句却是,“可,可能这一睡就醒不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再次沉睡?
好不容易醒来的人,怎么弄的再次沉睡。
医生的那些官方的解释一点用都没有了,陆景桁就跟听不到一样,跟着陆老妈进了病房,留下晨惜继续处理后面的事。
等她回去的时候,陆景桁就趴在床边,眼睛的方向看着陆老妈,一副安静祥和的模样。
才走了两步,陆景桁头都没抬的说:“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她本是有点担心的,无奈,人都已经开口了,只好点头道:“好,我回去了。”
视线再三留恋,终于还是出了门。
说来,江许两家世代学医,倒是在这个大脑方面不太精进,以至于,看的难受。
晚上过了十一点,晨惜再次忍不住的过来。
陆景桁依旧是维持之前那个动作,她见了,立刻过去拽住胳膊道:“你不累吗,站起来坐会。”
毫无反抗的任由她拽起,把刚刚拿来的热茶塞进他的手里,总算是有了一点的暖意。
并道:“饿了吧,我还给你带了点饭过来。”
本以为吃饭还需要花点功夫,没想到那么容易的同意了。
陆景桁在吃饭,她则是试着用中医的方式诊断了脉搏,而后无力的放下。
到底,自己没那个本事。
陆景桁只当她是试着把脉,简单的划了几口,门被敲响,紧跟着进来一位年轻的女孩。
在晨惜不解的情况下,陆景桁指着陆老妈又道:“给我妈请的护工。”
又瞥了一眼床上始终脸色苍白的人,拉着晨惜的胳膊低声道:“走,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