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之间,人已经被抵在门上,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喷洒在她的头顶。
莫名的,很适应。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晨惜立刻就伸手欲要推开人,咬牙不悦道:“放开我!”
之前的事情暂且不说,就说刚刚会议上的事,这男人倒好,就跟看戏一样的在那站着。
他们两个人可还没有分手,有他这样的人吗,看着自家女朋友被欺负。
双手被狠狠地禁锢着,惹的晨惜十分的恼怒,偏偏又无力抵抗,挣扎了好一会后,总算是放弃了。
晨惜喘着气,微微抬头,尽量去看男人的眼睛,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说道:“陆景桁,我们分手吧。”
轰然的一声,在陆景桁的脑子里爆炸,回答她的是更加的疼痛,仿佛有种要捏碎她骨头的模样。
整张脸都扭曲了,见状,他终于放松了手劲,唇瓣张了张道:“别乱说话。”
那张脸还是那么的冷漠,只是看她的时候,多了几分的暖意。
晨惜一下子推开男人,冷哼道:“你自己没长脑子吗,好好想想,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分手。”
漆黑的瞳孔顿时风起云涌,尖削的下巴转而低了下去,视线直落在晨惜身上。
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晨惜的心里慢慢多了一种心虚,不过……旋即她又在想,自己心虚个什么,错的又不是她。
扭头瞪了一眼人,微微提着裙子扭头就走,高跟鞋的咯噔咯噔声传入他的脑海里。
几乎在下一秒就拽住她的胳膊,然而,右边的一只胳膊更快。
电闪雷鸣之间碰撞起一层的火花,顺着另外一只胳膊看过去,司徒景温文尔雅的面孔里多了几分的冷漠,“陆总,岂能做强人所难的事。”
“这是我女朋友。”陆景桁挑眉回道。
他笑了,“我听到晨惜说要跟你分手。”
“还没分手,”眉头一皱,微微不耐,拽着胳膊的手紧了几分。
“我只知道她的意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旁人看来真的有种紧张气氛不停升高的感觉。
一番的唇枪舌战,被挤在中间的晨惜当即不爽了,吼道:“你们两个,就不能先把我松开吗?”
“不能。”
“不能。”
在这一点上,这两个人倒是同出一辙的默契。
晨惜看看左边的,又看看右边的,都是一身精心定制的黑色西装,陆景桁看起来多了几分的霸气和高高在上,而司徒景更多了几分的贵气和优雅。
这两人又再次引得其他人频繁看了过来,更多的是女人们对晨惜投过来的羡慕嫉妒恨。
眼看着就要成为靶心了,晨惜再次硬着头发不悦的吼道:“立刻给我松开,烦不烦!”
两人在同一时间松开,又齐齐的去看晨惜,可惜,这个时候的晨惜已经谁都不鸟了,径直往人群里走进去。
司徒景本想追,奈何瞥到身边也想追的陆景桁,干脆就停下脚步了,带着微笑的讽刺道:“陆总,有的人注定成为过去式,所以,不必再垂死挣扎。”
“过去不过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况且,”他面瘫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我们还没分手。”
见司徒景吃瘪,陆景桁心情大好的迈着步伐走了。
留着司徒景一人冷着脸,也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宴会一直快到最高点,司徒家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没掉链子了,齐心协力的办好这场宴会。
也不知道晨惜躲哪里去了,硬生生的让陆景桁好小,干脆,也不待在里面了,和沐云枫说一声直接出去了。
他要在门口等着她出来,就不信今晚不出来了。
要是不出来……
脸上阴森森的划过几分的笑意,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高楼,寻思着,那他们都别出来好了。
车子极其霸道的停在大门口堵着,门童去说了一次就被陆景桁吓回来了,这不,就真的不敢过去了。
宴会的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为自己或者孩子谋得一些的人脉,即便是杂乱如司徒家。
当老爷子的生日会一过,这就可以到下半场的舞会了。
偏偏这个时候,本该要下去的老爷子不下去了,老花镜下的眼睛不停的在人群里搜索人。
似乎是没找到人,老爷子就趴在她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耳边说了什么话,再然后,主持就在麦克风上喊:“请问,江晨惜小姐在不在?”
一瞬间,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底下响起,视线不停的扫视周围,尽管他们并不认识江晨惜这个名字。
而眼下的晨惜简直就是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就算他们不认识自己,可是总感觉有不少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
不行,她得离开,就参加一个宴会罢了,怎么参加成了这样。
提着裙子快速的寻找大门,突然,眼前的黄毛一闪而过,又慢慢的退了过来。
桃花眼闪啊闪的,司徒浩挡在晨惜面前道:“我爷爷要找你。”
没听到,就是没听到。
提着裙子绕过司徒浩继续往前走。
然而,司徒浩就跟甩不掉的橡皮糖一样,继续跟着:“老爷子虽然风流倜傥,毕竟年纪那么大了,你不用害怕了。”
磨牙嚯嚯,又扭头瞪了他一眼,颇为不耐的吐出一个字:“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司徒浩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又凑了过来道:“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我爷爷找你,你得过去一趟。”
她就奇了怪了,她跟司徒家没什么交流,这老爷子找她做什么。
人被盯着,这要是不同意司徒浩指不定扛着她过去,别说为什么,就凭着他这后腿的样子。
只能无奈的转身,说:“带路。”
司徒老爷子不在大厅,刚刚没找到人就被家里推去休息了。
所以,这会儿,她得上楼去找。
二楼最外面那房间,司徒浩努努嘴道:“就是这里了。”
“你呢?”她进去了,这人不进去吗?
一向大大咧咧的脸上划过几分的落寞,似乎不经意之间说出了一句话:“我们这些庶出的,没有老爷子点头,不能随便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