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双大手,紧紧的掐着她的命门,声音都忍不住打发颤,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道:“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头就往外面走,高跟鞋咯噔咯噔,走的太过急促,差点没给跌倒。
人一走,那种紧张凝固的情绪开始慢慢的褪去恢复正常,陆老妈白了一眼陆景桁,拍了拍她自己的胸口道:“看你板着一张脸,吓死人了,要是吓坏了我儿媳妇,有你哭的时候。”
陆景桁不语,扶着她进去,恼的陆老妈一直在说:“我哪有那么脆弱,撒手,撒手,我自己能走。”
然而,陆景桁就跟没听懂一样,死板的将人带到床边,又是贴心的掖了掖床角,说道:“我下次会注意的,不会让这女人再偷溜进来了。”
一想到刚刚周雅婷差点说出来的话,他的手就情不自禁的攥紧,有种要把那人给收拾一顿的冲动。
那些话不是不能说,是这个时候不能说,她要是再次乱蹦跶,那他……
眼底划过幽暗不明的情绪,时不时的泛着微弱的光。
吧嗒——
手背突然被拍了一下,陆景桁赶紧收回目光,坐在一边,耳边就听到陆老妈说:“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妈……”
“你一脱裤子,我就知道你拉的是什么屎。”
陆景桁:“……”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他现在有种要把中午吃的全给吐出来的冲动。
颇为无奈的坐回凳子上,连带桌子上的水,在他的眼里都变成了恶心。
“你这孩子吧,从小到大都是蔫坏蔫坏的,别看你面无表情着一张脸,”陆老妈说着就躺了下去,将枕头给理好,又道,“我是你妈,我还不能了解你吗。”
“不过,我把话放在明面上了,”瞥了一眼紧闭的门,声音开始压低道,“可别把人给弄没了。”
周雅婷那个女人烦的很,是该收拾收拾,得告诉一下,这花为什么那么红!
他就知道陆老妈不会阻止的。
然而,又听到一句极为不想听到的话:“对了,之前被你打岔的那句话是什么?”
人的好奇永远是开源于不知道,可陆景桁不可能会说实话。
所以,陆景桁面不改色的说谎道:“她说的话哪一句能信,八成是乱说的。”
“我记得你们之前关系还挺好的。”
说到这个,陆景桁忍不住的犯恶心,“因为之前是朋友。”
还是他的医生,否则,不会容许这女人的靠近的,可是后来她整出那些事之后,就再也没了之前的情分。
他嫌恶心。
话到这个,知道自家儿子尿性的陆老妈果果然不再开口了。
到底没有拘着陆老妈不让离开,晚上待医生检查一番这才送她回家。
把人放在家里,连着晚饭都没吃,就匆匆的出了门。
而陆国民全然就当没看到一样,继续吃着自己饭。
就新事旧事一块来了,陆老妈本来就是爆脾气,几步过去大力的拍了拍桌子,不悦道:“这个时候,你还吃的下去!”
陆国民眉眼处果然带着不耐烦,到底是忍住,好声好气的说:“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就吃不下去?”
“没看到咱儿子在忙吗?”
“那我被他赶出来了,我能怎么办?”
言下之意,谁让陆景桁把他赶了出来,要忙也是活该。
停在陆老妈眼里,立刻是不敢相信的大事,“你在埋怨景桁,你还是一个当父亲的吗?”
“那他还是一个当儿子吗?”
“行行行,这个问题暂且不说,周雅婷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告诉她的!”说起这个,陆老妈就来气,三番两次的来骚扰她,头都快炸了。
“人孩子关心你怎么了,去看看你怎么了你哪来那么多的事。”
这倒是不高兴上了,陆老妈顿时被气笑了,不住的点点头道:“行啊你,压不管咱儿子你去管一个外人,我警告你,不准让她过来骚扰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怎么骚扰呢,”陆国民还想说什么,陆老妈压根不理她转身往楼上走去。
她算是明白,和这人压根就说不通,还不如不浪费这口水。
而陆国民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拉下脸来,她他还不乐意搭理这臭脾气呢。
也正要上楼,手机突然响了,没有犹豫的接通问:“怎么了?”
电话那边吸了吸鼻子,又是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打着嗝:“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是真的喜欢他啊真心的啊!”
陆国民的第一反应就是,周雅婷喝多了,第二反应便是说:“早点回去。”
没义务去管她,这大冷天的还是被窝里来的重要。
刚要挂断,又听到周雅婷不停的说:“出……出来喝酒啊。”
喝个p!
陆国民这回直接的给掐断了。
回到房间,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暖洋洋的房间,他却没有睡意。
双手枕在胳膊上,又忍不住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周雅婷的。
没忍住就给拨了过去,刺耳欲聋的音乐冲击着大脑,便是硬着头皮的又问:“你人在哪里?”
“追心酒吧。”嘟嘟囔囔的来了这一句,而显然,陆国民给听进去了。
暗自咒骂了一声,直接从床上起来,丢下一句:“你别乱跑,我马上过来。”
这就不停的翻找衣服,匆忙的换上就出了门。
家里的佣人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陆国民什么都没说,人一出去,又有人在陆老妈的门口敲了敲,并道:“先生出去了。”
她嗯了一声,打了一个电话,吩咐让人跟着。
外面的天色冷的让人牙齿在打颤,拢了拢外套钻进车里,迅速的导航上,直奔那个酒吧。
彼时,喝的醉醺醺的周雅婷趴在桌子上,嘴里一直在嘟囔着:“酒,我要酒。”
染着一头黄毛的人二十来岁的男人许坐在她的身边,带着撩拨的声音道:“美女,要喝酒吗?”
她像是听不进一样,还是自我嘟囔:“酒,酒。”
“好好好,酒给你。”男人的嘴角勾起一丝的喜意,慢慢的把手中加料的酒递了过去,并且贴近她耳边说,“慢慢喝,不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