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容玦在吃着,沈若绫立刻用锦被将自己紧紧盖住,小手覆在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处,那里,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跳动,竟是因为一个人。
不行不行!沈若绫突然又摇头否定,在未彻底了解对方前,她不允许自己这么快沦陷。
沈若绫佯装自己又睡过去了,直到感觉容玦从房间离开好久后,她才敢睁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一丝丝的檀香味,她陷入沉思。
……
青衣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沈若绫已经从床上坐起来,衣服也穿戴整齐。
放下手上的木桶,青衣奔过去,一脸关切问道,“王妃你醒了,还有哪感觉不舒服的吗?对不起,是青衣照顾不周,害王妃受伤了……”
沈若绫倚在床旁,听着青衣的话,伸出双手揉着她的脸颊,“阿绫现在不是好好的,青衣不需要自责。”
“王爷虽然没有责怪青衣,可是看到王妃额头上的伤,青衣还是很自责,青衣当初就不应该跟着那位公公离开的。”
“青衣你去哪了?阿绫到处都找不到你。”沈若绫问,“还有阿绫怎么受伤了?阿绫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王妃不记得了吗?”青衣小心询问。
沈若绫摇头,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四处去找青衣,然后遇到了一个自称“本王”的人,难道是他弄伤自己的?他既然是王爷的身份,又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青衣找到王妃的时候,王妃当时倒在地上,这伤应该是那是弄到的吧。”青衣避开三王爷就轻说道,她觉得王妃既然不记得三王爷,那再提三王爷也是多余的。
“哦哦。”沈若绫半信半疑点头,以为青衣找到自己的时候,那“王爷”已经走了,所以她没有看到,只看到自己。
弘裕太后的生辰过后,所有都恢复如初,谁都没有将四王妃受伤的事当回事。
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太阳终于懒得跑出来,没有阳光的寒冬,天空灰沉沉的,看不见一丝云层,空气中处处透着寒意,树上的枯叶随着寒风飘飘洒洒落在地上,在土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肥料。
沈若绫额头的伤很快消去,只剩下淡淡的印子证明着它曾经的存在。小伤刚好,她就带着箫然,带上琥珀四处玩耍,有着箫然给她撑腰,他们两人一狗肆意妄为,没日消停,今日跑去大街上遛狗,明日跑去赌坊,好不逍遥。
每日待在王府,沈若绫感觉自己就算没病都闷出病来,而箫然也表示有同样的感觉,两人一拍即合,便开始“狼狈为奸”。
王府书房中,容玦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听着北笙的汇报。
“王妃和小王爷今日去了,云雨楼……”北笙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稍稍顿了一下。
所谓的云雨楼,顾名思义,便是青.楼。
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容玦抬起头看了一眼北笙,须臾,他又低下头,“继续派人暗中保护。”
说完,容玦又改口道,“去备好马车。”
“是。”北笙应道,转身退下。
与此同时,云雨楼。
箫然一脸红晕,第一次后悔答应沈若绫跟她跑进这个地方,看着四周都是打扮妖娆的女子,浓重的胭脂水粉,刺鼻的香水味让他面红耳赤,这种地方可不是他们应该来的,他还只是小孩啊!箫然心里满满都是后悔,想着若是被父王知道,他们以后可就没那么容易跑出来了。
他轻轻扯了一下沈若绫的衣服,低声说道,“娘亲,我们走吧。”
沈若绫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着不顾旁人目光搂搂抱抱在一起的男子女子们,她一个旁人都觉得赧然,可是抵不过心里的好奇,不愿这么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