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以为自己做的很干净?”江载熙冷笑一声,抬手将手机狠狠的砸在了严沫身前。
手机砸在肋骨上,那种尖锐的疼钻入胸腔,严沫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忍着始终不吭一声。
她单手捂着被砸的痛处,不死心的摸起了手机,当看到屏幕上自己发给安放的那条信息的的确确还在的时候,眼前一黑!
“不可能……怎么可能……”
“每年年末,我都会送给你跟霍谆一部时下最新款的手机,每一部手机里都装着一个程序,这是我特地给你们定制的程序!随时随地,都可能调出你们这一年所有信息记录,包括通讯,开房,机票,等等一切!”
“您说什么?”严沫难以置信。
“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惊讶的样子。跟在我身边,服务于我,忠诚于我,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毫无保留的为我是从,这可是协议条纹里写的清清楚楚!”
江载熙欠身,领口的浴袍微微开合,露出了他撩人至极的锁骨以及坚实的胸膛。
尚未擦干头发低垂在额前,加之那双寒意炸裂湛黑眸子,俨然像是一个中世纪即将大开杀戒的独,裁者!
“时总……”
“跟了我这么多年,看来最起协议条款你都没搞清楚呢?”
江载熙勾唇,冷哼:“我身边可不留这种无所作为的人,恭喜你,被解雇了!”
“我不是……我不是!时先生,我真的不是,您听我说……”
“呵呵,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最忌讳及时权桂娴母子,出事之后尤甚,可你呢?”
江载熙抬手捏住住了严沫的想下巴:“我最信赖的人,却暗中一直在给江贝城通风报信私递消息!这是什么?这是枕边藏了一把刀,砍自己脑袋的刀!”
“时先生……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跪在地上的严沫心中委屈,泪流满面的摇头。
“你不是喜欢给江贝城做事吗?那好,去找他!他一向喜欢跟我这个大哥争抢,你若是去投怀送抱,我猜他一定乐意接纳你!”
“时先生……您听我说……”
“滚!”江载熙的情绪也也一度暴走,固执己见起来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只字片语。
“我不走!”
严沫情绪也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她嘶吼一声,双手松开了江载熙的浴袍,缓缓的站起身来。
“是,我承认,这一次是给安放递了消息,是我的错!可为的是什么,您心里难道就一点都不清楚吗?”
严沫盯着江载熙:“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嗯?您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的要那么做吗?全都是因为你!我都是为了你!”
“蓝余倩是什么身份?她可是江贝城的合法妻子!您身为大哥,跟她共处一室过夜算是怎么回事?!”
“您这么多年来苦心维系的声誉统统不要了吗?!您就真的打算为了所谓的报复,自甘堕落吗?你知道你走出去这一步将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毁灭!”
“我是谁?我是您的贴身助理,跟了您这么多年,亦步亦趋跟了您这么多年,我看过你为了现在打拼争取时最累的样子,我怎么可能让你把辛苦得来的这些毁于一旦?!”
江载熙下意识抬头去看严沫,她眼圈血红,嘶吼过后气息不匀,这样的严沫,他从并未见过。
跟了自己差不多十年,很多时候,朝夕相处,她对自己一向恭敬温柔,从未动怒,当然,总裁助理的的确没有理由冲则boss发火。
可眼下的严沫却跟平日判若两人。
心底的委屈压抑了这么多年,一发不可收拾,严沫抬手将秀发拢到耳后:“好吧,我承认,刚刚说的那一些有点冠冕堂皇!可您心里明明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做!”
“我喜欢您!我跟了您快十个年头了……”严沫盯着江载熙,委屈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柱子速速滚落,“这是我最好的十年!您以为是什么让我每天兢兢业业,谨小慎微不敢一丝一毫的懈怠?”
“是薪水吗?不夸张的讲,以我的能力,我跳槽到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少我分毫,可我,日复一日跟在您的身后,你知道一个人每天工作到凌晨,却还无比期待每一天黎明早点醒来的原因吗,因为迎接太阳之后我就很快就会见到您,因为见到您,我才能充电,才能活跃。我啊,把自己活成了您的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