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知道你妈当年是怎么死的吗?”江曼华最近因为顾氏的问题一直闷气恼怒,此时更想发泄,“你妈对我妈出言不逊、还想分走我妈的宠爱,不安安分分的当个花瓶,所以我就——”
江曼华的笑容放大,皱纹出现在脸上,显得狰狞无比。
她顿了顿,继续到:“这样一推!她就从楼梯上滚了一下,合着肚子里的**,一尸两命!”江曼华双手做了一个“推”的动作。
“你说什么?!”
江洋迁怔愣了很短暂的一秒,下一刻怒目圆睁。
母亲当时已经坏了父亲的第二孩子,也是个男孩,他一直以为母亲当年是不慎失足才一尸两命,当时所有仆人也是这样说的,可没想到……
“我说,你妈那个贱人想争宠最后丢了命,你这个顺带品最好像原来一样夹着尾巴做人,别妄想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江曼华傲慢的抬起下巴,拨了拨翡翠耳坠,“就比如现在,你就算知道真相也不能耐我如何。”
“江曼华,”江洋迁满眼都是恨意,“你真的觉得我不能耐你如何?”
江曼华不屑的一笑,刚想说“是”,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直锁喉头。
喉咙传来剧痛,空气渐渐稀薄。
江曼华惊恐的瞪大眼,不停的挣扎,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的力气在三十多岁的青壮年男人面前,显得聊胜于无。
“爸不……不会放……过你!”江曼华艰难的说出几个字。
“谁说是我对你动手的?死人可不会说话。”
江洋迁连着两句话让江曼华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双脚离地,想尖叫,想挣扎,想求救,丝毫没有作用。
江洋迁的目光锁定右侧的长楼梯。
四十多阶的旋转楼梯顺势而下,这边平时很少有人来,楼梯末端有一个佣人没来得清理的木地板突出物。
江洋迁大臂一甩,江曼华的身体就砸中楼梯,随着她的尖叫声滚了下去。
蓝月灵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要作死来这种没有佣人没有宾客的地方,就算她尖叫求救,宴会厅的人也听不到,他们只能听到优雅的华尔兹曲和**繁荣的谈话声!
江洋迁毫无感情的勾了下唇,两步追上去,一把扣住蓝月灵的肩头。
“啊!”蓝月灵吓得惊叫一声,颤抖着音求饶:“江二少,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你饶了我我吧!”
“不想死?”江洋迁一手扣着蓝月灵的脖子,另一只手温柔的把她凌乱的头发理好。
蓝月灵觉得眼前这个微笑的人,阴森恐怖至极。
“月灵,你放心,我不想杀你,但是你得乖乖听话。”
“好好,我听话!”蓝月灵的目光忍不住往楼下瞟,江曼华依旧维持着双眼惊恐地状态,眼珠瞪得老大像是要吐出来了似的。
江洋迁料定蓝月灵不敢逃,他松开她的脖子,拿西装口袋里的方巾优雅擦了擦手,然后把方巾扔给她。
“去,把她脖子上的指纹给擦了。”
“我、我我?”蓝月灵脸色惨白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江洋迁淡笑,“你不想体现你的价值?”
没价值的人,那就只有死。
蓝月灵本以为自己不怕死,死就是眼睛一闭一了白了。
可怕的是,死前的心灵折磨和死相难看!尤其是遇到江洋迁这种魔鬼!
蓝月灵是娇宠长大,别说碰死人,见死人也就见过一次,就是岛上的那个适应生,现在江洋迁竟然要她去善后?!
这个男人,简直是生长在阴暗里的毒瘤!
谁能想到这个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杀掉自己的姐姐呢?
死人的温度迅速下降,隔着薄薄的方巾都能感觉到江曼华皮肤的冷却和僵硬,蓝月灵身体不停的颤抖,恐惧到极点。
越是害怕,她就越恨。
恨蓝余倩,恨江贝城!全是因为这两个人,她才会被江洋迁利用,她才会沦落今天这个地步!
“做好了?”江洋迁高高在上的站在二楼,对蓝月灵命令,“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因为还没到生物钟入眠的时间,蓝余倩小憩了一会儿就醒来,看了下时间,刚过午夜十二点没多久。
身边没有熟悉的热源,余倩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空置,余温已经散去。
余倩坐起来,房间内开着一盏柔和的睡眠灯,她顺着灯光到处看看,没在房间内看到江贝城。
江贝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