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小女人整个体力透_支,一度深深怀疑,这男人肯定是一直在等着她自己巴巴跑来他面前给他开吃!
那天,走出办公室的曲瑶瑶被挡隔了视线,狠厉的气息同样石沉大海,
那天,曲瑶瑶笑了,笑的明媚动人,沙哑的嗓子溢出很好两个字,很轻很缓,
那天,曲瑶瑶连接打了两个电话,之后才发现,手心里一片扎眼红痕,却麻木般痛感丧失。
……
顾家客厅,
“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大小比例严格按照规律来长,直夸这孩子很是听话,说将来出生了,一定会是个很乖的孩子!”
“张思萌,你说这话不觉得很可笑吗?亏你还是个大学生,基本常识都被狗给吃了?还是说,你上的大学都是非人类?”刚刚结束通话的男人,还未靠近,讥讽声就传进了坐在沙发上等人的耳中。
萌萌的脸色微变,寡白的厉害,那会顺拂着自己腹部的动作,此时竟意外的染爬上难堪,刚刚因着孩子而晕染的色彩光亮,只剩下黑白黯淡,极尽单薄。
萌萌每一细微的转变落入顾母眼中,后者眉心隆起,只是交叠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未动,维持着一贯的优雅端庄。
她的身份与成长环境,不允许丢了庄重,太过失分寸!
倒是戎马半生的顾父,有些失调了,
面对儿子那张充满不屑与讥讽的俊脸,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顺手抄起手边的水杯,没有半刻犹豫,直接朝陆渡砸了过去,动作狠厉,一点也不担心自家的儿子会不会被砸到受伤,就像不是亲生的般,
顾母神色一禀,轻淡的眸子划过忧色,
“啪!”炸耳的声音捅进每个人的耳中,都是心神一震,
顾父带有怒气的声线接踵而至:“兔崽子,说什么呢?满嘴喷粪也不看看场合,当着你儿子的面说这些,还有没有点人样了?赶紧跟萌萌道歉!”
陆渡脑袋微微一偏,很轻松的躲过一劫,淡淡的眼神看不出波澜,语气微凉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两个多月的都还未成型,哪就能看出是个听话的孩子?就算扯也扯个着调的,说这些平白就是招人嫌弃,放个屁都比这靠点谱!”
顾父脸色通红,胸膛起伏不定,显然被气的不轻:“兔崽子,你今天是不是存心过来气你老子的?是不是非得把你老子气死,你才甘心?顾家世世清廉孝义,怎么就生出你这样不知孝的逆子!”
陆渡丝毫不在意自家亲爹的调侃,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自顾自超楼梯走去,边走边道:“没办法,生也生了,养也养了,现在才想起来掐死,也已经晚了,就算给你机会动手,恐怕能力也碰到了限度,所以说当初您就应该管好自己,免的留下我这个祸害!”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当爹的听,还是说给他这个即将要当爹的人听!
大步跨着楼梯,到转弯处停止脚步,俯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垂眸侧目,语气尽是戏谑,“容我说清楚,今天可不是我自己非要踏进这个门的!”
顾父站起身,恨恨的瞪着陆渡遗留的背影,脸色红了黑,黑了红,手指着陆渡消失的地方,怒目恒生,“这狗崽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瞧瞧他那副德行,真恨不得给他来两枪,听听听听说的那叫什么话?是人话吗他就敢说?”
陆渡的爷爷和父亲,是真真正正的将军出身,都是上过战场,流血流汗,和敌人死拼过的汉子,性子耿直,却也多少带着点匪气,
平时还好,大里大气不会计较,可倔脾气一上来,真真拿他们没办法,这点陆渡的性子,是多少带了点遗传,
到了陆渡这代,爷爷年纪大了,落了一身的隐患,就陆渡一支独苗,哪真能忍心让自家孙子再走他们的老路?
因为这,顾父没少和自家老爷子闹脾气,每次都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结果,
陆渡打小就闹腾,常爱惹祸,每次闯祸老爷子都护着,明目张胆,从不顾及什么,用他自个的话说,
“能闹腾也是本事,比那些呆呆瓜瓜,只知道听大人话的小孩,强不知道多少倍,就是你老子我惯的,能怎样?怎样?”
随即拍拍自家孙子的肩头,撑起大家长的姿态,大掌一挥,“小子,折腾,使劲折腾,闯了祸有你爷爷我担着,尽管放手大胆的可劲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