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是‘寒衣节’,你我都要进宫跟着皇帝一起到庙中祭拜先祖,还要祭拜日月星辰,你要是有事的话,最好在那之前解决掉。”
叶媛媛自然明白宇文昊所说的“有事”是什么“事”,她低着头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宇文昊又看了一眼假装在认真看账单的叶媛媛,她的表情似乎很认真,只是她到现在还是没有发现自己手中的书有不对劲。
“我说……”宇文昊还是决定提醒她:“你的眼睛是倒着长的吗?”
现在脑回路并不算正常的叶媛媛瞬间怒了,什么意思?倒着长的眼睛,倒三角?这宇文昊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难道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倒三角是张寡妇脸的标配吗?
看着叶媛媛瞬间瞪大的双眼,宇文昊有些后悔说出刚才那句话了。
“没事了,那本王先走了。”宇文昊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但是现在意外的较真的叶媛媛却直接冲上来,毫不犹豫的拉住了宇文昊的衣袖,她质问道:“你说谁是寡妇脸?”
宇文昊听得不明所以:“什么寡妇脸?本王只是问你眼睛是不是倒着长的,不然怎么能够倒着看书?”
哈?
叶媛媛很想对宇文昊说:大哥,拜托你下一次讲话讲完整一点行不行?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脑洞”吗?(好像的确是不知道=。=)
然而最后叶媛媛还是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她挑眉,颇挑衅的看向宇文昊:“你说我书拿反了?哈哈哈,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拿反书?我觉得你应该需要找一个医生看看眼睛才对,赶紧去做你的事情吧,哈,么么哒,再见~”
宇文昊听完这几句话,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听见了来自未知国度的鸟语。
打发走了宇文昊,叶媛媛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叹了一口气。
刚才她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对和宇文昊有关的事情太过上心了,这个叫做什么?这种情绪,这种情绪……
叶媛媛想,自己要是能够用百度就好了,可惜没有啊,不然自己也不会坐在这里,无语望天长叹一声“百度一下,你就知道”简直是梦啊~
另外一边,宁安侯已经被皇帝亲自打入天牢的消息传到了宁安侯的府上,传到宁安侯府上的时候,吴娇灵正在房中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冬红从前厅一路跑到吴娇灵的卧房,吴娇灵微微有些恼怒:“你又这么横冲直撞的做什么?”
“小姐!小姐……”在吴娇灵的印象里,冬红每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几乎就没有不是在喘气的时候,她也完全不能理解,这都是个大姑娘了,为什么做事还是这样慌里慌张的。
“做什么?”吴娇灵的一对柳眉很不客气的皱起。
冬红像是一点也看不懂吴娇灵的脸色一般,她面露惊恐的跪在地上:“小姐、小姐,老爷他……”
这还是吴娇灵第一次看见冬红露出除了傻笑以外的第二种表情,而且她的嘴里好像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说。
无奈冬巧这个人,虽然十分的喜好八卦,可惜到了关键时候,她还是没有办法及时的将重要的话说出来。
吴娇灵只能逼问:“我爹怎么了?!”
冬红未语泪先流,她用手捂着脸,断断续续的只能不断的喊着吴娇灵:“小姐、小姐、小姐啊……”
“到底怎么了啊!”吴娇灵心中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她真想现在就给冬红来一巴掌,好让她别在那么结结巴巴的,半天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冬红仿佛就是被吴娇灵的这一声吼吓住了,她抽抽搭搭的回答:“老爷,被关起来了。”
吴娇灵心急如焚:“你不会说完整啊?为什么被关起来了,被谁关起来的啊?”
这个冬红,果然是平时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什么八卦都说的顺顺溜溜,一到了最最关键的时候,她就会忽然掉链子,惹得旁人心急。
冬红又结结巴巴了好几次,才开口讲了个明白:“老爷今日上朝,被户部尚书告了一通,结果就被关进天牢里了。”
吴娇灵的两道眉毛拧成了一条:“罪名是什么?我们宁安侯府是没落了,但是论爵位,怎么也比那个什么狗屁尚书更高吧?他凭什么告我爹?”
冬红回忆着:“罪名好像是什么,私占良田,什么受黄金的。”
吴娇灵心下了然,原来就是为了这一点破事?当官的不用自己的官职权力谋取一点便利,那还要官位和权力做什么?吴娇灵冷哼一声,自言自语一般:“户部?呵,难道是宇文昊想要扳倒我们侯府?宇文昊?不对,应该是哪个要死的贱人,叶媛媛。”
冬红蹲在地上,没怎么听清楚吴娇灵的话,她抬起头看疑惑的看着吴娇灵:“小姐,你、你说什么啊?”
吴娇灵才不愿意回答冬红的这个问题:“我母亲人呢?”
冬红回答:“还在前厅。”
吴娇灵闻言,也不管自己的头发是不是没有盘好,直接走了出去,她现在的样子还真叫躲在暗处观察的昊王府侍卫们大吃一惊,面前这个女人还是他们平时见到的那个,不管什么时候出门都一定会穿着轻纱,化着浓妆的吴娇灵吗?
吴娇灵这一次的走姿也和之前的不一样,她现在居然走起路来竟然有一点雷厉风行的味道。
她快步走到前厅,果然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宁安侯夫人正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叹气。
“母亲。”吴娇灵走过去,皱着眉头问:“父亲怎么了?”
宁安侯夫人还是唉声叹气:“你父亲不过就是收了点土地和银两,怎么就被人告上去了?”
吴娇灵冷哼一声:“母亲,父亲收了多少土地?多少银两?”
“不就几千吗?”宁安侯夫人也是从小就生活在蜜糖罐子里的富家小姐,她对千亩民田能够种出多少粮食来,根本就没有一点概念,所以这句话在她的嘴里显得格外的轻松和自然。
吴娇灵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想当然的也会受到宁安侯和宁安侯夫人的影响,再加之她先前从枯井中收到的那张白纸条,所有的一切都引起了吴娇灵心中强烈的不满和愤怒:“母亲,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别人要针对我们宁安侯府,那个什么户部尚书,呵呵,不过也只是一个老头子而已,他居然还敢告我们。”
宁安侯夫人空有外貌,对这些东西一点也不了解,所以她对现在这件事情的理解也仅仅只能停留在表面,她纠结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户部尚书不是一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