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这么多七七八八,火云溪终于能够切入正题。她自顾自地端出一杯水,问齐轩国主说:“齐轩国近日来盛传的神器到底在哪里?”
齐轩国主依旧双眼无神,他依旧是那副表情,望着前面说:“没有神器,至始至终,都没有神器。”
“你说什么?”火云溪听了这话,心中波澜起伏许久,感情事情真的同燕泽猜想的那样,所谓神器,不过就是一个幌子而已。
那为何紫澜空间表现的还要比任何人都要焦灼?
火云溪倒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她之前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真不知道齐轩国主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他设计这么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齐轩国主甘冒天下之大不违,这么设计他们前来寻找神器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齐轩国主既然被催眠,那么他的回答自然是出于潜意思,人的潜意思自然不会撒谎、但是,不保证,她这半吊子的催眠术,会导致齐轩国主的记忆规避。
因此,她还得细细追问一下当初的事情。
如此想着,火云溪连忙追问齐轩国主说:“那日在麟紫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道传闻中的红光究竟是什么?”
齐轩国主依旧是一副死鱼眼看向远方,说:“麟紫宫压根就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只是走水而已。”
“想来寻常之物,并非能够引起如此大面积的火光。你不是对火云溪说,那火光是由于碧月芙蕖燃烧所致,那是真的吗?”火云溪继续追问齐轩国主。
这倒也不是她多疑,这单纯的大火,要引起众人的怀疑,除非是冲天大火一下子将整个宫殿燃烧了起来。那样,麟紫宫此刻应该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焦黑一片。
而她和燕泽仔细检查过麟紫宫,凭借着建筑物的状况,虽然隐隐约约有烧灼过的迹象,但可以肯定这里没有发生过很大的火势。
凭借建筑物的古旧情况来看,一看就不适重新修缮过的样子,那这么一来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产生如此火光。
火云溪还在思考,那边齐轩国主却没有那么多顾忌,直接开口就说:“压根就没有什么碧月芙蕖,宸妃生前特别讨厌芙蕖故作清高,先帝便早令人将芙蕖从麟紫宫中铲除。故而,麟紫宫内断然是不可能有芙蕖的。我见燕泽和火云溪两人来者不善,定然不是为了什么神器的事情而来,我怕两个人误了我的大事,才随意编了一个谎言来敷衍他们两个人。”
齐轩国主这话信息量有点大,火云溪听了来不及去责问这家伙为何欺骗自己,直奔主题问齐轩国主事情的究竟。
原来,齐轩国一个月前,来了一个神秘人,同齐轩国主密谋了一件他内心中期盼已久的事情。
这人给齐轩国主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故意让人在废弃已久的麟紫宫内制造冲天红光,吸引龙辰大陆的注意力,同时,刻意散播神器出世的消息,吸引一个他想要的人出来。
届时,齐轩国主只需要在麟紫宫布下重重埋伏,就能给那人来一个瓮中捉鳖。作为代价,这个人会满足齐轩国主内心中最深的一个愿望。
至于那个愿望是什么,火云溪虽然问了,但是齐轩国主对此抗拒太深,并没有直接回答火云溪。
火云溪怕惊扰了齐轩国主使他提前醒来,于是转问齐轩国主,那红光到底是怎造成的。
齐轩国主对此很得意,一脸笑容地说:“那压根既不是意外或者天兆,而是我特意安排的光系斗师在空中大量投放的光系斗气而已。为了避免让人怀疑,我还特意让人点燃了麟紫宫内的一些易燃物,对外只宣称麟紫宫内走水。同时我令人将所有的宫娥侍卫悉数关押起来,刻意制造紧张气氛,同时也为了堵住他们的嘴。”
你还真是得意,竟然把我们这些人都耍得团团转。火云溪如此想,问齐轩国主:“那你想做的事情达到了吗?”
齐轩国主垂下头,说:“主人,我并没有达成心愿。我不知道那人究竟要等何人,那人竟然迟迟不肯现身。来麟紫宫的人越来越多,为了控制他们,我只能暂时把他们关入密牢之中。眼看着麟紫宫内原有的机关越来越少,我连忙追问那人,那人竟然恼羞成怒,一再要求我增加机关。我觉得情况不对,这才召见臣下和轩儿来商议。”
没想到,你第一次召见臣下就遇上了我们两个人,你真的是倒霉催的。火云溪想了想,继续说:“那我问你,你宫内的这些个东西,是否是那人给你的?”
齐轩国主点头,又恢复了一番木讷的表情说:“是的。那人似乎一心想逮到一个想要见的仇人。同时,那人也怕我坏他的好事,于是安排了这么一个法宝给我,专门用来防止那个仇人用我来威胁他,从而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这么说起来,那事情真的有点头大。也不知道燕泽的秘密武器能够压得住这件法宝,到时候,被那个人发现了那就真的不好了。看来,还是得赶紧动作问神器。
如此想着,火云溪急冲冲地问齐轩国主:“关于神器,你知道什么?神器是不是在你手里?”
齐轩国主依旧木愣愣地看着前方说:“没有神器,我不知道有什么神器。”
你放屁!火云溪在心中暗骂了齐轩国主老奸巨猾,这被紫澜空间和燕泽先后证实的事情,你竟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都被催眠还这样负隅顽抗,你真的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
火云溪用手揪住齐轩国主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别以为我对付不了你。这世界上奴才讨好主子的方法永远只有一点,可主子用来折磨奴才的方法,那可是千千万。你最好是说实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下狠手。”
“我不知道!”齐轩国主说了这四个字后,又如同木头一般坐在椅子上。
火云溪听完后,彻底急了,伸手对着齐轩国主后脑就是一记狠手,说:“我有办法让你被催眠,也有办法让你被打晕,更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知不知道神器的事情?”
齐轩国主被她这一击打,在椅子上面剧烈地挣扎起来。他闭上双眼,对火云溪说:“我不知道神器是什么,你不要再问我了。你问我多少遍都是这样。不要在浪费口舌了。”
你丫,竟然还有转醒的迹象。我火云溪今天还就不信了,不能从你口中将事实给挖出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火云溪从紫澜空间取出事先浸毒的金针,对准齐轩国主事先被击打的后脑勺,直接插下去。
火云溪事先就预计好了,如果这齐轩国主抵死不从,她用浸染过神经毒素的金针刺其后脑。
这金针造成的伤口极小,而且极易愈合,如果不是仔细检查,根本无法察觉。
至于火云溪浸染的这神经毒素更是妙绝,她选得这种神经毒素,能够刺激的人生不如死的同时,同时也能让人既不因疼痛感到清明,又能让人在精神上陷入困乏。
最妙的地方在于,这种毒素,人精神越是困顿,其作用效果越强,像这种能够形成正循环的毒药,火云溪自己会觉得是月黑风高,杀人越货的必备良品。
火云溪带着期待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将事先金针插入事先因为击打而越发明显的穴位。
在金针距离齐轩国主的头颅只有三厘米的时候,燕泽生生冲了进来,用手抓住了火云溪的手。
火云溪看着燕泽,刚想问他,你来坏我好事干嘛?燕泽就抢先对火云溪说:“你不要动手了,以免留下痕迹被人察觉。我感觉到有人即将要来了,你赶紧和我走!”
火云溪听完燕泽话,不由地翻了一个白眼。她的心思活络得很,刚才燕泽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只能由她一个人来到此处。
可看到眼下的场景,明显周围的人是没有察觉到燕泽的踪迹,而燕泽却来到了此处。由此可见,这燕泽口中,真话未必真的是真话。
火云溪这边忙着询问神器,却被燕泽打断,本就来气,再加上有了这样的推理,那说话的口气很难再保持平静。
火云溪说:“你什么意思?我倒是很想听你解释解释,你为何能够平安无恙,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这里,这和你说的,可不是一个事实。”
燕泽看着火云溪摆出一副“你不要糊弄我”的表情,连忙说:“我之前没有跟你说,我可以有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可以待在这片空间里面不被发现。
这点,你之前也没有问过我。所以,在这五分钟,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火云溪看看燕泽,再看看齐轩国主,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金针,不甘心地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