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溪看着燕泽说:“这东西如果要顶在头上,你要怎么搞呀。所以呀,今天你得牺牲一下形象。”
“这东西怎么了,我难道不能直接顶在头上吗?”燕泽真心有些疑惑,他搞不懂火云溪到底想干什么。
火云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你怎么不在头上顶着一座宝塔呢?你真傻还是假傻呀?你是头发的密度,不对,柔软度这么好,哪里经得起这玩意儿的挤压,到时候要是中途掉下来,怎么办?”
燕泽觉得火云溪说的很有道理,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指着那个铁盒子,对火云溪说:“你也感受过这个东西的重量了。难道你想把它顶头上吗?虽然只有一会儿,但我觉得你的脖子会断吧。你手上有巨力,感受不到太大的重量,然而你的脖子可是娇弱的。我担心一放上去,它就咔嚓一声断了。到时候我去找谁哭呀。”
让你自己作死来整我,这下子天道好轮回吧,让你也尝尝被作弄的滋味。这么想着,火云溪饶有兴致地给燕泽挖坑说:“你在想什么呢?这东西当然是由你顶啊。你好歹是我认定男人,像这种脏活累活,我肯定要你机会表现自己。只不过我们采取一个特殊的方法。”
燕泽下意识的觉得现在的火云溪十分可怕,他向后退了两步,问:“你有什么法子?”
燕泽,你警惕性真好,不过,这对我没用。火云溪伸手在他头上比划了半天,说:“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发型呢,跟你说我的手很巧的。”
燕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说:“我觉得你说话的态度,让我觉得很不正常,你一定有什么诡计。虽然我很好奇,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的直觉是太可怕了,不过这种直觉也是没有用的。谁让你今天犯在我手上了。火云溪在内心感叹,嘴上也不停地说:“那你给我想个办法呀,你总不能披头散发的啊。所以我给你设计个发型怎么样,真的就一会会儿。”
面对火云溪的糖衣炮弹,燕泽相当坚决,说:“虽然说披头散发不适合我,也不符合相应的礼仪。但是为了你,我宁可变成这样。你不要再说了,我就这样决定了。”
其实此刻他内心的想法是,我才不会反过来被你捉弄。
火云溪当然不会让他蒙混过关,连忙伸手去抓燕泽的头发。燕泽轻轻一躲,就避开了火云溪。而火云溪压根没想到他会闪的这么快,由于向前扑的太猛,在重力的作用下直接倒地。
燕泽连忙转身来扶她,火云溪刚好扑在他的怀里。至于火云溪伸出的魔抓刚好拽住燕泽的发髻。火云溪也想住手,但是这个下跌的趋势可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燕泽整张脸都因为火云溪撕扯自己的头发而变形了。这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撒手了,他肯定会一把,把那人扔出去好远,可手上的火云溪,他说什么也是不能放的。
火云溪终于站定,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燕泽。她在第一时间松开了自己的魔爪,换上一个原谅我的眼神,说:“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有意的,更不是刻意的。你要相信我这只是一个意外。”
燕泽紧紧地按住自己的头,痛的呲牙咧嘴。听了火云溪这话,为了避免她继续自责,连忙把头转向一边,然后对火云溪说:“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差点害你摔倒了。我没有想到你反应这么大,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这还不如开口怪我咧。火云溪听着燕泽,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本来觉得在这窄小的空间你随便扑一下都无所谓,毕竟总不可能跌倒吧。没想到一下真被她这张乌鸦嘴说中了,还连累了燕泽真是不好意思。
燕泽却丝毫不让不怪她,这反而让火云溪更加过意不去了。
看着火云溪这样,燕泽连忙转过身去,用背对着她。他躲在一个角落里,用手迅速的将自己头上的发簪,慢慢将自己的头发放下来。
火云溪看着燕泽这个模样,顿时又觉得有一阵光芒刺瞎了她的眼,这绝对是比成龙的“DuangDuangDuang”还要魔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徘徊。
火云溪有些怀疑人生了,燕泽一个大男人的头发怎么可以保养得比自己还好。那如瀑布一般吾会读书的头发,就这样散开了,带着一股天然的幽香,刺激着火云溪的神经。这要是配上一个浴池,活脱脱的一幅美男出浴图啊。
假如燕泽是一个女人,火云溪真的很难想象,会有多少男人为她痴狂。遍数中国历史上那些美人,能够有这么漂亮头发的人,估计也就是那位一美发著称的卫子夫了。
火云溪现在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人常说“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就这样的头发,配上盛世的美颜,怎么不令人心动。
看着火云溪盯着自己那痴迷般的火辣辣的眼神,燕泽有些不好意思,说:“不要看了。你若是不喜欢我缴了给你便是。”
火云溪若不是还顾着矜持,早就上手去摸了。她反应过来说:“我不要。虽然说你的头发很漂亮,但是我没有戴假发的习惯。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头发剪了那要多久才能长回来呀。你这段时间,怎么应对旁人的闲言闲语。”
燕泽看着火云溪的样子,笑着说:“的确是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弗敢加也’这种说法,可我母后亡故的早,剪头发什么的我父皇也不会说什么。大不了被他下圣旨斥责一顿,你喜欢我真就给你。”
火云溪假装十分嫌弃的说:“我才不要,这油光可鉴的样子,谁知道你一天洗几次头发。要是戴头上真的很膈应我呀。”
燕泽浅浅一笑,说:“不要这样说啊,我可是很爱惜我的头发的。你也不要觉得很丧气,女人拿一点头发来装饰发髻,没有什么好丢脸的。那种如云的头发,多么不好处理啊。”
燕泽这话说的火云溪真的想伸手打他,她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男的劝她,接受自己的头发做假发。这真的是简直了,这样的经历她可再也不想要。
燕泽趁着火云溪发愣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摁在了自己的头皮上。看着雪白的手帕渐渐被染红,火云溪才发现自己刚才下手有多重。她连忙从紫澜空间里面取出碘酒和纱布。
火云溪伸手将燕泽的手扯开,摘下手帕,用棉签慢条斯理的给他的伤口消毒,搽药。那样的专业度,看着真以为火云溪是护士,而不是一个特工。
燕泽见火云溪终于忙活完毕,说:“我只是因为比较敏感,所以有点怕疼,。但是这种伤口不用你帮我将处理的,男人就是要流血不流泪。我们快走吧,待会儿你又要着急了。”
说完,燕泽一把把机器人放在了头上,然后火云溪横抱起来,说:“我们马上要飞上去了,可能会有点不舒服。我也没有怎么用过这个东西,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也说不准,所以用手抱紧我,待会儿无论出什么事情都不要撒手。”
地精文明的产物,能有这么不靠谱吗?那可是曾经靠着科技就能开挂的民族,曾经把全世界各个种族的人民奴役的就跟战斗民族的熊,印度阿三的蛇一样毫无尊严的活着。火云溪并不担心这些,她反而有些害怕燕泽头上的伤口会被这个重物重新弄得开裂,从而发生感染。可燕泽明确拒绝让他在上面包东西,因为他担心隔着东西扯到自己的头,危险性更大。
能不能学学人家隔壁的哆啦a梦,多靠谱啊。火云溪这么想着用手紧紧的抱住燕泽的腰,对他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赶紧帮我抱上去吧。这个枯井,我可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免得在下面我又得打你或者是,把你给弄伤了。”
燕泽没有再说话,启动着机器人带着火云溪缓缓往上升。没有想象中的任何声响,火云溪和燕泽两个人就好像克服了地心引力一样,在失重的条件下随意漂浮着。唯一的好处是,这个机器人控制他们不会乱飘动。
逐渐离开这口枯井,火云溪反而觉得不真实感。她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始终在拉拽着自己往下掉,不过她轻轻晃动身体,那个力量就会消失。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阿飘吗,火云溪觉得有些难受了。
看着夜空中升起的月光,和熟悉的土地,火云溪终于有了一个真实的感觉。看见井口,她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可就在她抓住井口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力量瞬间消失了。她总觉得有一股力量要把自己的手从井口上掰下来。而且也正是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她怎么也使不上劲。
燕泽并没有发现火云溪的异常,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从这么肮脏的井壁上拿出去。于是燕泽伸手,抓住井口,在机器人的帮助下,抱着火云溪,慢慢的从井口,升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