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云溪第一次见到眼前的场景的时候,她真的愣住了。要不是关玉楼的绝密情报,火云溪想破头皮,也绝对不会想到,这里面会有芊芊蝶这种神奇的动物。
火云溪捧起面前的一朵鲜花,凑到鼻子旁问了一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眼前这朵花,无论是从视觉上的颜色纹理,还是从触觉上的手感温度,更或者从嗅觉上的味道香气,都是完美的。她开始有点相信,芊芊蝶制造幻境的能力是魔物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了。
如果说,让火云溪说一点,眼前这朵花的缺点的话,那就是太完美。火云溪有亲自养过花,心中太明白鲜花的娇贵。在没有通过长期的护理和特定的剪形,是很难达到现在呈现的这个样子。自然生长的鲜花,只有你有一双火眼金睛,总能发现瑕疵。可眼前的这朵花没有。
猛然间有这样一朵花还算得上惊艳,但要是一整个山谷都充斥着这样的鲜花,那么就是美不胜收的仙境。当火云溪步入这个山谷的时候,就有一种到达天堂的错愕。这样梦幻而迷离的场景,只要打上一个大大的粉色爱心,恐怕早就成为了现代社会独一无二的浪漫基地。
火云溪心中暗骂芊芊蝶的难搞。一个小小的山谷里面,堆积这各式各样的鲜花,给人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可按照芊芊蝶的习性而言,这里面至多有八只芊芊蝶。
怎么从这么多鲜花中把芊芊蝶给挑出来?这可是世纪性的难题。其难度程度,不亚于最强大脑的人脸识别。可以说,百花中寻找不一样的那一朵,难度比最强大脑中每一个项目都难。
究竟怎么样才能把芊芊蝶揪出来。火云溪陷入了沉思。在苦思冥想近一个时辰后,火云溪终于有了自己的答案。
芊芊蝶在厉害,那也局限在它是蝴蝶。既然是蝴蝶,那么就会具有每一只蝴蝶对于花的记忆是不一样的。真正的芊芊蝶所幻化的花朵,有着和其他花朵不一样的鲜明特征。那也就是芊芊蝶对于鲜花最真实的认识。芊芊蝶幻化的鲜花和正常的鲜花花粉管是不一样的。
蝴蝶通过鲜花的花蕊,取食花蕊里面的花粉管里面的花粉。芊芊蝶绝对会把内部的花粉管给展现出来。可其他花朵,来自于幻觉,就很难别处理地这么精细。因此,幻化的花朵,是不具有花粉管这个神奇的东西的。
再说,蝴蝶也不是可以完全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原地的,除非它死了。否则,蝴蝶总会煽动翅膀,来维平衡和躲避天敌。只要火云溪仔细感知空气中风的流动速度,就能锁定芊芊蝶的地点。
那如何捕捉呢?这又是一个头疼的问题。芊芊蝶并不大,煽动其翅膀来,占用的空间就更小了。火云溪一只手伸过去抓,恐怕芊芊蝶早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这点,也是火云溪思考最快的一点。她可以借鉴一下地球抓蝴蝶的方法啊。火云溪从手镯里面取出一块上不,然后就地取出一根树枝,把它们简单弄一下,就属于一个捕捉蝴蝶的网子。然后再网子上撒上特殊的迷药。任他如何难以捕捉的蝴蝶,都会手到擒拿。
说干咱就干。火云溪拿着手里的捕蝶网,兴冲冲地在好几处可以的地方弄到了不少芊芊蝶。五只芊芊蝶,相比任务里面的一只芊芊蝶,算的上好太多。可以说,只要后面的东西能够弄到手,那么她火云溪前三的位置毋庸置疑。
火云溪伸手将网子网向下一处芊芊蝶的地方的时候,一个火球以中心开花之势,配合外围的火圈,就那样蔓延了起来。倘若芊芊蝶不是魔物,恐怕此刻早就被烧的灰飞烟灭。饶是如此,芊芊蝶也被弄得灰头土脸,和直接伸手捕捉的隔太多太多。
现在不是关心蝴蝶的时候,火云溪更好奇,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要做的这么令她难堪。可以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火云溪一定在捕捉什么。明晓得她在捕捉蝴蝶,反而选择臭不要脸的从火云溪手里抢,做的出这些事情的,真就算的上不要脸了。
火云溪一抬头就能看到一张熟悉的嘴脸,来人就是把寒紫月当做火云溪指认给“极乐之星”的贺兰语语。
贺兰语语纠集着三个男生,两个女生,俨然是诸人的主心骨。唯一可惜的是,寒紫月没有找到姚绿芙的下落,而这些人,她一无所知。贺兰语语一边派人收取芊芊蝶的尸身,一边对火云溪说:“原来是你啊。”
火云溪没好气地看着她,问:“是我又怎么样?是我,你们就可以随便抢别人的劳动成果么?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儿的芊芊蝶那可都是我发现的。”
贺兰语语面色一变,她身旁的人立刻把火云溪围了起来。贺兰语语仗势冲着火云溪叫嚷。说:“你想干嘛?我还是先到迷夜森林的。这森林里面的东西,自然是有德者居之。我这么德高望重,取几只芊芊蝶怎么了?”
“你取蝴蝶我没有意见,但你让人从我手里截胡,我很有意见。”火云溪没打算对贺兰语语客气。
贺兰语语随手接过灰不溜秋的芊芊蝶,反问火云溪:“你说我截胡我就是截胡?说句难听的,我说这是你我的,我料你也没有这个本事证明这究竟是谁的。我说是我的,那就是我的。”“我的确不能证明你手里的芊芊蝶是谁的,但是我能证明它不是你的。你是能叫着让它答应,还是能给它准备一个华丽的葬礼?你都做不到,凭什么说是你的。”火云溪逻辑能力意向报爆表。直接给了贺兰语语智商上的碾压。
贺兰语语嘟着小嘴,抱怨说:“一只蝴蝶而已,这么小气干嘛。和我给你帮的忙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你可以走了。”
火云溪不知道贺兰语语到底有什么底气,能够拿着一副我有恩与你的样子对他居高临上。如果说是寒紫月的那件事情,火云溪压根都不认可。这种陷害于人的事情,她虽然不能说不可能不做,但是打心底里不屑于这种行为。
听着贺兰语语的话里的意思,那是说,火云溪辛辛苦苦从关玉楼那里的到情报所经历的东西,都不作数了,眼前的这一片芊芊蝶,被她贺兰语语看上了,于是这都跟火云溪没有任何关系了。这种强盗逻辑,简直是欺人太甚。
火云溪怒了,她盯着贺兰语语,幽幽地说:“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是个好欺负的人。而且,我也不是寒紫月那样任凭你摆布。说实话,你不觉得你简直是莫名其妙么?”
贺兰语语以前给火云溪的印象,那是阴狠的毒蛇,一直潜伏在角落里面,随时准备着给敌人致命的一击。现在的贺兰语语仿佛是抄袭了寒紫月的人设一般,简直变得和以前的寒紫月一模一样。她真的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贺兰语语最近也是得意,自打她和寒紫月决裂之后,她的人生就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贺兰语语不费吹灰之力,就说动了姚绿芙站在自己这边和寒紫月决裂。紧接着,她开始以自己为中心,聚集了身边这一堆人。
贺兰语语很享受这种被当做女王般的感受,她开始明白,寒紫月以前是多么美好。她开始逐渐痛恨以前自己作为寒紫月谋士的阶段了。她无比想抹去自己的那段黑暗的历史。贺兰语语一直催眠自己,自己远比火云溪更适合当一个公主。
贺兰语语自认为自己比寒紫月情商高多了,她可以让每个人如沐春风。很快,她就能取代寒紫月成为皇家学院学生,乃至整个北燕国心目中的女神。
倘若让火云溪知道贺兰语语心中的想法,她会马上笑得直不起腰的。贺兰语语真的以为自己的那些黑历史是能够洗干净的么?再说,装一天容易,装一世难。贺兰语语真的以为以她频频算计的那种事情所表现的心思,真的能够做的和寒紫月那样么?
可惜贺兰语语没有这个觉悟。贺兰语语太希望能够成为像寒紫月那样众星捧月的对象。讲实话,她现在反思了一下,论家世,她虽然比不上寒紫月,但是,她贺兰语语的家世也差不到哪里去,好歹她也是北燕国数一数二的名门。她贺兰语语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以她的心机和手段,凭什么要屈居在寒紫月之下?
有时候,人的思维一旦进入死胡同,就会让人不可理喻起来。火云溪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正确性。寒紫月在遭遇背叛后变得胆小害怕,以至于整个人都变得懦弱依赖起来。而贺兰语语,则在自我的膨胀中,渐渐地失去了自我,
“我说,语语,我要是你,就应该好好地把她全身上下给搜一遍。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她肯定会私藏芊芊蝶的。”贺兰语语身边一个相当于姚绿芙的人,一脸便秘地指出火云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