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抚上她的手,咬了一口桃酥。
“嗯。果然好吃,不愧为最好的糕点师傅。”说着对着皇后笑笑。
“皇上喜欢就好。唉…”
“皇后怎么叹气了?”听到身旁的人轻声叹气,燕皇帝询问。
“皇上别闹。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为一件小事有些顾虑。”
皇后说着,抬眼观察皇上的神色。
“有何事?”
“皇上可知最近人尽皆知的火云溪?”
“知道。”
“这火云溪还和燕泽在一起了。”
“是,可这有何顾虑?”皇上冷着脸,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
“皇上,这燕泽可是个奇才,样样精通。那以后可是我北燕国的栋梁!可那火云溪自小就是个废物,现在忽然有了灵气。这不是很奇怪吗?”
皇后端坐着给皇上说,句句说得在理。
“嗯?有了灵气不是很好吗?”皇上一脸不耐烦的说。
“火云溪忽然有了那么大的本事,怕是有蹊跷。那燕泽可是好苗子啊……”皇后看皇上的脸色有些思量,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皇上已经动摇了。
“那………便让他俩人暂时分开吧…”
“什么?让云溪搬走,不得与我接触?”燕泽听到仆人带来的消息,有些火大。
“这皇上怎么回事?”
火云溪倒没很大反应,只是开始愣了愣,便思量着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泽,就按皇上的意思做。一会儿我便收拾搬回去。”火云溪浅浅一笑。
那是燕皇上,现在她在人家的地盘上。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等她搬回去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云溪,可这……”
“没事儿。燕泽,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们不能违抗。而且,我一个未嫁的女孩长久住在你府上,对我们名声也不好。”火云溪拉拉他的手,劝慰道。
“好吧。”燕泽犹豫了一下,既然云溪都这么说了,那他就看他们能有什么把戏。
火云溪勾唇一笑,眼里有些兴趣也有狠意。
火云溪明确否定了燕泽护送她的想法。她什么也没有带,就带着翠儿,两人两手空空地来到了学院办事处。
瞧她一个人灰溜溜地“滚”回来,以寒紫月为首嘴上不说,心里可都乐开了花。若不是碍于学院规矩,他们绝对能立刻在此开一个大型的歌舞宴会庆祝。火云溪努了努嘴,心中默默吐槽:难道有人看戏还拖家带口的?至于道具这种东西,还是让演员自己准备吧,她可没这个兴趣。
学院这回到时学乖了,派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接待火云溪。老头不高,矮矮胖胖,配合长长的白胡子,活脱脱一个人参娃娃。
老头嘴角拉开了笑脸,杵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火云溪。火云溪不说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吭声地盯着老头看。
这边两人开始了拉锯战,那方,燕泽直接去找我们尊贵的皇后娘娘。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宜召见您。”燕泽刚到皇后大殿门口,便被一个人拦住。仔细一看,来人正是皇后身边的茉香姑姑。
燕泽听了这话,语气中尽是轻蔑之色,说:“只怕皇后殿下是亏心事做多了,不敢见我这个正主吧。”
听完,茉香姑姑脸色一变,分辨说:“太子殿下虽非娘娘亲自带大,但皇后殿下是您的生母。您这般质疑皇后殿下,恐会伤了您和娘娘的母子情分。”
不容她多说,燕泽反驳说:“若母后真念及我与她母子之情,才不会背地里给我使绊子。今日,她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说完,燕泽不顾阻拦,推开侍卫就打算进去。
“殿下,您真要为了一个女人,不顾皇家礼仪了么?”茉香姑姑抬高声音,指责燕泽。
燕泽刚想出言训斥眼前这个刁奴,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悠长无奈的声音:“你们退下,且放他进来吧。在本宫的寝殿之前胡闹,成何体统。”
皇后发话,茉香等人虽然脸上充满不甘,但也只得任凭燕泽通行。
刚一进殿,燕泽放弃了行礼,冷冷地说:“瞧皇后娘娘气色日渐顺畅,果然福泽深厚。我等恐承受不起。”
皇后又看见燕泽,心里虽然有些怒火,可也不敢发作,只能把心中怒火算到了火云溪的头上。她没有好气地指责燕泽:“太子殿下,在你眼中,还有身为一个皇子应守的规矩和礼法么。你是不是眼中只有火云溪那个女人了。”
回想这些天皇后的所作所为,燕泽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他选择给皇后来个下马威,说:“本太子再不懂规矩,那也比皇后的所作所为强上太多。皇后,这次不准火云溪入住本太子府中,又是你的主意吧。”
皇后生气地将手中的果盘推到在地,火红的樱桃散落一地。皇后大声指责燕泽:“皇家学院的历来的规矩,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除了我们北燕国正统的皇族,谁也不能再外居住。这点,本就是你不对。”
燕泽见皇后不在卖关子,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耐着性子听凭皇后继续发表高见。
皇后看燕泽不在说话,继续说:“你父皇已经为你指定了婚事,你的妻子是也只能是寒紫月。这个时候你弄个火云溪在身边是何意思。更何况,皇家学院的颜面,我们皇家也得顾忌。”
燕泽见皇后开门见山,眼神带着嘲讽也直言不讳地说:“皇后上次不是说对于寒紫月,你的亲侄女赐婚不是你的所作所为,还有皇后的考虑不无道理,却谬之千里。火云溪已经是四国证明,我的未婚妻,也就是皇室的成员,住在外面怕也说不过去。不消说寒紫月那档子事我已经向父皇明确拒绝了。母后有何事,但说无妨。”
皇后冷哼一声,冷着脸,说了一番长篇大论。
原来,两个月后的今天,皇家学院新生进入迷烨之谷进行狩猎考验的日子。对于新入学的学生而言,这是唯一重大的考验。因为,但凡不能通过此番考验的学生,都会被学校单方面取消入学资格。这项考验,每年都要淘汰八层以上的新生。皇家学院之所以能够保证优秀的教学质量,与此不无相关。所以人们经常说,皇家学院的入学测验难,却远不如狩猎考验一层的难度。
皇后听了寒紫月的抱怨,深信火云溪不过是个废材。她始终认为火云溪一定是使用了某种绝妙的作弊手法。否则,火云溪这种废材怎么可以逆袭?皇后可不是寒紫月那种小姑娘,她在后宫中活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不是个单纯女孩。她才不会相信灰姑娘一夜变成白雪公主的故事。即便有,那恐怕也是恐怖故事。寒紫月怎么做只是皮毛,她要做的事釜底抽薪,彻底令火云溪丧失希望。
当然,燕泽也不是傻子,不抛出一点好处,他也不会同意。皇后承诺,一旦火云溪通过此次考验,就能顺理成章地入住燕泽府。虽然他觉得不用听皇后的,可转眼想想,朝堂之上还有那些迂老臣的存在,倘若火云溪失败,那些老臣决计不会再接受这么个丢人的太子妃,以后的准皇后。
“所以,你跟我说,我必须参加你们这个考验。而且我还得说服燕泽同意你们的安排。你觉得我看起来有那们奇葩么。”另一边在学院内,也在谈论这件事的火云溪,也被眼前老头子惊世骇俗的思路给打败了。
火云溪觉得老头可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了。她看起来就那么的像受虐狂。讲道理,她火云溪只是不想引起家庭矛盾而已。哪里像是个好说话的人。
“火云溪,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绝不可能的。所谓机遇和危险同在。在老朽看来,这不算是什么问题吧。毕竟,你是这次入学测试的头名。”老头一脸坏笑,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火云溪的确想见识一下皇家学院的教学,同时她也想看这些人到底想搞什么鬼。
“火云溪,你跟我走。”燕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拖着火云溪就往外拉。
火云溪强挣脱出手臂,冲着燕泽说:“你干嘛啊。你这是怎么了?”
老头也出手拉住燕泽,说:“太子殿下你可以走,但是,火云溪是我皇家学院新招的学生,学业未完成之前,她不能走离开,这个你应该爱我更清楚吧。”
燕泽不怒自威,说:“皇家学院又如何?那也是为我皇家服务的。更何况,邬老师,即使你身为皇家学院的土系最强导师,也代表不了皇家学院。”
两人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火云溪觉得尴尬至极。火云溪弱弱地打断他们,说:“你俩可以停一下,来个人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泽把皇后与他说的原原本本地与火云溪说了一遍。他期待着火云溪会和她一样,将皇后寒紫月等人痛斥一番,然后抗议到底。
没想到火云溪只是看了他一眼,用十分淡定的声音回答:“我同意。”
“你说什么?火云溪你再说一遍。”燕泽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眼前这个从不吃亏的女人到底在说什么胡话,她一定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说出这种话,在他的了解中火云溪可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