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知道吗?
厝栎笑了笑,怎么可能不知道,在一开始就已经明白,那个人想要杀死自己的心了,对于血海深仇的人,怎么可能不恨,要是他,他也恨。
甚至会恨的更透彻。
傻吗?
为了那个曾经在自己心底的那个女子所做的一切,到头来,他都不知道,究竟是亲情还是爱情。
可是,他告诉自己,要做一个正直无私无畏之人,碧莲曾经告诉他。
小栎,姐姐先教你做人,再来学习兵法之道。
可是,他不愿她做自己的姐姐,因为她不是,也永远不会是。
不过,哥哥是什么鬼?
厝栎回过头来,眯起眼睛,试探性的走了过去,“我可不记得母亲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儿。”
顾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走了过去,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药瓶,不顾男子的异样的眼光直接抹了上去。
清凉之气落在指尖。
似乎有一道目光始终在此徘徊不前。
她抬眸看向角落,不知道是锦筠亦或者是别的人。
“我不是你哥哥。”
厝栎笑了笑,抽出自己的宽大的手掌,他还没有习惯碰触别人的习惯。
“嗯。”
没有任何的表情。
顾笙直接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
她只是来送东西的,送到了便已经无所谓了。
可能是心太软的原因。
“你喜欢他?”
清冷的声音传来。
因为窗户没关上的缘故,丝丝凉风直接打了进来。
顾笙抬头看着颐锦筠的侧颊,瘦削的身体。
坐在窗户旁边侧卧,随着秋风吹起吹落的头发,带着悲箐的落寞。
她没有回头,就这样看着窗外问着顾笙。
“他和我的一个哥哥长的很像,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哥哥。”
顾笙走了过去,没有经过锦筠的同意,直接关上了窗户,转身走进屋中,淡淡道,“早些休息吧!”
她知道自己不知道还用什么方法去说,只是锦筠把对自己的好,让自己有些莫名的感动,却也多了几分负担。
她承受不住。
“明日就回黎国吧,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
颐锦筠停了停顿,“还有,自己多注意一些。陵凤国的君王已经开始在打听你的消息了。”
顾笙一愣。
颐锦筠站起身来慢慢走向顾笙,“昨天草拟截获的密报,关于你的,还有忱国、西陈国的使者的消息。”
两三个小而精致的竹筒躺在洁白无瑕的手掌中间。
“忱国使者,就是你所关心的人,他的真实身份是忱国皇子,他的哥哥派杀手在途中。西陈国,那个人,查不出什么消息。”
颐锦筠凉凉的抬手手,将东西放在顾笙的手中,然后直接打开门,走进了另外一间房。
顾笙抬起手,突然笑了笑,忱国皇子?
一个丞相成了君王。
当初他,,喜欢的是那个女子吗?
所以这一次回来是替她报仇的,那么,他又怎么可能仅仅这么一个身份。
西陈国的那个使者,她到是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心底的感觉,他没有恶意,不知道为什么。
打开手中的纸张,看了一眼。
她抬眸看着大开的门,对面的房间已经黑暗。奚子卿,奚落诀,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