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凉。
厝栎突然感觉有些害怕。
因为背后已经面目全非,像是爬满了细小的虫子一样,很是渗人。
对于她的伤口,厝栎眼底已经冒起了雾气,他不知道忱陌舞是怎样坚持下来的?
他的夫郎就这样对待她的?
他们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就算没有感情的话也应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对呀,还有孩子。
会吗?
应该不会吧!
就像他的父亲,从头到尾在乎过自己,他想到的永远都是长兄。
还有,自己的娘亲不过一个商贾子女,不过是一个利用她的钱财去处理官场上的关系,如果没有这一份的财产的话,应该没有这般的权贵吧,而且现在因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对于过去的人都该抛弃吗?
记得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面色枯槁,嘴角从来没有上扬过,对自己从来没有过多的言语,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去讨好那个男人。
童年时期,如果不是忱陌舞的话,想必都是阴暗一生,也就不会成为这样的自己了吧!
这样的功劳,是因为有了她。
如果是那个男人欺负了她,那么,他就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不管是怎样,这一生,谁都不能欺负她。
“唔,你···”
躺在一旁的少年突然眼睛,看着黑暗中的人影,瞳孔漠然的睁大。
什么人?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时候,身体已经僵硬了起来,嘴也不能动,只有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恶狠狠地看着厝栎。
厝栎无视谭子玉的眼神,竖起匕首轻轻地从谭子玉眼前闪过。
谭子玉眼神焦急,都快哭了起来。
姐姐。
姐姐。
醒一醒。
只是心中的呐喊声,沉睡中的忱陌舞并不能够猜透。
厝栎轻轻地挑开后背的衣服,因为匕首与剪刀不同,匕首比较难以控制,而且可能会弄疼她。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玉瓶。
看着依旧躺在床上没有任何波动的女子,他心底替她疼痛。
一层白色的药粉落在伤口中,他能够感受到她身体的轻微的颤动。
“厝廖,我···忱陌···舞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声音微颤,从身下的人口中轻微传出来。
厝栎眉头有轻微一皱,随而很快停住了手。
后背有一大块被沾染了血迹,不能使用匕首。
怎么办,上哪里去寻找剪刀?
他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四周看了看,哪里有剪刀。
被封住穴位的谭子玉原本反抗的表情,和看到厝栎小心的给舞儿姐姐上药的样子的认真,因该不是来伤害姐姐的。
只是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来看看姐姐?
反而是在背后默默为姐姐做这些?
难道是姐姐的追求者?
也对舞儿姐姐长得可漂亮了,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当然,除了那个坏的讨厌的只知道钱的叔叔,他也不希望叔叔的喜欢。
他那么小心地对姐姐,是不是很喜欢姐姐,因为他刚才好像看到了那个男人眼底的水雾,应该是担心了。
谭子玉也抬头看着伤口,惨不忍睹,他以为姐姐只是表面的伤口,原来叔叔下手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