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
这里是他的家?
引狼入室的话,这个狼应该说的是自己。
可是他的语气说的好像就是这里是她的家,她面前的男子就是一个狼。
“你清楚,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如果打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顾奕说的没错。
顾笙确实不是顾奕的对手。
顾奕并不擅长武功。
如果比起武力,顾奕可能是低于一等。
但是谁也不知道。
顾奕从小就博览全书,善于军事当年的才能,如果运用兵法,算计,顾笙现在应该不会站在这里。
顾奕之所以没有为难顾笙,不过是看在罗兰的面子上,还有他们都故意避开从京都来的每一个人,他早就知道,符府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府邸。
只是在这里居住了那么多年,他早已有了感情。
他也是这个家中的一份子。
而且他也的的确确是符府的大少爷。
顾奕轻轻来了一句,说的是实话,但是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前说的是什么。
不是他的对手?
那么自己在战场上征战了那么多年。算什么?
三脚猫?
故意玩杂耍?
她摇了摇头,在她面前,男人与女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过是生殖器官不同罢了,还有什么不同?
女人不过多了一个生殖工具罢了。
甚至可以说女人的功能比一个男子作用多了多。
古代母系社会就是以女人为尊,女人来养活男人。
女人可以派男人去耕种,女人也可以上战场。
他们男人可以的,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而且对于二十一世纪的顾笙来说,这语气就是一个耻辱,瞧不起的态度。
她很是不喜欢。
在现在社会里,男人和女人都可以在职场上拼搏,只是到头来很多新职业新时代女性却没有人要,不过就是比他们强了一点,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没有什么过不去,不过一层屏幕而已。
只是心底上过不去。
顾笙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右手的食指轻轻在檀木桌椅上敲了又敲,“那不一定,我觉得我武力值比你高,而你的智慧值高于我。不过各有各的长处,各有各的短处,何必呢!”
“可是在我看来,姑娘并不是像是来找人的,而是讨教的!”
顾奕指尖触碰在冰凉的衣襟处,轻轻摩擦了衣服的边口。
顾笙注意到他的这一个小动作,低笑,“其实你和你姐姐挺像的,有的时候下意识都是差不多。”
顾笙话音刚落,顾奕的脸色微微一变,如何很快的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他端起茶杯,快速的饮了一口,随而才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条斯理道,“吴小姐说笑了,在下没有姐姐,只有三个弟弟,何来的姐姐之说。”
顾笙盯着他看了许久。
男子依旧保持着不变的态度,嘴角噙着笑,甚是温柔。
只是颐锦筠所不从有的。
顾笙一愣,要是颐锦筠笑起来,该是有多的好看,这样的笑容,却因为眼前的人的离去,而彻彻底底放弃了自己。
“颐锦奕。”
顾笙认真的看着他。
顾奕依旧淡然一笑,“颐锦奕?没有听说过,小姐是开玩笑的吧,在下只符奕。”
“你恨你姐姐,对吗?”
低声细语。
“没有…”
回答的快速,而且干净利落。
没有一丝的犹豫。
回答很快速,顾笙看了看他,轻声笑了出来,“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骗不了自己的心?
顾奕低笑。
当初她把自己当成棋子送出去的时候,可曾记得自己是她的弟弟?
当初的皇位之争,不过就是一个棋局罢了。
黑与白。
说白了就是党争,双方互相钳制对方,发现自己的势力。
而在此之中,他不过是一个弃子罢了。
相形之下,颐锦筠就是投身黑方的人,而且还是因为小皇帝的庇佑眼下得意,而投身白方的人将来却可能更得志。
但是,他们都明白,所有的不过都是一个局罢了。
可是,他还是自己跳进去了。
那一年。
黎国十年
黎渲继位,国号玄帝。
他封地盐属侯,赐良田千亩,珠宝无数,即日启程。
其余皇兄皇弟们,分封为王。
皇妹皇姐为公主,圈养于宫中。
朝中大臣无一反对。
“余今赴封地为侯,此去经年累月,不知何时归,此愿君以天下为己任,实事求是,勿听小人谗言,做一代明君。”
金碧堂皇的朝廷之上,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的女子对着九五至尊行了君臣之礼,声音如空谷幽兰响彻朝堂。
都斗了这么多年,那些人还真是不死心。
皇家宫廷风云变幻,总是变化莫测,谁都知道这一秒卧躺美人膝下,下一秒便是尸横遍野。
他也懂,甚至懂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