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他们来到另一个雅间。
欢喜随即向东方云起打了个招呼:“久仰世子大名。”
“南阳郡主客气了。”
东方云起亦是微笑道,既然是同一阵营的,当然是笑脸相迎。
“世子,可曾有瑞王的消息?”
右相满目凝重的问道。
“不曾。”东方云起沉声道。
“皇上估计...就在这两日了,时间不多了。”右相这两日头都急白了。
“今夜我们再去皇宫一趟,将瑞王和云锦姐姐带出来。”
欢喜说道。
东方云起惊讶道:“皇宫戒备森严,郡主有办法?”
“自然是有的。”欢喜道。
现在嘛,得先去补觉,晚上干票大的。
“哦,对了,世子,我听赵风堂说,忠亲王在找寻兵符。”欢喜继续问道。
提起兵符,东方云起当即脸色一变,苦涩道:“是,兵符一早就被父王藏起来了,除了他谁也不知道在哪儿,所以忠亲王只敢将父王软禁宫中,想待得皇爷爷没了,便逼迫父王交出兵权,然后上位,这几日他也严密监视着我们瑞王府,之所以做得还算隐晦,也只是他不想遗臭万年,不然恐怕已经带兵将我抓了威胁父王了。”
想做坏人,还怕留污名。
欢喜嗤笑:“忠亲王可真是会给自己立牌坊,都已经做出封锁凤都这种事了,还以为底下百姓没有看出来他的意思吗?现下其他城市都不知道凤都发生了这种大事,待得你们陛下驾鹤西去,他再夺得兵权,伪造个圣旨,就是顺理成章的坐上帝位了呗,反正外人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百姓可从不会管谁做皇帝,只要吃饱穿暖即可,所以他可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盘。”
届时再来一个大洗牌,铲除异己,帝位就彻底牢固了。
听了欢喜的话,右相和东方云起都是面色有些青白,很显然他们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不敢说而已。
欢喜一个北燕国的郡主,自然对他们的皇帝没有那么多的尊敬,所以直接便敢说老皇帝驾鹤西去这种话。
“乖,回去睡会觉。”君胤摸摸她的头,宠溺道。
“胤王,要不你们去瑞王府吧。”东方云起邀请道。
“不了,我们就在右相府,而且你也最好来右相府,我们都呆在一起有个照应,东方辰还在右相府呢。”欢喜扯起嘴角,对于东方辰,厌恶至极。
“什么,东方辰?你们抓了他?”
“是的。”
“太好了,忠亲王最是宠爱东方辰,有他在手里,他也会投鼠忌器的。”东方云起眼神一亮,显然没想到欢喜他们竟然将忠亲王最宠爱的儿子给绑了。
“哼,他自己撞上来的,不绑了岂不太对不起人家的一番美意。”欢喜冷笑道。
提起东方辰,君胤眼神也有些凉凉,居然敢碰他的王妃。
还没收拾他呢。
东方云起似有些莫名奇妙,不明白欢喜和君胤一提起东方辰,就满脸杀气,看了未来的老丈人一眼。
右相也知之不深。
“也罢,就一起去右相府吧,右相大人,灵儿还在安卢吗?”东方云起问道。
提起陈灵儿,东方云起少年老成的模样便破裂了,脸色微微泛红。
说到底,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而已。
十七八岁而已。
偏生装的那般成熟。
“哦,灵儿已经随南阳郡主他们一起回来了。”
“回来了?”东方云起眼里有惊喜闪过。
“是的,回来了,走吧世子。”欢喜暗暗翻了个白眼。
“嗯。”
随意吃了早饭,欢喜他们绕开赵风堂等人的雅间,便回了右相府。
回去之后,君宇他们和东方云起互相认识之后,寒暄了几句,为了等欢喜他们,君宇他们亦是一夜未睡。
见他们都平安归来,右相极有眼色的给他们各自安排了房间。
众人互相打了招呼,便去补觉了。
将空间留给了陈灵儿和东方云起这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人。
君胤抱着欢喜在一间房睡觉,欢喜郁闷了,为何要给他们安排一间房?
然而君胤倒是极为满意右相的安排,心满意足把欢喜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欢喜看着他沉静的容颜,心知他一定也极累了,眼圈下已经有了一圈淡淡的乌青,心里有些心疼。
君胤虽然是小麦色的皮肤,极其有男人味,但是看起来却极为细腻,欢喜能清晰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瓣,立体俊美。
闭上眼睛,敛去了那犀利的眼神,安宁的美如一幅画卷。
一向君胤都比她先醒,这还是第一次欢喜这样看着他的睡颜,安静又美好。
欢喜轻轻的吻了一下君胤长长的睫毛,那睫毛颤动了一下,引得欢喜嘴唇痒痒的。
睫毛精,欢喜暗道。
再次偷亲了一下君胤的眼睛,欢喜也乖乖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等到欢喜睡熟之后,君胤便睁开了眼睛。
他一向浅眠,怎么可能不知道欢喜的动作,看着怀里睡熟的俏脸,君胤勾起唇角,风华绝代。
在欢喜额头落下一吻,拥紧了她。
便是一生不放手,修的华发共枕眠。
至于东方辰,被丢在右相府一件柴房里,无人管他,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反正挣不脱。
而此时,他也还未清醒过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忠亲王府内。
王妃哭哭啼啼的,闹得忠亲王心烦意乱。
“王爷,一定要救救辰儿啊。”
“本王知道,王妃先下去吧。”忠亲王揉揉额角,有些语气冷硬的说道。
忠亲王妃擦了擦眼泪,担忧道:“可是都一晚上了,他们会不会...伤害我的辰儿啊。”
“妇人之见,辰儿不会有事,你就不要跟着捣乱了。”忠亲王低吼道。
若他们想救瑞王和郡主,就定不会伤害辰儿。
眼下他忧心的是北燕那边若是知道他派人伏击欢喜他们,会怎么做?
兵权也未到手,总感觉这次欢喜他们会坏了他的大事,又觉得无可奈何,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