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歌白了一眼严爽,不再跟他说话。
突然,程安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一看,是顾楚晟。
要不要接呢?程安歌很是纠结,正犹豫着,手机屏幕突然一黑,关机了。
程安歌试着开机,但显示的都是电量低的标志。
“你手机呢?打电话让你朋友来救我们。”程安歌突然想到了可以用手机求救,刚才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
“大哥,你真聪明唉。”严爽夸道,赶紧拿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准备打电话。
“打给小杰……”严爽嘀咕着,没注意脚下自己刚才乱扔的啤酒瓶,脚底一滑,就朝地上摔去。
“严爽!”程安歌惊呼道。
“不能丢脸。”严爽手往地上一撑一个空翻,完美地稳在了地上。
“怎么样,完美……”严爽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手中什么东西被甩了出去。
“手机!”程安歌想要接住手机,却晚了一步,只见手机稳稳地被抛出了天台,直朝地面坠去。
“吧……”严爽咽了一口口水将最后一个字从嘴里吐了出来。
程安歌趴在栏杆上,看着直直落地的手机,无奈地扶额。
“哈哈哈哈,大哥,看来我们注定逃不过今晚了。”严爽干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程安歌返回天台,坐在了啤酒旁,又拿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大哥,别难过嘛,我给你讲个故事。”严爽看着程安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上前安慰道。
“随便。”程安歌淡淡地回复道,反正今晚注定要在这天台上待一夜了,就当打发时间了。
“嘿嘿,”听到程安歌的应许,严爽乐呵呵地走上前来,开始了自己的故事,“从前有个男孩很内向,整天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男孩也不反抗就一直默默忍受着,人们见男孩不说话就变本加厉,每天都趁着课间将他围起来殴打,他想过告老师,但有一天他看见老师与欺负他为乐的孩子的父亲热情地握着手,他就什么都明白了。他这样忍了两年,直到有一天,那个打他的男孩翻到了他的日记,日记里都是男孩对一个女孩子的爱慕,打他的男孩耻笑他,侮辱日记中的女孩,男孩忍受不了了,打了那个总是打他的男孩。”
程安歌的脸色在夜色下晦暗不明,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后?”
“男孩被学校劝退了,男孩将消息隐瞒了下来,没有告诉家里人,直到有一天男孩的父亲在男孩的房间里发现了那封退学通知书。男孩的父亲没有声张,在周末的时候将男孩带到了自己公司的天台上,带着男孩喝了人生中的第一瓶酒,男孩的父亲问他‘好喝吗?’,男孩摇了摇头,这酒太刺了,他不喜欢,男孩的父亲哈哈大笑了起来,告诉男孩,‘我也不喜欢,但是没办法,我应酬的时候就必须喝。’男孩很奇怪,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喜欢还要喝,但是他没有问。”
说着,严爽就又拿了一瓶啤酒,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