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似乎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温言从来没有听过。
虽然心里非常的恼怒,但是她现在只能装睡,只能努力的忍着,强迫自己不要睁开眼睛。
同时竖起耳朵,想要多探听些两人谈话的内容。
“我担心沈墨会追过来,以他的实力,要想弄死我们的话,我们肯定活不了!”
那个熟悉的年轻男子语气里带着恐惧,说这话的时候意志似乎有些动摇。
“放心吧,哥们儿,我干这一行20多年了,还从来都没有让人逮住尾巴!”男人得意忘形得拍着胸膛,声音洪亮。
温言的手指紧紧的抓住身子底下的床单。听这两个人的谈话,她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处境,而且他们也有畏惧的人和事。
大概,是因为今天早上沈墨让他的手下调查这两个人,把他们逼急了,所以他们豁出去了吧?
即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愤恨,想要将这两人吊起来打一顿。
“我就是想给自己出口窝囊气,让这死丫头在这里睡几天,反正她连衣服都没有了,还怕她跑出去不成?”
年轻男子带着痛快的语气,得意的拉着中年男子出去了。
温言一直听到房间的门啪嗒一声关了,才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
看来这两人还有些良知。
她现在要想办法联系外界,不知道沈墨会不会来救她?
她相信那两人是不会将沈墨如何的,因为看样子,他们没那个能力动沈墨。
想起去给自己买果汁的沈墨,温言淡定不了了。
她现在没有一件蔽体的衣服,心中着急!
女孩紧紧的咬着苍白的下唇,修长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
这里整个房间都是华而不实的装饰品,衣橱里也没有衣服。
布料嘛,除了床单和窗帘,没有别的布料。
这个季节已经入秋了。
即使现在窗户是紧闭的,但是没有蔽体的义务,温言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心里不由有些恼火,她只能裹着床单走到门前,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望去,走廊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并不知道隔壁有没有住客?
想必是不会有的吧。
这些人费尽心机绑了自己过来,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没听那个中年男人说吗?他做这行已经有20多年了啊!
温言心烦意乱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应该是个五星级酒店,他住的地方,看格局像是个普通套房,但是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还是稍微的帮她驱散了一些寒意。
现在除了她耳朵上的两粒钻石耳钉,她什么都没有了。
幸好,对方至少不贪财。
看着紧闭的房门,温言用力踹了两脚。
却不料,下一秒就有人过来开门,原来还是刚刚那个说话的中年人。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双倍的给你。”
温言心底燃起熊熊的怒火。
看着眼前脑满肠肥、带着一条很粗的金项链、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的男人。
丝毫没有出于柔弱小女子角度的害怕。
这世界上似乎除了沈墨,还没有其他人或事,能让她感到不自然和害怕。
即使现在她还只是裹着一张床单,床单底下不着寸缕。
“你惹了我兄弟,我出于道义也得给兄弟出口气吧!放心,杀人越货的事情我不干,我只是想给沈墨那个混蛋一个教训罢了,让他知道,不是谁都能弄我兄弟的。”
中年男人说的义正言辞、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