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吧,尝尝我店里做的甜品味道如何?放心吧,没有毒。”
林甜看着刚刚沐浴过后、浑身氤氲着水汽的温言,没好气的给她递了一条毛巾,又将卡布奇诺和提拉米苏推到了她面前。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温言接过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吃了一口提拉米苏,对林甜绽开了一个感激真诚的笑容:
“Well,Ibelieveitissafe.Wow!Justlookatthoseyummy-lookingtomatoes!你的店一定会一直红火下去的。”
林甜的店坐落在并不繁华的地段,不过因为味道不错,所以顾客还是很多的。
也因此,林甜招了好多的学徒和服务员,早早的就做起了老板娘。
林甜一路上不停责骂她,骂她没出息,为男人要死要活,骂她心太软、没主见,才会被人家折腾的不人不鬼。
她听了,非但没有难过,居然还感到心里暖暖的。
“那当然喽,我以前的男朋友也说好吃,Heehelusciousfruit,开甜品店一直是我的梦想,我一定会好好把它经营一辈子的。”
说到甜品,林甜十分得意,他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厨房里做甜品,16岁的时候就到国际甜品大赛上夺得名次。
温言看着开朗俏皮的林甜,心内感到一阵柔软,林甜就像一抹甘霖突然出现,滋润她干涸苦涩的内心。
感谢的话不由脱口而出:“谢谢你,林甜。”
即使她对林甜还感到陌生,但是这种温暖,让温言疲惫不堪、支离破碎的心找到了暂时的依托。
“谁让你谢啊,我怎么那么稀罕你谢我。”
林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将自己从商场里刚买的衣服拿了出来,一股脑推到温言面前。
“看看喜欢哪件,今天晚上就穿哪件,你闺密我今天恰逢人生大事,你也不要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去看我如何大展雌风吧。”
温言诧异的看着林甜,看看眼前精致的购物袋,发现里面全部都是华丽的礼服,她不明所以的问:
“你是要带我去参加什么宴会吗?”
“当然!很重要的宴会。”
林甜神秘的眨眨眼,笑得一脸得意。
温言突然如当头棒喝,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她猛地拉住林甜的手,着急的语无伦次:
“甜,你听我说,我不想回到沈墨身边,真的,你不用为我去讨什么公道!”
即使失忆过,她也知道沈墨的势力之大,不是她们能惹得起的。
如果沈墨真的想收拾自己,那么温家恐怕就会覆灭了。
自己虽然不喜欢温家,但是也不能承担不起覆灭家族的罪恶。
她现在只想离沈墨远远的,最好,此生不再相见。
她无法从容面对冷若冰霜的沈墨,这会让她时不时想起曾经甜蜜的岁月。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早就说过沈墨是一个祸害,你离他远远的才好呢,怎么会主动带你去找他?”
林甜意味深长的看着好友,脸上一副了然的神色:“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他,还爱着他,还忘不掉他?”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还忘不掉他。”
脑海里闪过那男人俊美逼人的脸,温言双颊顿时红透了,在林甜的注视下有些局促不安。
“那就换衣服吧,挑一件喜欢的,打扮得光彩照人一点。”
林甜摊了摊手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
“不,你如果不告诉我是去做什么,我就不跟你去。”
温言心里很不安,只要想到可能是去见沈墨,就心如擂鼓、惊慌失措,整个人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神魂俱颤,没有一刻安稳。
“好啦,好啦,我是想带你去见麦克,我一个人没有勇气去,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但我一定要去。”
林甜嘟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扭了扭手指头。
扭手指头是林甜的招牌动作,每次只要她有一些说不出口的事情,就会习惯性的扭手指头。
“麦克是谁?”
温言皱眉问,她以前的事情都忘光了,对麦克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身边的人都知道谁是谁非,只有她,看什么人都是一片空白。
人家认识她,她却不认识人家。
这已经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这说明她也是个情感缺失的人,她也是个感情上不健全的人,和沈墨没有什么分别。
沈墨,沈墨,怎么又想到了沈墨?
温言捂住脸,她觉得自己完了,那个男人的脸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意识里,脑海中,她感觉自己都要魔怔了。
天,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