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安只觉得如果此刻地下有一个洞就想钻下去了
此时的陈茗蒽正在往这里赶来。刚好今天陈茗蒽在这边也有聚会,不过刚来就看到了很多人围成一个小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本来就是急匆匆赶路,没有兴趣,也没有打算停下脚步去管这些无聊的事情。
下一秒,陈茗蒽想要离开的脚步却怎么也挪动不了了。
因为他透过重重人群,在若隐若现的隙缝中看到了熟悉的人。
那是简安安。
陈茗蒽看到了简安安为难的表情,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脑子里面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挤开人群进去。
在包围圈里面的简安安已经无奈极了,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还有越来越大声的议论声,各种各样的议论声,里面的主角就是她。
看着看着,两条秀眉已经快要拧起来了,紧抿的嘴唇都在表示简安安此时的心情。
“你是不是不打算赔钱?”尖锐的声音响起,刚才的十几分钟,都是这个声音在自导自演。
服务员依旧不依不挠,硬拉着简安安,不让她离开。
简安安停顿了一下,看着自己已经被红酒浸湿的衣服,似笑非笑地看着服务员。
服务员的眼神开始有些躲闪,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简安安不明深意的笑容。
“如果你需要,红酒的钱我会赔,只是你刚才的十几分钟一直在侵犯我的名誉权,这个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简安安的目光捆缚住服务员躲闪的视线。
吵闹的人群渐渐平息下来了,也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发生什么事情了?”刚刚挤进来的陈茗蒽脱口就问。
人群中本来就有很多人不喜欢简安安,看见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居然是站到简安安这边,不免心里面不舒服。
“我们眼睛只看到存在的事情,所以不管你怎么说,你撞了服务员不道歉这个就是事情。”
酸溜溜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但是效果很好。
话音刚刚结束,就有人接话了:“可不就是,这位先生我劝你这蹚浑水还是不要淌。”
“谁不知道他认识简安安,肯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帮她。”
越来越多的声音,都是在批论陈茗蒽,一时之间陈茗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闹得那么大。
不知道是谁透露的消息,居然会有媒体过来。
简安安看见扛着摄影机还有拿着话筒的记者,心里面就反感,一直强忍着,才没有表现在脸上。
本来简安安穿着湿衣服就不舒服,没有想到一件小事可以拖那么久。
本来想着,如果服务员需要,不管是谁的错,她都会照价赔偿拿瓶红酒,谁知道后面的服务员怎么那么多事。
“我说了,我没有撞她,是她自己往我身上撞的。”不冷不热的声音从简安安口中吐出,丝毫不避讳周围人不友善的眼光。
“你说这句话,你能有什么证据?”人群中依然有人不愿意放过她。
简安安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真的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好意思,说她撞了人,也没有所谓的证据,凭什么他们可以诬赖她那么久。
“这个我们可以去看监控录像,我不相信这个地方没有监控。”现在简安安就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也没有必要留下什么脸皮。
原本看见有那么多人支持自己的服务员,满脸得意,听见简安安说要去看监控录像,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因为幅度不大,也没有人发觉,只是服务员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简安安这个提议并没有人拒绝,默认同意她这个提议。
唤来这里的管理员,跟他说明大致的情况,也同意了调出刚才的监控录像。
只是没有想到简安安的运气居然那么背,监控录像居然是坏的,也就是说,谁都没有证据。
早就得到简安安今晚有杀青宴的贺景逸因为有事情,现在才赶到。
一来到就看到了简安安无助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人群中那么多人都是指责她的。
跟着一起过来的向北,一眼就知道自己的老板在想什么,马上走上前去了解情况。
向北不管做什么事情,工作效率从来没有让人失望,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贺景逸也解了了事情。
简安安一抬眼就看到了大步走过来的贺景逸,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就好像,只要有贺景逸在的地方,就会有安全感。
贺景逸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让到现场的记者更加的疯狂,就好像看到了这个月的月绩。
“我劝你还是赶紧把事情说明白,不然最后证据一定会狠狠打脸。”
贺景逸这句话没头没脑,但是让人一听就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服务员根本就没有想到贺景逸会出现在这里,双手微微颤抖起来,眼睛的视线根本就不敢看贺景逸。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服务员似乎有了底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明是这位小姐撞了我。”
贺景逸听到服务员的辩解,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眉梢挑了挑,嘴角噙着一抹寡淡的微笑。
那道有压迫性的视线就这样落在了服务员的身上,没有说话,却让人感受到了压力。
“监控室刚刚坏掉的,我也相信我的员工有这个能力。”贺景逸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服务员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不确定监控是不是跟这个男人说的一样。
还在犹豫,突然看见了贺景逸嘲讽的目光,一下就害怕了。
“我说我说,”服务员一个哆嗦,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是有人吩咐我这样做的。”
服务员道出了她是如何被收买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破坏简安安的名声,最好是一败涂地。
“那个人是谁?”贺景逸声音深沉低敛。
服务员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跟我说了,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