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千财听了觉得十分有趣,干脆有一天起了个大早去了观湖楼。
去的早,人还不是很多,他四处的走走,就看到一个姑娘,文雅大方,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他一时性起,想要去搭个讪,就晃晃悠悠的走到那个姑娘面前,“这位小姐,你有什么物件出售吗?”
那位姑娘一看金千财笑眼盈盈的,就像寻自己开心的,脸一下就掉了下来,也不理会他,低着头默默地生气。
金千财不知道自己出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眼前的姑娘竟然是理都不理会,觉得挫败又奇怪,只好自我介绍了一下,“小姐,在下是这观湖楼的东家。”
那位姑娘这才抬眼敲了敲自己,拿出一个卷轴,铺陈开来,原来是一副水墨丹青,画中一座山中云雾缭绕,一个僧人担桶取水,不见有寺庙,却能得知寺庙就在这云雾缭绕的山中,构思精巧,笔触灵动,金千财看着就想把这幅图收藏起来。
他对此话称赞一番,打算买下,姑娘似乎一惊,“你们不都是挂在画坊里面卖,怎么今天现在就要掏钱呢?”
金千财摆摆手,乐呵道,“不妨事,姑娘这幅画我看着极好,想买回去挂在墙上,姑娘你开个价吧,要五十两还是五百两?”
此话一出,那姑娘柳眉倒竖,“这位公子,来这里不过是寻个商家,我自知我的画去入了大家之眼,只是画来打发时光,你看了几眼就说出这样骇人的价格,莫不是消遣我。”一边说着一边收起画卷,转身要走,金千财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自己就变成登徒子一样了,“姑娘,请留步!”
那个姑娘只回撇了他一眼,“您要买,我还不卖了。”转身离去了。
他找到管家,问那个卖画姑娘的名姓,原来是大理寺卿的千金,名字叫做王嫣然。
睿王听到以后,哈哈大笑,“本王想她许是第一次来,就被登徒子纠缠,以后只派自己丫鬟前来了吧。”
金千财有些郁闷的点点头,“里面那个叫迷津的小姑娘就是她的丫鬟,她的画一眼就能看出来,真的画的很好,怎么就不信我说的,我让管家把画都给我,隔上两三日再把钱给她们,省的她们起疑。”
睿王看他平日里做派甚是浮夸,没想到骨子里竟然喜欢这样的小姑娘,一边感叹缘分的奇妙,一边又想起自己,只觉得情字一头,实在是难以说的明白,辨的清楚。
“这乐子我看了,确实能称之一个乐字,没想到本王心情不好,你竟然拿自己的事情叫本王宽心,也是不容易的,回头叫账上支些银子与你,这赌局就算是我输了。”
金千财别提有多郁闷,本来就是想诈王爷一下,没想到被王爷看了出来,虽然得了银子,心情也是不太敞亮了。
赌约了了,两人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睿王看着天气不错,就叫上金千财,“好久不见寻萧兄,整日里闭门背书,一定无聊透了,咱们不如叫上他一起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