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亦的大年三十过的精彩,那个夜里也吃的比谁都多,曲临风看着她吃饱喝足的模样,不得不提醒她,不要忘了明天一早的跑步,让原本兴奋得想要守夜得怀亦,一下丧失了所有的玩心,逐客令一下,连他也不能幸免,只好回到卧房去,一个人也无聊的很,只好也早些休息。
他刚躺下,就从窗户里蹦出一个黑影,他起身,走到黑影旁边拿起信件,黑影消失。曲临风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异样,打开信件看了看,他冷笑一声,把信从灯罩子塞进去,等它慢慢烧完了,上·床继续睡觉了。
怀亦把曲临风赶走之后,也不着睡觉,一想到明天早上的锻炼,怀亦恨不得现在就睡过去,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清醒,想到父母,想到怀柔,她就越发清醒。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离家这样远,也从来没有过年也和她们分开,原来多热闹啊,一家人团团聚聚的,吃了晚饭,领了压岁钱,和月华若雨还有碧云她们,就和自己在小院子里面守岁,房间温暖,四个人围在床上,说着各种乐事,越是回不去越是想念。
怀亦叹了口气,翻了下身,又想起嫁给太子之后的年夜,独守空房的孤寂,这两种生活,天上地下的,也不知道怎么适应的,要是让她现在选,是死也不愿嫁给太子了,只是她如今,过的这样的日子,才真的叫人迷茫。
等到有人来叫她,她还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几点睡的觉,这样快的就到了早上。一早的寒风吹的头疼,她是赶紧去了练武场。
还是零星的庄客,还是那片自己独有的地方,曲临风已经站好,马步扎的标准。
“师父,早。”怀亦无精打采的,在曲临风的旁边也摆了一个略微标准的马步姿势。曲临风看她这样疲懒,干脆使出了一个扫堂腿,怀亦应声扑倒在了沙地里。
“师父!”怀亦赶忙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粒,对着曲临风怒目而视。
曲临风若无其事,继续站着,摆出了标准的马步姿势。怀亦一个冷笑,就踢了曲临风一脚,结果曲临风竟然纹丝不动。
怀亦气结,也学了曲临风刚才使出的扫堂腿,结果曲临风仍旧纹丝不动,却是怀亦抱着腿哎呦了好几声。
“师父,你欺负人!”怀亦极其不满的对曲临风喝到。
曲临风连眼睛都不睁,“谁叫你不站稳的。”
怀亦不服气极了,你武功这样高强,怎么好意思与我这初学者过招。她再次站好,时时刻刻的警惕曲临风对自己的突然袭击,可是这次叫人失望的是,曲临风一直站到一炷香的时间,再也没有发动过一次攻击了。
怀亦这次站的格外认真,又格外警惕,站完以后,额头上又变的汗涔涔起来。
曲临风笑的站在一边,认真起来的怀亦真是可爱啊,那怒气冲冲的样子,总让自己忍不住和她过两招,那就等她学成,我要看看她能不能给自己一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