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笑,“阁下请随我来。”转身去了地牢。因为已经把冥煌聚交给了皇上,王府的地牢里清净了许多,就剩下几个重要的犯人,关押在不同的几处。
他们绕过空荡的牢房,几步一转,所见之处俱是斑斑血迹,那人皱起眉头,这里面关的人,还有一个好么。他看了看走在前方的高大身影,悠然自得的仿佛在逛花园,也不知道自己要换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模样。
走到大牢的尽头,有着一间牢房,有一个人在木架上被铁链捆的结结实实。睿王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黑市的主人,“人在这,你不验验吗?”
侍卫打开了牢门,那人犹豫的走了进去,仔细端详了那张布满血污的脸,果真是自己要的人,“王爷说话算数,实在了了我的一桩心事,怀小姐的消息在这里,给你吧。”说着就弹出一个卷轴递给睿王。
“在下告辞,有生意尽管来寻我。”待侍卫解下所有的镣铐,那人扛起已经昏过去的犯人,怪笑一声脩然离去。
睿王拿着卷轴,很想打开看看,又怕看到不好的消息,犹豫再三,他紧紧的捏着转轴,打算先从地牢出去再说。
怀亦在清水山庄一病病了好几日,终于在一个难得的冬日晴天里彻底好了起来。
曲临风每日都会来看怀亦,见她大好了,又不免冷嘲热讽了一番,不过怀亦和这人相处了几个月以后,终于深刻了了解了他的恶劣习性,也并不计较,只是在嘴上也分毫不让,两人斗嘴的样子已经成了清水山庄的一道风景。
“你这金贵的身体我可真不敢教。”坐在一旁,等着怀亦换衣服的曲临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偷瞄了一眼屏风上怀亦穿衣服的影子。
“师父,您就别客气了!”装扮好了的怀亦穿一件鹅黄色的蝴蝶戏花的裙子,上身穿着一个棉花的吉祥纹棉衣。外面还穿着狐皮的披风,是嘴上嫌弃万分,却在买来的第二天就巴巴差人送来的曲临风的手笔。
曲临风见怀亦走出屏风,乖乖巧巧的模样,满意的放下了手里的瓜子,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两口。“你穿成这样做什么,一会热了又要脱,然后又要生病,你在我庄上几个月,也没什么爱好,不过喝药这个,我却发现你钟情的很。”
怀亦满不在乎,“我好歹是大病初愈,第一次初愈的时候,就和师父上山去了,又大病了一次,这次痊愈我就发现了,师父擅长治病,不擅长保养。”
曲临风一脸高深莫测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怀亦,“我今天考你植物的性状,再敢不尊师重道一下,我保证你今天的题都很难。”
怀亦赶忙绕到曲临风的背后,狗腿的给曲临风砸了砸背,“师父,我按摩手艺怎么样,是不是名师出高徒。”
曲临风哼了一声,带着怀亦出了院子,“我只求你惹祸了,不要给别人说我是你师父。”
怀亦疑道,“我这样乖巧,怎么会惹是生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