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亦看到芸儿,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芸儿赶忙把怀亦拉进屋里。从水壶里倒出热水,让怀亦先喝几口。自己出门烧水去了。
怀亦坐在房子里,看着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床一褥,百感交集。平日里觉得房屋简陋,是比不上自己在尚书府的房子了,可今日一见,顶能遮天,墙能挡风,地上的炭盆子烧得红彤彤的,这样的福地,自己再怎样也不该不满呀。坐了一会,那头疼和身上无一处不酸的感觉又卷土重来,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待在屋里还一阵阵的发寒,正在这时,芸儿拖了个大澡桶进来,里面还有一包草药,原来是曲临风来了一趟,交给芸儿,说是去寒气的药草。
怀亦闻了闻有桂枝和艾叶的味道,放药包进了木桶。她又帮着芸儿把一桶一桶的水加进木桶里,等两人把水加满,怀亦站起身揉了揉腰,“芸儿,你去弄你的吧,我自己洗。”
芸儿点点头退下了,怀亦这才一件一件的开始脱了起来。
一脚踏进水里,怀亦舒服的打了个冷颤,药的香气随着热气的蒸腾,窜进怀亦的鼻子里。“阿!阿嚏!”怀亦揉了揉鼻子。眼泪哗的流了下来,眼睛酸的一直在流泪。
“不会是冻生病了吧。”还没享受这热水多久的怀亦连打了好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哆哆嗦嗦的从水里爬了出来,穿上一旁干净的里衣,昏昏沉沉钻进被子里,睡了起来。
午饭叫了一次没醒,到了晚饭还是不醒,芸儿急匆匆的去找曲临风。曲临风正在书房里看书,一听怀亦好像病了,赶忙和芸儿跑到屋里。
床上的怀亦脸红的不正常,曲临风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发热了,他看了看怀亦的嘴,都有些起皮。他赶忙坐下开了付方子,交给芸儿,让她去山庄的药房叫他们熬好,再端来。芸儿拿着药方,跑着出了门。曲临风则拿着盆,从院子的井里打了一桶水,用盆端着,去了怀亦的床边。他拿着毛巾在水里摆了摆,再拧干放在怀亦的额头上。“真是个麻烦。”曲临风喃喃自语,“希望在我用到你之前,别那样容易的死了。”曲临风又倒了些水,灌进怀亦的嘴里,又不断的擦着着怀亦发热的手心。好一阵的忙活,曲临风拿起没灌进的半杯,自己喝了起来。他坐在一旁看着怀亦,若有所思。
睿王从黑市出来以后,没有骑马,只是牵着它,一步一步的走在雪上,偌大的京城,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了孤寂,自己的身边本来应该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她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她会嫁给自己,成为睿王府的女主人。
只是,自己还不能确定她的死活罢了,不能得知她在何处,是否安康。
睿王突然想起了藏宝图,今天出门果然太匆忙了一点,为了搞清楚怀亦的死活,都没有顾忌到藏宝图的事情。他跨上马,一路疾驰往王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