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临风坐在旁边忍无可忍，终于抓住怀亦的脚把她往一边拖了拖，果然同他想的一样，那只肉呼呼的脚还是冰凉一片，“怪不得越睡越成球”，不管心里怎么想，手上就再没放开，他一双大手暖着怀亦的脚，怀亦似乎有直觉一样，伸了伸退，睡得舒展开来。

“那双脚真的和想象中的一样好摸。”肉肉的，形状却玲珑有致，每个指甲都圆润可爱，长短也修剪的刚好。因为天冷冻的有些红，白的地方是没有血色的白。也许是捧的时间有些久，怀亦有些不舒服的哼了一下，曲临风赶忙把怀亦的脚扔开。怀亦正是将醒未醒的时候，这一个下坠感一下叫怀亦醒了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坐在身边的曲临风。“你看你睡到哪里去了？”曲临风一副坦然神色，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关心。怀亦起身看看了，从刚才睡的地方已经到了离火很近的位置，怪不得曲临风这样说。

“曲公子，多谢你了。”她干脆坐起身来，要是没有曲临风在一旁看着，自己不都要滚到火堆了，睡了一觉只觉得头更沉，身上更加酸疼，她摸了摸一旁的袜子，都已经干了，这个火堆真是太重要了，要是没有它，真是过不去这个夜晚。怀亦起身去摸罩衫和鞋子，也都暖烘烘的引人穿上。曲临风看着怀亦穿上衣服和鞋子，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他也微微翘起嘴角，真是容易满足的傻丫头。

怀亦穿戴好，也不想睡了，怕一觉起来更加难受，干脆坐在这里等天亮下山。这次的试炼不管过没过，她也不想管了，指想钻进她有着暖和的被子里。被子的尾部放着铜制的暖壶，脚一伸进去就暖烘烘的，自己的脚再冰，也能一会就暖热了，被子里的棉花也松松软软的，躺进去一准是个好梦。哪像刚才，梦到登山，梦到看到个温泉，一脚踩进去还没舒服多久，就梦到一脚踩空，从山顶坠下来。

“哎。曲公子，这夜还有多久啊。”曲临风看着怀亦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快晴了，你去看看天空是不是都有些泛白了。”

怀亦走到门边，推了条缝，马上就涌进一阵风进了屋子，那风又是清冽又是冷寂，她以往从来没有觉得冬天这样冷过，松竹轩的卧房里，炭盆子总烧得热热的，她们几个就在屋子里做做女红，聊着天，话题不过是近期有什么节庆，能出门玩耍，买些好看的衣服首饰，谁家的小姐嫁给了全京城最风头无两的公子。

冷风吹得怀亦清醒了几分，抬头看看天，果真是蒙蒙亮的样子，而回忆里的好日子算是再也回不去了。关上门坐在地上，曲临风看着怀亦去了趟门口，情绪脩然的低落下来，抱着腿一动不动的，脸上一副肃穆神色。

“你怎么了，突然就不高兴了。”怀亦听到曲临风这样问道，“没什么，想起往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