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把门给撇上了。”南山牧不无好气的说,而后他绕过回廊,停在了一扇窗前。
窗没关,南山牧熟练的一角蹬,爬了上去
“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迅速的翻身下墙,动作一气呵成。
室内漆黑一片,借着门外隐隐透进来的烛光,他摸索着走向床边,被子隆起了一块,他凑到灵墟面前,半截身体都覆在了灵墟上面,并且双臂张开成弧状,将他围在自己的胸前。
南山牧伏在灵墟面前,脸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他笃定灵墟是在装睡,可感受着她沉稳的鼻息,规律地扑在他脸颊上,渐渐的,他失去了防备,累积了一天的困意齐齐涌上心头,南山牧费力的爬进里间,甚至顾不上脱靴,便一头栽了进去。
霎时间,周围安静的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许久,灵墟察觉南山牧迟迟都没有动静,似乎真的睡着了,他缓缓睁开双眼,侧脸看向南山牧。
南山牧的脸朝下,倒躺着睡在灵墟里侧,如墨的长发散开在枕头周围,南山牧后背空无一物,灵墟支起身子从头到尾的打量着沉睡中的南山牧,竟发现一向整洁的他连靴子都未及脱下,她无声的叹了口气,替他脱下靴子后,又将被他压在身下的锦被扯出来,轻轻的覆在他身上。
南山牧的睡相并不好,但此刻,在灵墟面前,却是他难得安静的时刻。
没有了耳边的聒噪声,灵墟再次闭上了眼睛,黑暗中,风吹动了窗户,发出了吱吱的声响。不知不觉中,他已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淡的笑。
夜晚,风轻轻从窗台拂过,灵墟在房中无所事事地过了一天,现在才想起,似乎今天都没有看见凤华,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但想到他既然能找到自己,应当不会像上次一样不告而别,这样想着,倦意重新涌上心头,她沉沉闭上了双眼。
次日晨时,灵墟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压住,身体像落水般沉重地让他难以呼吸,他试图往上游,那东西却从底部一直往上层层缠绕,他无法挣脱,呼吸也愈加困难。
南山牧醒后,睁开眼便看见头顶上一片淡墨色的床帏,他发愣了一小会儿,才想起昨夜自己原本打算找灵墟来着,结果却倒栽葱似的倒在了灵墟床上,他侧过身,单手支着脑袋,见灵墟一脸毫无防备的睡相,他不由暗自嘀咕,这家伙居然没把自己赶出去还肯跟他挤在一张床上,他支着脑袋盯着灵墟看了好半天,见她毫无醒来的迹象,便不由伸手抚上她鬓间的青丝,可来回顺着她的头发摸了不下百次,灵墟却仍没动静,南山牧百无聊赖,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眨眼间整个人便覆在他身上。
灵墟呼吸不过来,睁开眼便看见南山牧八爪鱼似的趴在他胸前,她嘴角抽了抽,下一秒毫不犹豫的抬腿,将南山牧一脚踢飞。
一声饱含痛苦的“啊”叫响起,冷寂的庭院伴着喋喋不休的争吵变得热闹起来。
“灵墟!你干嘛踢我!”暴怒的某人揉着屁股,床榻上的灵墟一脸淡然,看也不看他。
“喂!”
“问你话呢,干嘛不回答我!”
……
“好了,算我错了,快过来扶我一下,痛死了。”
灵墟的神色有所松动,见此,南山牧称唤得更凶。
“你再叫一声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