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竟是你，愧天怍人悔自责；睚眦之怨无处发，溘然长逝随烟消。

见状，羽樱让大家都退下，那个人就交给唐少风处理，羽樱却留在皇上身边。

“你为什么不走？你不是恨朕吗？”

“恨，但也觉得你很可怜。”羽樱看着皇上的眼神，难免透露了一丝痛心。

“呵！”皇上不禁自嘲道，“你说得没错，朕真是一个昏君！如果当初能查出宛淑妃流产的原因，她就不会对朕如此失望，也不会跟姚煜城……”

“她跟姚煜城只是互相倾慕，只是心灵上的一个寄托，但他们绝无肌肤之亲。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们的关系，我没有说出来，我也有罪。”

“说出来？说出来他们就死了！”皇上瘫倒在龙椅上，无力地喃喃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说。”

“其实你早就猜到，袁贵妃的事是皇后做的，对吧？”

“嗯……毕竟是夫妻一场，她在朕落魄的时候无怨无悔地陪伴朕，朕又岂能这样对她？”皇上缓缓坐起来，知道自己不能再在羽樱面前暴露脆弱的一面，“不过现在人证物证都有，朕要给你们一个交代。朕会把坤宁宫封闭，无论日后她是否恢复正常，都不可以夺回太子，也不可以踏出坤宁宫半步！”

“有名无实。”羽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决定，“不错，你终于站起来了。”

“如果朕能够变回以前的朕，你能原谅朕吗？”皇上望眼欲穿地看着羽樱，不禁呼出藏在心底的秘密，“小晴……”

羽樱猛地一怔，惊讶地看着皇上，半晌，才能呼出已经变得哽咽的声音：“杨小晴不是被你害死的，所以可以原谅，但羽樱的心，已经被你亲手捏碎了！”

“你承认了，你就是小晴！”皇上激动得猛地跑下来，羽樱却下意识后退。

看见羽樱的恐惧，皇上立刻停下了脚步，失落地看着她，“朕在你心中，真的这么可怕吗？还是可恶？是不是比皇后更可恶？”

“我不知道。”羽樱低下头，刻意逃避皇上的目光，“其实比皇后更可恶的，还有人，总有一天，我会以公正严明的方法把他们捉拿归案！”

“还有别人？你还藏着多少秘密？为何不肯告诉朕？”

“告诉你？”羽樱不禁冷笑起来，“呵呵！告诉你！告诉你！我犯过了多少次这样的错？你信我吗？我说出来，你就会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吗？不会的！就算你信我，你也无法说服众多大臣，所以只有证据！只有证据才可以收拾这些恶魔！”

“朕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你这样的对待，你还要多久才能原谅朕？”

“如果时间可以原谅一个人，那就不会有报仇这件事了。”羽樱终于抬头，冷冷地看着皇上，“在一次又一次的重伤后，我终于学会了报复，我就以这样的态度来报复你，我要让你明白我的感受！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来到这个皇宫，救了你，却被处死，我回来之后，一次又一次经历挫折，我从姚贵妃那里救了你，救了你的江山，到头来呢？你把好人一个接一个害死！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却亲手把它捏碎！”

语毕，羽樱猛地转身，头也没回地走出乾清宫。

这一次，皇上竟然完全无力招架，一个字也反驳不了。她说得对，说得太对了，她把心都掏给他了，他却亲手把它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