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怀惠王依旧冷静，就像事不关己一样。

“泠果然厉害！”羽樱讽刺地笑了，不禁给他鼓掌了，“面对突然而来的变化，都可以若无其事。”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了，有点胡思乱想了？”怀惠王淡淡一笑，向羽樱走近，“坐下来吧，把心事都告诉我吧，我帮你解决。”

羽樱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和凶狠了，“我知道你懂得迷惑人心，你可以用眼神和语言让人听你的话，按你的指示去做。李大富就是你的师傅，你懂得巫术，你不是那个虚弱的男子，你能杀人，你力大无穷，你根本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杀手！”

怀惠王又笑了，但此刻的他，多了一种感情，似是失望，又似是兴奋。

“我猜对吧？不过你不承认，我还是会如此坚定自己的想法。”羽樱继续咬牙切齿地说着，“首先是田家巷事件，那件事不是你亲自行动，但那些人就是你的人。然后是连环杀人案，除了姚贵妃和司马贺之外，连环杀人案的人都是你杀的！你杀他们，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纯粹是你讨厌那些坏男人，还有就是你享受杀人的感觉。本来在我的请求之后，你停止了杀人行动，但宫内出现狐狸巫术，你为了引出那个用巫术的人，你杀了唐太傅，后来唐少风有办法查出凶手，你就随便找一个太监顶罪。最后就是离轩，因为我跟他是好朋友，你看不习惯，就陷害他，你假装赏识他，邀他喝酒，然后迷惑他的心智，让他按照你的说法去做。”

“这一切好像都说得头头是道，但原因呢？我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你喜欢我。”羽樱吞了吞口水，再道，“你根本不喜欢柳熙儿，她为你生了王子，你却一点都不兴奋。我承认，以前因为害怕你，所以我不敢对付你。”

怀惠王终于露出欣赏的笑容，随后大笑了起来，完全颠覆了他平时的性格。羽樱仿佛在同一张脸上看到第二个人的性格，但同样的恐怖。

“对！我喜欢你！我就是泠！”怀惠王耸了耸肩，一脸不屑，“我痛恨花心的男人，我认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所以我根本不喜欢柳熙儿，也没有碰过她。”

“没有碰过她？”

“对，洞房当天，我迷惑了艾狄生，让艾狄生去跟她洞房，所以孩子是艾狄生的，我又有什么兴奋好言？”

“你——”羽樱气得火冒三丈，“你——你……你这样还对得起艾狄生和柳熙儿？你有把他们当人看待吗？艾狄生知道吗？”

“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给你留住清白的身躯吗？一点都不解风情！”怀惠王丝毫没有因为羽樱的责骂而生气，反而更加兴奋，“艾狄生早已被我迷惑了，他根本不知道那个是他的孩子，还天天傻乎乎地逗‘我儿子’玩呢！艾狄生啊，他已经没有秘密，他知道你懂得洋文，也有另一个懂洋文的人跟你联络，所以我发现皇后的寝宫有狐狸巫术的时候，我就想会不会跟那个懂洋文的人有关？我不允许你身边有任何男人，所以我就利用唐太傅那个老家伙引出这个人。”

“你——你真是一个魔鬼！”

“然后呢？我是魔鬼，那又怎样？”怀惠王带着诡异的微笑，向羽樱走近。

羽樱猛地后退，退到墙上，无法躲避，怀惠王也走到她跟前，羽樱只好挺直胸膛，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不怕你了！我现在我已经没有牵挂了！哪怕同归于尽，也不会放过你！”

“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你！”怀惠王伸手欲抚摸羽樱的脸颊，却被她狠狠打下来。

怀惠王没有说话，带着诡异的微笑默默转身。

感觉到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外瑟瑟发抖的小荷立刻转身，用尽毕生的力气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