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交车站牌处傻愣愣地等了许久,柏柠雪终于上了车。此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公交车里人满为患,人们一个个挤在一起,像一个满满地沙丁鱼罐头。
身边被一个个陌生人围着,甚至能闻到一些奇怪刺鼻的汗味,偶尔车子一停,有的人便倒在了自己身上。狼狈不堪地站着,柏柠雪忽然对言峄城怒火中烧。
这个言峄城实在是太见色忘义了,怎么能一见到别的女人,便眼巴巴地凑上去呢。现在自己落得这个境地,而且他连说都不说一声。越想越生气,柏柠雪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即将引爆的地雷,恨不得立刻出现在言峄城面前,好好指责他一顿。
一路的颠簸摇晃,柏柠雪终于到达TY大厦。
“柠雪,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柏柠雪一身凌乱、衣衫不整的样子,Arlene一脸诧异。
“别提了,”柏柠雪嘟了嘟嘴,一脸委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担心柏柠雪上班迟到,言峄城一路飞驰到了医院。宜欣倒是没有大声惨叫,只是一直默默地留着眼泪,偶尔发出难以承受疼痛的娇息。
看着宜欣这个样子,言峄城也不好当即离去,只好陪同她一起治疗。医生给她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回去的路上,看着一脸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峄城,宜欣忽然开口,“言哥哥,我,我要回家。”
她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似乎因为疼痛哭泣而变得惨白,倒是有一种梨花带雨的脆弱之美。再加上此时她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看起来让人禁不住的心疼。
没有犹疑,言峄城立刻调转方向。这样的话,必然是来不及送柏柠雪一起上班了。言峄城拿出手机,准备跟柏柠雪说一声。
看着言峄城的动作,宜欣忽然惊呼出声,“哎呀——”
言峄城立刻放下手机,看向宜欣,却见她紧咬着牙,光洁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
“没事没事,言哥哥,是我不好好坐着,刚刚车一打转,我就不小心碰到伤口了。”少女勉强地撑起一抹脆弱的笑,艳丽的眸子水光潋滟,掺杂了几许柔和。
一时分了心神,心里又过意不去,言峄城只能好好开车,怕再次不稳再让宜欣碰到伤口。
把宜欣送到宜家,宜父宜母又是一如既往地热情,恨不得言峄城当即留下来。
“贤侄,留下吃个饭吧,最近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啊。”宜父一脸和蔼的笑着说道,语气十分亲近,仿佛和言峄城是很好的忘年之交。
“谢谢伯父的好意,只是我还要工作。改日再约吧。”言峄城略有疏离却又不失礼貌的说道。
虽然十分遗憾,却又不好强留,宜父宜母只好无奈地目送言峄城离去。那一脸可惜不舍的表情,让不知情的路人看了,怕是会以为言峄城才是宜父宜母的亲儿子。
暗暗鄙夷地看着宜父宜母一脸的谄媚,宜欣心里生出几丝不屑。呵,不是几年前冷漠地置身事外,隔岸观火的时候了。还真是唯利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