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哪里来的感觉？”程沫沫没好气的说到，“你就装吧！”

厉北城，“……”

他是真的有点疼。

按理说，反作用力，程沫沫应该也能感觉到疼痛才是。

但是……

厉北城懵逼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程沫沫的痛觉消失了？

“你能闻到什么味道吗？”厉北城再次闻到，毕竟是医院，总是能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这倒是很正常的情况。

“你身上带着檀香木的味道。”程沫沫皱了皱鼻子，深呼吸，然后很是认真的说到。

随即又一本正经，很是深情的出声，“这就是人们说的，确认过味道，你是对的人。”

厉北城，……

老脸一红，程沫沫之前何曾和自己说过这种情话？

难道有些话非得等到死了之后，才能大胆的说出来吗？

“下辈子，循着你的味道，我也会找到你。”不等厉北城说话，程沫沫继续又开口了。

厉北城饶是脸皮厚，这一刻也觉得心里都是粉红色的泡泡，然后耳根都红了。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味道吗？”厉北城不自在的咳嗽来了两声问道。

程沫沫很是认真的摇头，“没有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的呼吸之间就全是你的味道了。”

厉北城又是老脸一红，谁能告诉他，他的程沫沫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个害羞的程沫沫呢？那个说点段子就脸红的程沫沫呢？

不过一本正经和自己说情话的程沫沫真的好可爱，就是不知道当程沫沫彻底醒过来之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然后又看着厉北城，认真的开口，“我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要躺在这里，厉北城，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虽然不喜欢你来这里，但是来都来了，只怕也是回不去了。”

厉北城怪异的眼神看着程沫沫，一点都不怀疑，要是程沫沫在这样说下去，自己都要分清人间还是地狱了。

“厉北城？”程沫沫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厉北城紧紧的摁着肩膀，厉北城的力道她倒是感觉到了。

“医生说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吧。”厉北城安抚的拍了拍去的肩膀，余光突然看到坐在自己身后的云萝。

厉北城心中一紧，自己竟然忘了，岳母大人还在这里……

抬手摸了一把额头莫须有的冷汗，心中着急，岳母大人怎么不说话呢？

难道这么半天，就没有觉得程沫沫哪里不太对劲儿吗？

“对了，厉北城，你说我们那个孩子是不是已经投胎走了呢？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程沫沫这话一出，已经意识到岳母大人还坐在这里的厉北城，真的是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之前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他就深切的感受到了岳母大人对程沫沫的爱，那个死去的孩子……

厉北城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后背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正在万箭齐发的射向自己。

虽然当初孩子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做的，但是事情最害怕的就是追溯源头，要不是因为自己，也不会让那些女人妒忌程沫沫……

虽然，那些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郁靳熙撺掇的。

“怎么了，你不想去他吗？”程沫沫一双大眼很是认真的看着厉北城，甚至还带着几分的威胁，大有一种你要是不顺着我的意思，就是不爱我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