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之中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气，不自觉的往厉北城的怀里钻了钻，大概是想要寻找一份温暖。

厉北城敛了心神，暂时不再去计较那些事情，长腿迈开，最终还是将人抱进了浴缸。

程沫沫是真的累了，这么折腾，竟然是一点的感觉都没有，任由厉北城对自己又搓又揉，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继续沉沉的睡去。

厉北城直接掀了床单扔在地上，拿了一床新的，随意的铺在床上，这才将人放上去。

本来疲惫的身子，这一折腾，更累了，挨着程沫沫躺在床上，侧了侧身子，看着女人乖巧的睡颜。

如墨般的眸子，在这黑夜里紧紧的盯着沉睡的人。

程沫沫，没有一个人能三番两次的在算计了我厉北城之后，还能安然无恙。

一夜未眠，却并没有多少的睡意。

黎明的光亮透过窗帘传递。

那一抹昏暗之中，他好像又从程沫沫的脸上看到了许茜茜的影子。

想到了林锐前几天说，茜茜有消息了。

“城哥哥，等我长大了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好，长大了我娶你。”

记忆里，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厉北城的神色晦暗不明，心好像是在被撕扯一般的。

本来因为得到了程沫沫的第一次而欢喜的心，逐渐的下沉。

“新娘……”

唇瓣呢喃出声。

那身边的这个女人又算是什么呢？

茜茜的替代品吗？

厉北城不敢回答自己。

……

程沫沫是被饿醒的，胳膊都是抬不起来的，像是重病许久的人，只能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我是谁？我在哪儿？

昨天发生了什么？

浑身酸疼的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然后重新接上了一样的。“恩……”

程沫沫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腰上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睁开眼皮，房间里很是昏暗，但是依稀可以辨别出来，已经是白天了。

“醒了？”

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让程沫沫浑身一震。

昨天的记忆排山倒海一般的趋势涌现出来。

这几天为了查探自己的身世，她一直都在查顾越麟的事情，然后顾越麟找上了自己，所以他们约了地点见面。

而自己，也为了躲避热情的厉北城所以提前下班了。

结果见面之后，顾越麟灌了自己一杯酒，自己找厉北城求救……

程沫沫不太敢转头，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

大概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有些不想承认。

即使是厉北城真的来救了自己，但是，好像自己还是赔了。

而且，这下，厉北城也应该会知道自己骗了他吧？

厉北城撑起胳膊，看着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的女人，不知道又再想什么坏主意了。

“程沫沫，这层膜修的不错。”厉北城嘲讽的声音在偌大的卧室里响起。

程沫沫的眼珠子都定格在那一刹那。

修的不错？

“怎么，是想着这次去骗顾越麟特意补的？”厉北城长臂抬起，即使是白天，依旧开了屋子里的白炽灯。

瞬间，整个房间里大亮。

两个人可以将彼此的神色清楚的看在眼里。

程沫沫是错愕的，厉北城是嘲讽的。

许久，程沫沫僵硬的眼珠子转了转，动了动酸疼的手指，唇瓣微微颤抖，“或，或许吧。”

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像是在沙漠了行走了许久的人。

看着程沫沫这个样子，厉北城觉得心里很是痛快，只是他自己知道，有些话是故意的，但是有些违心。

但是，说出口的时候，自己就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