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该是程沫沫的母亲,为了程沫沫而来。
吊着的心也突然就沉静了下来,即使真的不能治好程沫沫,但是这个女人的回来好像也能在程沫沫最后弥留之际给她一份心安了,这样的话,程沫沫这一生也该没有什么遗憾了。
厉北城淡淡的笑了笑,烦躁的心变得渐渐平静。
等在门前的郁靳熙,清楚地感觉到了厉北城的这种变化。
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发自内心的觉得那母子二人和好的可能性不太大,难道是厉北城问到了有用的消息?确认程沫沫有救了?
这样想着,郁靳熙挪动了脚步,朝着厉北城走过去。
“有什么好消息吗?”郁靳熙站定在厉北城的身边,低声的问道,不自觉得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轻快。
厉北城淡淡的撇了一眼郁靳熙,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你说的那位奇怪的夫人,是程沫沫的生母。”
郁靳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程沫沫的生母?
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什么一样。
那个女人自己这段时间也在查,但是并没有多少的头绪,没想到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他们的生活中,还是以这样的身份。
郁靳熙抿了抿唇,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能不能救治程沫沫,为什么以前自己查到的消息里没有程沫沫的母亲是个医生,这样的说法?
“程沫沫的妈妈是个医生?”郁靳熙很是没头脑的问了一句。
厉北城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是从苗疆请回来的人,为什么郁靳熙会觉得是个医生?不能是个巫师吗?
厉北城这样想着,却对着郁靳熙浅浅的笑了一下,“大概吧。”
郁靳熙,“……”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觉得这母子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了呢?
“对了,我觉得你那个催眠是朋友好像也有点怪。”太紧张的时候不会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但是,当人一旦冷静下来,大脑思考的东西就会变得多了。
现在的厉北城回想起来,刚才程沫沫的母亲摘下披风的那一刻,和年少时候的影子重叠。
而同时在他们要离开,抢救室的时候,程沫沫的母亲说要催眠师进来帮忙,那语气之中的命令,好像也不是单纯的上位者的命令,更像是那催眠师本来就是她的手下一样。
“催眠是怎么了?”郁靳熙不太理解这话里的意思。
他和催眠师好多年的朋友了,在他失去唐笑笑最痛苦的那段时间里,就是催眠师陪着他度过的。
催眠师对于他的意义很重要,他并不想厉北城恶意的揣度催眠师。
厉北城一看郁靳熙这护犊子的模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
大概是觉得程沫沫好像有救了,连心情都跟着放松了不少,完全没有了之前等在抢救室外的紧张,反而还有了,心情和郁靳熙开个小玩笑。
“那该不会是个GAY吧?”厉北城故意的压低了声音问道。
郁靳熙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特意的凑过耳朵去,却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话。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的无语中,不想和厉北城说话。
“也没有和你开玩笑了。”厉北城无奈地笑了一声,轻轻的咳嗽一下,让自己看上去多几分严肃,“那个,你不觉得催眠师和程沫沫的妈妈之间好像是认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