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口的上菜员鱼贯而入。

程沫沫看一眼时间，十一点了。

这时间点还是自己定的，想要说话，却不小心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疼的龇牙，强忍着没有去和厉北城争辩的冲动，毕竟这是外面。

等到服务员全都出去，厉北城这才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程沫沫，语气里带了几分揶揄，“怎么，菜都点好了上来了，还想着走呢？记得你也没有浪费的习惯。”

程沫沫动了动胳膊，很想朝着厉北城那笑的灿烂的俊脸上抓一把，最终却落在了筷子上。

程沫沫嘿嘿一笑，看一眼厉北城，抓紧了手里的筷子，“厉少说的对，这个时间点也该吃饭了，出去也是吃，这里反正已经订好了，不吃也是浪费。”

最初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是沉默着吃饭，整个包间里，除了筷子和餐具碰撞的声音，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厉北城余光扫一眼坐在旁边吃饭的程沫沫，她的胃口还不错，这让厉北城担心的心落了下来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生气，这个女人的心可真大，都这样了，竟然还吃得下饭去。

终于，是厉北城淡淡的嗓音打破了这沉寂，“不是说要出国了，怎么没走？”

这一刻出声，更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只是在这个时候，互相的询问一声你这些年还好吗？

程沫沫捏紧了手里的勺子，头低了低，闷闷的应了一声，“嗯，没走。”

一直都在逃避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留下来这件事情。

勺子搅动了碗里的汤，又是一阵沉默。

厉北城只觉得嗓子发涩的难受，唇瓣噏合，想要问是不是放不下自己，却又觉得这样太过自作多情，所以还是没有去问。

顿了顿，厉北城有了几分温度的声音响起，“嗯，没走挺好的，以后这个项目你们公司就由你来负责跟进了，记得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要是中途换人的话，合约就终止了。”

程沫沫木木的点头，“嗯。”

内心的深处竟是不想拒绝这样的事情的，自己负责跟进，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和厉北城有更多的交集？

但是程沫沫却强硬的告诉自己，是因为这样自己可以更快的在公司占有一席之地。

见到程沫沫点头答应了，厉北城松了一口气，要是程沫沫真的拒绝，他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毕竟合约已经签好了。

吃完饭，离开的时候，程沫沫想要问问离婚证的事情，看着站起来高出自己一头的男人，程沫沫别开脸没去问，好像现在心里又没有那么期待见到那离婚证了。

站在电梯里，心思各异，“要不要送你去公司？”厉北城按了负一层，扭头问身旁的女孩。

绅士的举动，程沫沫想，是不是所有一起吃饭的女孩子，厉北城都会这么问？

瘪瘪嘴，“不用了，我打个车就好了。”

心情都不太好起来了。

厉北城也感觉到了来自程沫沫的失落，不知所以，在反光的电梯里看了一眼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衣服，好像也并没有让身边的女人觉得眼前一亮。

厉北城挫败的皱了皱眉，终究是在一楼电梯停下来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程沫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