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水江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她又不是当事人,这不是根据已有剧情推敲一下么:“欢喜因为被薛惊云给那什么了,可能觉得配不上楚如斯,所以就没说了吧。反正,这么一折腾,一晃八年,偶然重逢,就结婚了?”
覃桥只觉得自己累得要命,都是挫败感,明明是卯足劲去挖许欢喜的阴暗面,想用许欢喜的不堪来反射出她的光鲜亮丽,然而现在越挖越觉得——许欢喜现在过得简直不要太好?!简直是千万个不服气!
她心累地开口:“你真的信她跟楚如斯结婚了?你真的信许一诺是楚如斯的孩子?”
——如果是真的,那许欢喜可能是人生赢家吧?
罗水江抿了抿唇,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她只是觉得……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如斯透露出来的攻击性太明显了,以至于她不太敢动许欢喜。
刚才小小的一个交锋,她发现他挺怕这个男人的,连美色都可以拒绝的男人,很恐怖的。
“不管欢喜以前做了什么,但是她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只要她以后相夫教子,也算是改邪归正了,我不去搞她了,我也搞不定她。”
覃桥没想到罗水江这么快就退缩:“你不生气了?是欢喜打破了幸福的美梦,说不定还跟你老公有过牵扯……”
罗水江笑着摇摇头,疲倦地趴在车窗上,看着许欢喜开车回来,看着楚如斯出门迎接,看起来真幸福……她最终叹了一口气:“我只是累了。这两天,我像是疯了一样,什么无底线的事情都做,甚至去勾·引别的男人?我在干什么,我本来不是这样子的……我好累,我想离婚了,我想一个人去拉萨,我想走很远很远,远离这些有的没的……”
覃桥心有不甘:“可……”
罗水江捂着眼睛笑了起来,眼泪却一颗一颗地滑下来:“其实……许欢喜也没做错什么,她只是揭开罪恶的一双手罢了,错的是罪恶本身啊……”
“可是,她勾三搭四……”覃桥还在努力怂恿着罗水江。
罗水江只是摇摇头,她只是在生气,在发疯,在向这个世界宣泄不满而已。
归根结底,狼狈的只是自己。
刚才跟楚如斯的交锋,像是一碰冷水从头泼到脚,让她这些天蹭蹭蹭往上涨的怒气灭了,终于狼狈到了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其实就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她其实很清楚啊:“其实,关于‘许欢喜被保养’这件事,那应该真的只是谣言而已,我不是让人去她的小区里打听么?但是小区里对她的反应都挺正面的,她好像一直都是独身,孝顺奶奶,疼爱儿子什么的。”
覃桥咬了咬牙,显然还在做‘最后抢救’:“可是……可是我收到的邮件里,也是证据确凿的,许欢喜就是很招惹男人啊,她就是混过风月场所。”
罗水江摆摆手,好像是突然被楚如斯打击了一下,整个人都想通了一样:“当然,就算许欢喜真的勾三搭四了,我也管不着,那是她的本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