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图南从未得到过她。
果然……爱人之间,果然是要有情有欲才能和=谐,她从不怪江图南离开,只是惋惜,并且痛。
算了,不去想这些。
她堪堪地转身,去想别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客厅里那个温润无害的男人,在她晕倒之后,对她做过的事情,她就无法入睡。
大脑紧绷,高度集中,像是随时都能从枕头里掏出一把剪刀演贞烈女子一样。
她理智上,已经把这件事放开了,无非就是成年人之间的日常。
可是,如果情感受理智控制的话,世上得少好多悲剧。
她情感上就是膈应又害怕,对于那种事,她甚至觉得想象都恶心,更何况曾经发生过?
她不是看不起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而是她真的接受无能,闭上眼,亲吻拥抱,都会想起那恐怖的场景——
漆黑肮脏的角落里,男人把她按在墙上,践踏她的尊严。
那一刻,是钻心的疼痛,疼得她十指发青,恨不得生生掐断。
粗糙的墙面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一道血痕,她呼吸里都是青苔和灰尘的味道。
身后的男人像恶魔一般,寂静的夜里,像是一场不会结束的噩梦!
生生刻入了她的血骨,成了一辈子也不会好的伤疤。
……
古老的挂钟敲打了十二下。
楚如斯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他这么下去会猝死的吧?
他还是没有弄清楚江图南筹集的那一大笔钱去哪里了,干脆,他就不弄了,顺手丢给了温青风。
于是,夜半醒来的温青风:“……”资本家都是魔鬼好吗?!
明早吩咐下去,让下边的人查吧。
楚如斯合上电脑,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床上的女人看起来很诱人。
她微微地蹙眉,也许是夏日灼热,白皙的小脸上是细密的汗。
他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她几乎变得无法跟过往的记忆重叠。
曾经那个怯生生的女孩,如今自信又耀眼。
她肯定经历了很多,才长成了今天的模样。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张脸,然而她却猛地睁开眼睛,满眼都是惶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连身子都轻颤起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别碰我!”
一副噩梦初醒的模样。
她,梦见了什么?
他眸色变得深沉起来,满嘴都是苦涩,他的手顿在半空中,最终收了回来:“小野猫,别炸毛。是我,你怕什么?”
她止不住地喘息,脑子好像要缺氧了一样,她惊魂未定地看向楚如斯,光影迷糊交错在他的脸上,她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讲真,她在此情此景下,很怕楚如斯。
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就是一种害怕,天然的戒备,
她从恶梦里醒来,浑身都是戒备,难道是因为他的职业关系让她不舒服?还是因为他昨天趁人之危把她睡了?
她怔怔地盯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从这张脸上,看到了一个故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