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钧熟练地整排酒都往前推:“不喝,我可把你送出去咯。”
许欢喜脸色一僵,外面有彪哥,她出去简直就是羊入虎口,虽然在这里也不见得多安全!
她眼眸微沉,小手紧绞刑,她需要尽量拖延时间,等宋词那头猪反应过来。她怯懦一笑:“我酒量不好,还请多担待。”
拿起那镜子小巧的酒杯,抿了一口,假装被呛到,眸光潋滟地看着季千钧:“我真的不会喝。”
季千钧夹起一杯酒,叼着直接喝光:“我教你,要干了,才有诚意。”
许欢喜一脸生无可恋,在季千钧笃定不容反驳的笑里,最终咬牙应承下来,学着他的模样仰头喝酒。
她喝得不多,更多都是溢出来了。
季千钧看着那顺着女人脖颈滑落的黄色液体,挑挑眉,倒是个聪明的女人。对付普通男人应该绰绰有余,对付他这种老狐狸,那就是小白兔搁狐狸面前窜。
他余光瞥了一眼暗处的男人,那人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还真的不心疼啊,他干脆吹了一个口哨,打了一个响指:“再来一打。”
——既然不心疼,那他就玩大点。
许欢喜已经有些晕眩感了,她自觉不妙,彪哥刚才那杯药酒虽然吐出来了,但是……好像还是有点效果的。
她娇弱地按着额角,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怯懦的无辜的:“季爷,我不能再喝了。”
季千钧身体前倾,盯着装小白兔的人儿:“我从彪哥手里救下你,你觉得你能走得这么容易么?”
“不知道要怎么报答季爷呢?”许欢喜咬牙迎上季千钧的眉眼,感觉这位传说中的季爷还是能够有商有量的。
“好办,以身相许吧,我看你这身段也还不错。”季千钧邪气一笑,确实还可以,虽然不及他们家宋词火爆,但也算玲珑有致,而且她比宋词多一份宜家的感觉。
她属于那种,男人看一眼,就想娶回家的小娇妻类型。
原来,楚如斯喜欢这一款啊。
许欢喜无措地眨了眨眼睛:“季爷说笑了。”
季千钧瞟了一眼阴暗处的男人,总觉得某人的怒气都实体化了。他默了默,不再调+戏眼前的可人儿,某人生气了。
他语气愉悦,直言不讳地看向许欢喜:“谁说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救你不过是为了把你推进另一个火坑。”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位季爷真他么实诚!
“我有个朋友,一眼就相中你了,陪他还是出去,选一个。”季千钧指了指暗处的人,脸上都是看戏的笑容。
许欢喜的目光转向暗处,可惜只有一片昏暗,跟本看不清是什么人,但是这样子更让人觉得惊悚。
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而角落里的男人代表未知,她抿唇走向那阴暗处,暗自祈祷上帝保佑她能活下来。
许欢喜坐到那阴鸷的男人身边,有些不知所措,咳咳,该怎么陪?赔笑陪聊陪酒么?
季千钧睨着阴暗角落里的两人,完全没交流没互动,气氛就像是凝固了一样,估计楚如斯还在生气吧。
啧啧啧,这女人简直跟个木头一样,楚如斯就喜欢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