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喜有些痴了,沉浸在男人温柔的抚慰里,像是在表达怜爱,又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她完全忘了抗拒,沉沦在他的温柔里。
大概是因为她今天出事了,所以他才小心翼翼的。
她心里都是喟叹,完了完了——明明是昨天才决定给楚如斯一个机会,怎么觉得今天就完全原谅他了呢。
可是,舍不得拒绝他。
像是亲昵的嬉戏,不带情、欲的爱抚。
毕竟也不能做些什么,他们俩可都是伤员,一个打着吊瓶,一个缠着绷带。
窗外,圆月辉光。
……
欧阳觉得他忙的要死,明明在总裁办给大佬卖命,然而……大佬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一个电话急call,就安排他去调查事故现场。
于是,欧阳只能放下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生意,立刻前往折翼表演团的演出现场。
据说呀,他们的总裁夫人今天差点被人吊死在舞台上,这种大事,别说老大开口,就算老大不开口,他都会好好查一查。
这不是刚搞定那边的事情,就立刻来跟大佬汇报么!
他实在忙得上气不接下气,都快九点钟了,他连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头脑一个昏沉,就直接推开了病房大门。
蓦地——尴尬的要死!
他们家大佬在跟夫人卿卿我我,他这种时候莽撞的冲进来,怕不是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吧。
许欢喜蓦地一惊,整个人差点从楚如斯身上跳下来。
楚如斯眼疾手快的扣住许欢喜的腰,不让她乱动,语气里是带着温柔的呵斥:“打着吊瓶呢,你动作轻一点。”
欧阳呆呆地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束鲜花,啊啊啊,就没见过大佬这么温柔的画风,吓得他都不敢往前走了!
楚如斯抬眸看向欧阳,眸中的温度褪去,那种不属于人间的戾气腾起,显然很不满:“不知道敲门么!”
欧阳瞬间冷汗津津,看看,这才是他们大佬该有的气场。他立刻恭敬地退出去,把门带上,又认真地敲了敲:“楚总?”
楚如斯有些无奈地按了按额角,欧阳今天是没带脑子出门么,都已经走进来,还要退回去:“进来。”
许欢喜扭着身子,在欧阳进来之前,火速离开楚如斯的钳制,端庄地坐在一旁。
欧阳风风火火地进来,看到许欢喜抬头对他笑了笑,楚如斯一脸不阴不阳的表情。
对,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他兀自地点点头,将手里的花递给楚如斯:“大佬,这是你落在会场的花,礼仪小姐清场的时候给我的,我就顺手给你带来了。”
楚如斯接过花束,顺手递给许欢喜:“你的。”
许欢喜下意识接个满怀,抱着花低着头,粉色蔓上耳垂——欧阳在看呢!
欧阳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暗叹,真真是个儒软的小娇妻,人比花娇。他都快忘了第一次见许欢喜是什么模样,明明就干练大气,哪有现在小女儿家的模样?
楚如斯抓着许欢喜的手,瞥了欧阳一眼,不知道自己很电灯泡么:“有什么要说的快说。”